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裏子和面子就都有了。
隻不過,若是想将錢要的理直氣壯,就一定要做實安靜是破鞋的事。
小孩子不記事,等成年以後,若是這孩子有出息,她再過來打打感情牌,買兩件漂亮衣服哄一哄。
順便将祖孫倆不能見面的事,往安家夫妻身上一推,家裏白得一個出息的大姑娘。
若是洪小雨不出息,那便徹底斷了關系。
橫豎都不會吃虧。
這筆賬,她可算得清楚着呢。
不得不說,張月着實聰明的很。
洪小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靳青,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媽媽了。
媽媽會給她做好吃的,給她買玩具和漂亮的衣服、鞋子。
隻是媽媽經常會和爸爸吵架,那天兩人吵完架後,媽媽流了好多血,之後便不見了...
媽媽不見後,奶奶變得特别兇。
奶奶讓一個漂亮阿姨進門,還讓自己叫那個阿姨媽媽。
阿姨笑起來很溫柔,和眼神卻讓她感到害怕。
阿姨告訴她一定要聽話,不然就讓媽媽過來将她帶走。
她自然想讓媽媽帶她走,因爲媽媽不會打她也不會罵她。
可剛剛好混亂,她特别害怕,于是便躲進了桌子底下。
等外面安靜後,洪小雨驚喜的發現她媽醒了。
媽媽現在的樣子很奇怪,可她一點都不害怕,因爲媽媽沒有忘記她,媽媽來帶她走了。
707翻了翻劇情,随後對靳青感歎道:“宿主,這孩子也是可憐,居然在桌子底下藏了一天一夜,直到那些人過來撤祭品時才被人發現,後來還大病了一場。”
靳青切了一聲:“你覺得老子會去心疼一個髒兮兮的崽子。”
真把她當成好人了是吧。
707:“...”好吧,你愛咋咋地。
怼完707,靳青坐在棺椁中,歪頭斜眼的看着面前的洪小雨:“你餓不餓。”
707:“...”你不是不心疼麽。
張月原本就被靳青掐在手裏,此時聽到靳青問洪小雨餓不餓。
竟是下意識的腦補到靳青要吃自己,隻聽她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随後白眼一翻就要暈倒。
誰想還不等她暈過去,後背上便挨了靳青一下:“你清醒一點。”
一巴掌過後,張月隻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竟是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
下一秒,張月就發現她的雙腳正在慢慢離地。
這下張月也顧不得暈倒,而是拼命的掙紮,想要擺脫靳青的鉗制。
誰料靳青的手卻緊緊的抓着她的衣領,将人用力甩了甩,同時一巴掌甩過去:“冷靜!”
随着一聲尖叫,張月的臉腫的老高,一臉呆滞的看着靳青。
似乎剛剛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這個向來逆來順受的兒媳婦打了。
一條血線順着張月唇角緩緩而下,張月的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聲響,不知道是想說什麽。
靳青嫌棄将張月塞進棺椁裏:“一看你昨晚就沒休息好,都浮腫了。”
說罷拉過棺椁中的白色襯布,将張月從頭蒙到腳:“睡會吧。”
張月的身體抖若篩糠,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吓的。
随着噗的一聲悶響,蒙在張月頭上的白布,一點點被染紅。
靳青則是走到洪小雨身邊,伸出兩根手指,一臉嫌棄的将人拎起來,放在擺祭品的供桌上:“吃吧,不是餓了麽。”
洪小雨怯生生的看着靳青,似乎覺得媽媽看起來有些陌生。
可最後,她還是沒能抗住壓力,悄悄将手伸向桌子上的點心。
洪小雨的手剛剛摸到盤子裏的點心,便快速收了回來。
随後,她用力撲進靳青懷裏:“媽媽,我怕。”
靳青剛想說“你怕個屁”,可順着洪小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見身上裹着白布的張月正掙紮着想要從棺材裏出來。
一邊是軟糯的洪小雨,一邊是在棺椁中不斷折騰的張月。
靳青想都不想的走過去,直接将棺椁蓋合上了。
随後,她走回洪小雨身邊:“有什麽可怕的,她又跑不出來。”
正說着,就聽棺材中傳來尖叫聲和指甲抓撓木闆的聲音。
洪小雨再次将頭埋進靳青懷裏:“怕。”
靳青也再次将洪小雨推開,一臉不耐煩的看着洪小雨:“這有什麽可怕的,你知道她爲什麽又撓又叫麽。”
嚴重懷疑這個小王八蛋就是想趁機占她便宜。
洪小雨怯生生的望着靳青,同時用力搖頭:“不知道!”
卻見靳青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老子告訴你,她這麽做是因爲她出不來,你爲什麽要怕一個完全不能傷害你的人,就因爲她喊得慘麽。”
洪小雨則是扁起嘴,先看看靳青身後的棺材,再看看靳青,随後怯生生的點頭:“哦...”
可靳青的教育卻沒有因此結束,她伸手點了點洪小雨的肩膀:“你告訴老子,老子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洪小雨圓圓杏仁眼眨了眨:“媽媽是說,不要怕一個沒法傷害我的人。”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不全對,老子的意思其實是。你要先将想傷害你的人,控制到無法傷害你的地步,然後就徹底不用怕他了,懂不。”
洪小雨呆呆的看着靳青,好半天後才點點頭:“懂。”
聽見這個懂字,靳青的表情再次變得嚴重:“你懂什麽了。”
胡小雨的手裏抓着一塊點心,用力向靳青揮了揮:“打死他。”
靳青:“...也對。”吧!
707:“...”你就這麽教孩子啊!
得到靳青贊賞的眼神後,洪小雨立刻将手中的點心塞進嘴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爸爸和阿姨都讨厭她,奶奶又不想給她飯吃,她是真的餓壞了。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縮在牆角的安家父母也探出頭來。
當看到靳青和洪小雨的互動後,安家父母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試探性的走到靳青身邊:“小靜啊,你活過來了。”
靳青耳緩緩轉過身,等看到這兩人的反應後,她緩緩咧開嘴:“老子來了。”
安媽媽并沒有聽出來靳青的話中似乎少了幾個字。
望着失而複得的女兒,安媽媽的眼眶瞬間紅了。
擡手就要去拍靳青的後背:“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明明隻要忍忍就能過去的事,你哪來的這麽大氣性,媽媽還能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