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小白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大人爲何要答應幫這人招魂。”
靳青歪頭看向小白:“不好辦麽。”
小白輕輕搖頭:“很難。”
能囚禁魂魄的東西,基本上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靳青點點頭:“有人偷靈魂,你們不管麽。”
小白隐晦的看着靳青一眼:“不是每一個都要管。”譬如面前這位。
他們地府有自己的行事規則。
靳青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這活你打算怎麽辦。”
反正她已經接了活,這貨必須給她想辦法。
小白的臉皮抖了抖,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實在不行,我就找個鬼差鑽進他兒子的身體頂一頂吧。”
他必須滿足這位的一切需求,大不了費個同僚,鑽進小張的身體撐到這兩口子死。
靳青沉默了下,随後贊許的點頭:“也是個辦法。”反正剛剛那人看起來也沒做過什麽好事。
小白:“我隻是在開玩笑。”
就在這時,之前那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從廚房露出頭來,發出陰恻恻的聲音:“大~人~,我~們~可~以~發~聲~了~麽~”
這一字一頓的聲音,聽得靳青直撇嘴:“好好說話。”
女鬼吓得往回縮了縮,随後再次将頭伸出來:“我怕您不知道我是鬼。”
看着女鬼漆黑如墨的臉,打绺的頭發,血紅的眼珠,帶着紅褐色血漬的白裙子。
靳青:“...”老子得瞎成什麽樣,才看不出你是鬼。
似乎是讀懂了靳青的意思,女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着她的動作,她的下巴吧嗒一聲掉了下來。
鮮血也滴滴答答的落在衣襟上。
女鬼趕忙将頭縮回去,等再露出腦袋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貌。
制止這時,靳青才發現了不對之處:安母似乎很長時間沒出過聲音了。
靳青歪頭看向女鬼:“那老娘們呢。”
女鬼聞言趕忙将手中的安母拖出來。
直至這時靳青才發現,安母不是不說話,她是真的發不出聲音來。
因爲她的脖子被女鬼掐住了。
安母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也張得極大,表情異常猙獰。
兩行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滾滾而落,竟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見靳青和小白盯着自己看,女鬼的表情羞赧的對靳青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特别會掐人脖子,又說不出話,又掐不死...”
看着女鬼那驕傲的模樣,靳青和小白:“...”能不能掐死不敢說,那些人估計都是被吓死的。
看着隻剩下半條命的安母,靳青點點頭:“以後這娘們就交給你了。”
女鬼正發愁沒有之前那四人的好運道,聽了靳青的話後,當即信心滿滿的點頭:“大人放心,我一定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這麽好的機會決不能放過,她鐵定将事辦的明明白白。
她終于能投胎了。
靳青對着女鬼點頭,同時還不忘豎起大拇指:“棒。”
女鬼眼珠子轉了轉,随後興緻勃勃的詢問靳青:“大人,您還需要幫手不,我有個姐妹特别厲害。”
這種好事,當然要和好閨蜜一同分享才對。
看着女鬼興緻勃勃的模樣,靳青搖頭:“娘們滿了,現在還缺個爺們。”
女鬼的聲音更加歡快:“大人放心,我那姐妹是女裝大佬。”
一掀裙子,比誰都厲害的那種。
靳青:“...”現在的人都玩的這麽嗨嗎。
将最後一隻鬼指給安父。
靳青伸手在安母肩膀上拍了拍:“離婚的事先緩一緩,你别着急,等老子辦完事回來就給你辦。”
安母的臉色極其難看,卻再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到底是誰在着急,這個小畜生。
似乎是察覺到安母心中的怨恨,女鬼再次掐住安母的脖子。
同時還不忘對靳青保證:“大人放心,這人就包在我身上了。”
靳青點點頭:“棒棒哒。”
同時還不忘轉頭看向小白,小白當即心領神會的點頭:“大人放心,我回頭給她排個好人家的名額。”
驚喜來的太突然,女鬼當即拖着安母進了廚房:“大人,我現在就讓她給你做八菜一湯。”
這絕逼是妥妥的金大腿。
靳青點頭:“菜不菜的不要緊,關鍵是先來十鍋米飯。”
她快要餓死了。
女鬼應了一聲,即使隔了一扇門,靳青都能感覺到女鬼聲音中的快樂。
第二天一早,靳青便帶着小白和洪小雨一同去了老張家。
得知老張找了一個大師過來,他媳婦邢麗早早就給小張穿戴好,隻等着大師上門。
由于有小白的帶路,靳青拎着洪小雨成功找到老張家。
聽到門鈴聲響起,等了一早上的邢麗趕忙沖到門口,喜氣洋洋的将大門拉開。
可就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邢麗忽然用力将門甩上,随後背對着大門,驚疑不定的喘着粗氣。
老張今天剛好休班,聽到大門這邊的動靜,趕忙過來查看情況。
當看到邢麗那驚恐的模樣,老張趕忙上來詢問:“出什麽事了麽。”
被老張喊了幾聲後,邢麗終于回過神,哆哆嗦嗦的對老張說道:“有、有鬼。”
老張表情一愣:“大白天哪來的鬼。”
卻見邢麗在她自己臉上比了比:“臉那麽青,嘴是黑色的,抱着個孩子...”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聽到邢麗的形容,老張終于反應過來,邢麗說的應該是靳青。
他當即上前一步将邢麗拉開:“别胡說八道,那是我請來救咱家兒子的大師。”
邢麗呆呆的站在一邊:你确定那個是大師,我怎麽覺得她自己都需要人拯救。
檢查過小張的情況,四個人坐在沙發上開始商談小張的事。
老張一臉正經的看着靳青,邢麗的眼神則有點飄忽,對面着靳青那張如同死人般的臉,她是真的害怕。
察覺到邢麗一直盯着自己看,靳青外套有斜眼的看向對方:“有什麽想問的。”
老張看了邢麗一眼,邢麗動了動嘴唇:“你的膚色是天生的麽,就沒想辦法調整一下...”
話沒說完,就被老張在腳上重重踩了一下。
随後,老張一臉歉意的看向靳青:“不好意思,自從我兒子出了事,她的精神狀态就不大穩定。”
靳青諒解的點頭:“沒事,精神損失費一萬。”
沒有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