年輕時總想着多賺些錢,等老了以後才知道,什麽都沒有命重要。
聽出老張聲音中的謹慎,靳青認真的想了想:“你兒子身上長不長綠毛,喜不喜歡吃生肉。”
老張的聲音瞬間嚴肅。
他認真的想了很久,才堅定的搖頭:“沒有,什麽都沒有。”
靳青嗯了一聲:“昨晚是月圓之夜,他有沒有對着月亮嚎叫。”
靳青的問題越是怪異,老張心裏就越是緊張。
感覺兒子似乎出了大問題,老張的聲音有些顫抖:“安靜啊,咱們也是老相識了。
這要是有什麽事,你可一定要提早告訴叔啊,叔和你嬸可就這麽一個兒子,還指望他養老呢。”
靳青的聲音莫名興奮:“他嚎了麽?”
電視劇上說,有些人死而複生後會發生變異。
說不定小張也能變成個狼人或者綠***什麽的。
707:“...”你能不能想點正經東西。
聽到靳青的話,老張的聲音抖得更加厲害:“沒有,還得讓他嚎麽。”
如果需要,他今晚就回去打的那小子連哭帶嚎。
聽出老張的意思,靳青意興闌珊的歎了口氣:“沒有就算了,不過他躺的時間長了,你沒事的時候可以打他幾頓權當是幫他活血。”
必要的時候,她可以跟過去看熱鬧。
707:“...”你也是狗到家了。
又說了幾句關于打孩子的心得,老張終于想到自己今天的正經事:“安靜啊,你現在還接不接活。”
靳青往自己嘴裏丢了一顆糖:“你想讓老子接什麽活。”
聽到似乎有門,老張清了清嗓子,對靳青說道:“是這樣,我有一個外甥,是我大舅子家的獨生子,他最近遇到了些事情。”
他雖然隻是個小警察,可他大舅子邢強卻是做房地産生意的,十年前家産就已經上億了。
兩年前,邢強公司上市,爲了慶祝還買了一塊地皮蓋了個寫字樓。
可怪事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原本邢強一家三口的運氣都是極好,可自從蓋了寫字樓後,财運雖然還是同樣的好。
但他們一家三口的健康卻頻頻出現問題。
先是邢強的老婆田莎出了車禍躺進醫院,一昏迷就是兩年。
随後就是邢強三天兩頭出現血光之災,偏偏怎麽都死不了。
不是在醫院,就是在醫院的路上。
最後是邢強的兒子邢曉智。
這孩子之前一直都無病無災的,可就在上個月,他的身體忽然快速衰竭下來。
送去醫院一檢查,醫生都啧啧稱奇。
明明二十五歲不到的孩子,身體機能居然已經退化到六十歲。
并且以每天老一歲的速度繼續衰弱下去。
邢強之前也以爲是自己沖撞了什麽,甚至還請了不少大師回來,可事情卻依舊沒有任何改善。
隻能看着自己二十幾歲的兒子一天衰老下去。
邢強和邢麗的關系極好,就連上次給靳青的錢,都是邢強出的。
等知道小張真的被救了回來,邢強還親自過來探望。
四個小時路程,走了整整一天一夜。
經過一系列艱難險阻,期間還斷了兩根肋骨。
可好歹也算是到了目的地。
當看到小張真的清醒過來,邢強激動的留下眼淚:他是真心爲妹高興。
和老張夫妻倆聊了整整一夜,邢強終于決定由老張出面邀請靳青。
隻要靳青能幫他們解決問題,錢絕對不是問題。
可這句話是邢強說給老張的,老張在和靳青提的時候,卻把話咽了下去。
沒人比他更清楚,靳青有多麽會坐地起價。
聽老張将事情的原委說完,靳青“嗯”了一聲,随後認真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邢強變了心,想要殺妻棄子。”
電視裏都這麽演。
老張的表情猙獰了一下:“我家大舅子人特别好,而且他早年受了傷,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這姑娘的腦回路是不是有問題,好好一件事,怎麽偏往懸疑劇那邊想。
靳青再次哦了一聲:“他老婆是不是偷過人,邢曉智不是邢強的親身兒子。”
懸疑劇瞬間變成家庭倫理劇。
老張開始咯吱磨牙:“邢曉智是我的親外甥。”
靳青了然點頭:“那就是你們一家準備謀害你大舅子一家,以便将來謀奪家産。”
707:“...”呵呵!
所以說,她家宿主被電視劇教的特别好。
編排一出家庭倫理懸疑劇完全沒有問題。
老張深吸了幾口氣,才終于将即将出口的箴言咽下去:“我要是真有這個心思,會幫他聯絡你麽。”
靳青認真點頭:“會!你是想老子幫你快速處理掉邢強一家,不過老子要告訴你,到時候必須一人一半。”這是她的底線。
707:“...”你居然還有底線!
老張:“...”他要是現在挂斷電話,應該不算得罪安靜吧。
老張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讓靳青知道他是真的想幫忙。
靳青伸手抓抓後腦勺,十分遺憾的說道:“你需要什麽規格的服務。”
雖然不能對半分,但是房地産、上市公司,應該也能賺不少錢吧!
靳青低落的情緒讓老張十分緊張:“有什麽區别嗎?”
爲什麽當初在他這,就沒有區分規格。
雖然知道老張看不見,可靳青還是認真的點頭:“區别特别大。”
老張心裏一個突突:“例如?”
他忽然想到靳青之前說過不包售後的話。
難道說,所謂的最高規格還能有什麽後續服務。
譬如增運,加強身體素質什麽的。
正想着,就聽靳青的聲音已經從電話中傳了過來:“出場費二十萬,剩下的按照下、中、上、高級,超高級,超超高級...的等級區别進行收費!”
她向來喜歡讓人自己選擇。
聽到靳青口中那一連串的超,老張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什麽是區别對待。
光出場費就是二十萬,看來安靜當初還真是便宜自己了。
隻不過,安靜是死而複生的。
那她所說的一連串“超”字,又該是怎樣的存在。
難不成、難不成是...
老張的心跳咚咚作響,甚至失去了說話能力。
就在這時,老張手中的電話被邢強接了過去:“安小姐你好,我是邢強,我能問問,您那最高等級和普通等級的區别在哪麽!”
他從來都不是個怕花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