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那些東西遠去的背影:“老子覺得是青蛙。”
707:“...哦!”你家青蛙有尾巴啊。
正想着,卻聽靳青忽然說道:“你覺不覺得,老子在這走了很長時間。”
707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沒有啊,你不是一直在走直線麽宿主。”
聽說走直線,靳青搖搖頭:“老子用老子路癡多年的經驗保證,老子剛剛走的絕對不是直線。”
707:“...”你還知道自己是路癡啊。
說話的同時,靳青将自己的狼牙棒放在地上,随後繼續向前走去。
大概十幾分鍾後,707驚奇的發現,靳青居然又回到狼牙棒的所在之地。
707的表情有些震驚:“宿主,你等我查查。”
片刻之後,707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這下牛逼了,這裏居然是多維的折疊空間。”
宿主看似是走在平路上,可在外人眼中,宿主剛剛應該是先走到牆壁上,之後又上了天花闆,最後再次落到遠處。
這種高科技産物,爲何會出現在元祖墓中。
地府那些陰官到底在玩什麽。
靳青拎起狼牙棒,剛準備給自己掄出一條路來,卻見一直安靜流淌的小河中,忽然升起一片水幕牆。
那水幕牆升的極高,沒過多久便形成了一座水門。
竟是通往下片區域的入口。
靳青和707:“...”那個時代的人都這麽會玩麽!
靳青進到門裏,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新的區域。
這片區域中,放着無數栩栩如生的陶俑。
這些陶俑的身高相貌各不相同,臉上帶着如夢似幻的表情。
707的聲音中帶着驚愕:“宿主,這個東西可真像人。”
靳青的聲音卻陡然陰沉下來:“這東西不是像人,他們原本就是人。”
每一個陶俑上,都挂着一個昏昏欲睡的靈魂。
而這些靈魂的模樣,剛好證明他們是在活着的時候,被硬生生中做成陶俑的。
正想着,靳青耳邊便傳來嘁哩喀喳的聲音。
靳青的眉頭緊緊皺起:這鬼地方别的不行,噪音卻是一絕。
自打靳青進入元祖墓,還沒有聽到過相同的聲音。
随着聲音的響起,無數火油流入地上的凹槽中。
火油很快便将地面上的凹槽填滿,在地面形成了一個圖騰。
随後,一道火光一閃而過。
那圖騰憑空燃燒起來。
黑色的煙霧升騰到半空中,隐約間,煙霧中出現一隻紅色的大鳥。
随着紅鳥的出現,靳青發現墓室的區域内的溫度陡然升高。
而那些士兵身上的黏土則一塊塊的落在地上。
靳青發現,随着黏土的落下,這些士兵的原貌也漸漸顯露出來。
至于他們原本沉睡的靈魂,也紛紛鑽入各自身體中。
這些陶俑中不但有人,還有馬匹。
許是太久沒有活動過,馬匹不安的在地上刨了刨,發出沙啞的長嘶。
靳青喜好不覺得這些東西的變化是因爲自己,她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那些半人半屍的馬匹:“707,你說他們鼻子裏噴出的煙,是灰塵還是寒氣。”
707:“...”你是不是又忘吃藥。
靠近最中間的位置,是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這人手中抓着缰繩,他身下的馬正處于一個挺直身體,仰天長嘶的狀态。
此時,馬蹄落在地上,男人的身體前後晃了晃。
他單手撐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似乎陷入了什麽不堪的回憶中。
蓦然間,那人像是想到什麽,對着靳青怒吼一聲:“你乃何人,竟敢闖入我博爾乎的領土...”
随着他的聲音響起,其他恢複意識的陶俑,也紛紛拿起手中的兵器指向靳青。
發現靳青不打算說話,那個自稱博爾乎的将領高舉手中的戰刀。
隻待一聲令下,便會有無數人沖向靳青,将靳青砍得比豆渣還要碎。
就在戰事一觸即發時,空氣中忽然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博爾乎,讓她進來。”
博爾乎的動作一頓,随後緩緩将軍刀收起,對靳青點頭示意:“你走吧。”
身爲元祖廟的守護者,博爾乎最明顯的特點就服從命令。
誰料靳青不但沒動,反而歪頭斜眼的看着博爾乎:“呵呵!”
讓走就走,你把老子當成什麽了。
半小時後,靳青歪頭斜眼的将博爾乎拼了回去。
嘴裏非常沒有誠意的道歉:“老子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脆。”
這人的身體明明已經幹枯,爲啥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博爾乎的身體很快就被拼好,靳青也快速向着博爾乎身後的大門走去。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手,卻聽博爾乎怒吼一聲:“你對我做了什麽。”
靳青轉頭望去,卻見博爾乎已經站了起來。
可他的腳尖和頭明顯不在一個方向。
靳青:“...”老子是不是又接反了。
707:“...不是,是他長的有問題。”
靳青歎了口氣:“真可憐啊。”
707呵呵:博爾乎可不可憐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是有什麽真病。
這個墓室确實很大,走過了強酸池,萬蛇坑,還見識過傳說的食人蟲。
靳青來到了一處美麗的如同仙境的地方。
在這裏,她能夠随心所欲的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
眼見着靳青進入了幻境,正對着一片黃沙發呆。
707剛準備提醒,卻見靳青快速找到的出口。
707有些震驚,它想不通像他家宿主這麽貪婪的人,怎麽可能會平安渡過幻境,這簡直太不科學了。
可靳青卻平安到達了另一個區域,一座懸浮在半空中的宮殿。
宮殿似乎很輕,就這麽漂浮在空中。
許是害怕宮殿飄走,宮殿的四角被鎖鏈固定住。
靳青歪頭看着宮殿,正在她思考爲什麽将這東西放的如此顯然時,卻聽下方傳來剛剛那個清冷的聲音:“嘿,下來玩啊!”
靳青垂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長袍,帶着鬼臉面具的人,正在懸浮宮殿的正下方對着她擺手。
那人身材颀長,一頭墨發錘到腳跟。
他的穿着雖然複古,可動作卻相當現代,似乎是真心想讓靳青下去陪他。
見靳青沒有動靜,那人的招手的動作幅度更大:“下來吧,上面的東西很危險,千萬不要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