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安靜的成長史寫成書向所有人炫耀。
哪知道,這孩子的叛逆期忽然就到了。
想到安靜之前的乖巧聽話,再想到安靜現在的“瘋狂”。
安母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你說小靜是不是被洪峰教壞了。”
反正不可能是她的問題,她是世界上最會教育孩子的媽媽。
聽了安母的話,安父也是眼前一亮:“一定是他,我好好的女兒送到洪家,他們卻教成這個樣子,我要去找他們拼命。”
安母也開始哭天搶地:“小靜小時候多乖啊,那時候她才上小學,每天晚上回家都給咱們洗腳。
那麽大的水盆,那麽小的身體,水撒了一地,她害怕給咱們添亂,自己趴在地上用衣服去擦,然後再用體溫把衣服烘幹...”
安母的話聽的安父不住歎息:“洪家不會教孩子啊。”
他們那麽乖的女兒,活生生讓洪家給帶壞了。
夫妻倆像是抓住了什麽重點一般,将安靜從小到大做的“乖巧”事全部說了一遍。
就爲了證明一切都是洪家人的錯,與他們沒有丁點關系。
他們可是把閨女養得乖乖巧巧,真出了什麽事,絕對是洪家人的鍋。
安母也不住點頭:“就是他們,我們安靜那麽乖的一個孩子,應是被他們帶壞了,現在還連累了咱們。”
兩人沉默了很久,安父歎了口氣,随後再次說道:“先離了吧,我了解小靜,她遲早能緩過勁來,到時候,她一定會讓咱們複婚。”
安母哽咽一聲:“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你還真想着和我離婚啊。”
感覺話題似乎又轉回去了,安父的聲音極其無奈:“我也是爲你好。”
安母重重哼了一聲:“你放屁。”
真把她當成傻子哄了。
安父語塞:“那你說怎麽辦。”
安母沉默了下:“離吧。”
安父:“...這個我說的有什麽區别麽。”
安母再次哭天搶地:“那怎麽能一樣,我這是爲你好,但是你不能同意啊。”
安父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對安母問道:“你是不是打算讓這隻鬼把我掐死,然後就不用做選擇了。”
安母的哭聲一頓:“你怎麽會這麽想。”
夫妻多年,安父怎麽可能會聽不出安母話中的心虛。
他冷笑一聲:“你真行啊,逼死女兒不說,現在居然還想要我的命。”
安母的聲音更加心虛:“你在胡說什麽。”
她怎麽可能會想讓丈夫死,明明就是那厲鬼太兇...
而且她是真的不想離婚,萬一離了婚,那她的臉面怎麽辦。
這邊的安父和安母正鬧得不可開交,另一邊洪家人也打成了一鍋粥。
洪大成正在打洪峰出氣,間或還會甩兩巴掌。
他從年輕時起就有家暴的毛病,後來成了拆遷戶,生活好了,便開始修身養性。
對待老婆兒子的态度也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洪峰已經養成了暴虐的性子。
并且繼承了他爸的優良傳統,習慣性的打老婆孩子。
丁小柔縮在一邊,冷冷的看着這家人折騰。
直至現在,她都沒想明白。
她一個當小三的,爲什麽會當出債務來。
按照正常的套路,她不是應該住着洪家的房子,花着洪家的錢,欺負着原配的孩子麽。
可現在,看看她得到了什麽。
每個月八千塊的外債,她傍大款到底是爲了什麽,就爲了給人家當牛做馬嗎。
洪峰被洪大成打慫了,心裏本能的害怕洪大成。
他在安靜面前是個王者,可在洪大成面前,卻連青銅都夠不上。
他甚至不敢對洪大成表現出任何反抗的意思。
洪大成在洪峰身上出完氣,之後才坐在沙發上平複心情:“你們說,接下來怎麽辦。”
張月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起來:“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家裏的房子鐵定不能動。”
房子是他們的根基。
她家有十三套房子。
一套房子每個月能收到3000元租金,他們一個月能收入三萬多塊。
可這三萬,連一個人的欠款都不夠。
他們倒是有心逃避,可身上的厲鬼實在是不好惹。
洪大成想了很久:“我們手裏還有些存款,過幾天,我去和安靜談一談,她應該會給我這個公公些面子。”
丁小柔聽到隻想翻白眼:這些人是不是想得太好了,安靜那瘋子同他們動手的時候,根本沒顧忌到他們一家的身份。
既然如此,他們一家人在安靜眼中又能有什麽臉面。
洪大成剛轉過身,便看到丁小柔翻白眼的一幕。
他登時氣的七竅生煙,可想到丁小柔的學曆,洪大成深吸兩口氣,對丁小柔擠出一個笑:“小柔啊!”
他和張月都沒什麽文化,兒子又不是讀書的料。
因此,他非常尊重那些高學曆的人。
尤其是丁小柔這種水木大學的研究生。
在洪大成眼中,丁小柔簡直就是全世界最完的兒媳婦。
而且...
洪大成看着丁小柔:“你明天把你的畢業證和學曆證都拿給我,我的幾個老夥計說,像你這樣學曆的,每個月能拿到好幾萬的工資,我幫你找個工作。”
這就是娶個高學習老婆的好處,關鍵時刻還能推出去賺錢。
張月頓時來了精神:“能賺多少錢。”
洪大成上下打量着丁小柔,如同在打量一件商品:“我那些老活計都是好面子的,他們說,若是招來一個水木的研究生,一個月至少能賺兩萬。”
張月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丁小柔:“這麽多錢,那她爲啥不去賺。”
丁小柔的臉變得有些不自然。
洪大成學曆不高,但他不是傻子。
看出丁小柔似乎不大願意,他的聲音冰冷了幾分:“大家都是一家人,當然一同渡過難關,而且要是沒有我引薦,你根本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
那些老夥計也都是好面子的,給的這些錢,純粹是爲了買金貼在自己臉上。
對外聲稱有高材生給自己打工。
要是沒有他的引薦,丁小柔絕對聯系不上這些人。
聽出洪大成的意思,丁小柔心裏有些發堵。
她心裏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