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去地府,怎麽可能炸地府。
别随便給她扣帽子啊!
小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大人是不想認賬了麽。
等身體逐漸凝實後,小白對靳青問道:“大人可還記得紅紅火火。”
不得不說,這果然是紅紅火火,判官大人的眼睛都哭出血了。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不記得。”
小白:“...”完了, 這話接不下去了。
眼見着靳青準備裝傻到底,小白的聲音中滿是無奈:“大人,地府現正在的建房子,小的以後怕是不能常伴您身邊,有什麽事,您可以去找黑00021。”
真不知道這位大人是怎麽做到的,雖然炸了地府, 卻沒有任何一個靈魂受傷。
至于他爲什麽會如此虛弱。
純粹是被判官打成這樣的。
好在姬先生比他傷的更重,倒是讓他欣慰不少。
靳青:“老子能去圍觀麽。”建造地府, 光聽着就覺得很熱鬧。
小白的眼睛往外鼓了鼓,舌頭差點噴出來。
半晌後,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靳青的小要求:“不行,地府新址未定,您怕是找不過去。”
對于判官大人來說,這應該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靳青:“...”爲什麽會有一種老子被人鄙視的錯覺。
707:“...”想多了,那不是鄙視,那叫嫌棄。
送走了小白,靳青掏出判官筆:不帶她去又怎樣,她完全可以自己去啊。
707:“...”你快做個人吧!
一小時後,靳青快速離開地府。
到處都在做基建,連個渾水摸魚的機會都沒有,哎,好端端的炸成這樣,還真是可憐啊!
就在靳青擦拭眼角鳄魚的眼淚時, 一道聖旨忽然傳到大車店:正興帝與吳杏娘一見如故,不但冊封了吳杏娘爲禦妹(公主), 并且将靠山村所在的六個城池, 都送給吳杏娘當封地。
此言一出,朝野嘩然。
事實上,他們已經嘩然過了。
因爲最初的時候,正興帝是坐在龍椅上,哭着嚎着要認靳青當幹娘的。
大家都覺得正興帝得了失心瘋,幾位老臣想要死谏,卻被正興帝命人綁起來,直接倒吊在太和殿外。
如此折騰了小半天,正興帝似乎突然想開,不但改認吳杏娘爲禦妹,還吵着要讓位将幾個兒子全部叫到身邊考校。
聽說正興帝準備讓位,妃子們又喜又怕。
喜的是陛下竟打算讓所有孩子公平競争,怕的是萬一這隻是一次對她們野心的試探該怎麽辦。
更難受的,莫過于那些還沒有子嗣,以及那些子嗣還沒出生的妃子。
别人好歹還有糾結的機會,而她們卻連點念想都沒有。
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宮裏宮外的信息絡繹不絕。
而正興帝就像是沒察覺一般,任由他們各種折騰。
如此高深莫測的反應, 使得衆人心中更加惶恐。
隻覺是正興帝要出什麽幺蛾。
最終還是妃子們下了決心,富貴險中求, 陛下總不能把所有參加考校的皇子都除掉吧。
懷抱這樣的心思,八個皇子齊齊被送到正興帝(小黑)面前。
最小的那個,才剛剛會叫父皇。
原本大家都在提心吊膽,生怕正興帝會提出什麽刁鑽的問題。
并擔心萬一皇子回答的不妥帖,會不會引來正興帝的不滿時。
正興帝考校的問題終于從太和殿傳了出來:“如果你登上皇位,打算如何照顧吳杏娘。”
這是,瘋了吧~!
托小黑的福,靳青瞬間成了大魏國最神奇的女人。
先是以一起搶婚案震驚全國,随後因失身後仍舊厚顔無恥的活着再次震驚全國。
原本以爲這已經是不要臉的巅峰。
哪想到,這女人居然迷惑了當今皇上,讓陛下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不過這都是後話。
此時,正興帝正死死的盯着皇子們,等着他們表決心。
感覺到了父皇的殷殷期盼,皇子們開始絞盡腦汁陳述自己将來會如何對靳青好...
小黑滿意的點頭,最後選出了命中注定會做皇帝的那個皇子成爲太子。
七天後,正興帝禅位太子,自己成爲太上皇。
一個月後,太上皇駕崩,舉國同悲。
沒辦法,這已經是小黑附身的極限了。
畢竟,他要附身的人是堂堂帝王,那一身的龍氣,會灼燒鬼差的靈魂。
事實上,鬼差占據人間帝王身軀這種事,根本就是不被允許的。
直到現在小黑都沒想通,爲啥還沒有天雷劈他。
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此時的靳青,正盯着自己手中的聖旨發呆。
她是不是又多了上萬張吃飯的嘴...
看靳青不下跪不行禮的模樣,傳旨太監眨眨眼,最終一個字都沒敢說。
也不知這位究竟做了什麽,竟忽然成了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不過這事終究與他無關,他隻要假裝不知道就好。
臨走的時候,傳旨太監忽然想到一件事,笑着對靳青躬身行禮,随後将一隻錦囊塞到靳青手中:“公主殿下,這處的景緻,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好,殿下随時可以前往一觀。”
說完話那太監也不多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太監的背影:所以說,她最讨厭這些說話說一半。
她要是能猜出來,還用聽這些人哔哔。
李月華從屋裏走出來,一臉驚喜的看着靳青手中的聖旨:“天老爺啊,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杏娘,你你你...”
李月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先哽咽起來。
她就知道,這閨女是個有大氣運,現在真的苦盡甘來了。
眼見着李月華還要繼續哭,靳青及時将人轉了個方向:“那邊涼快。”快歇着去吧。
頂着女人們驚喜的目光,靳青将荷包送到三奶奶面前:“給老子念念。”
這是屋子裏唯一一個識字的人。
三奶奶謹慎的從錦囊中抽出一張紙條,看到上面的字後,三奶奶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鄭王爺...”
鄭王爺在京中的宅子,依舊是王爺的标準配備。
隻是整個宅子都死氣沉沉的。
靳青過來時,鄭王爺正坐在院中喝悶酒,卻聽身後的樹葉忽然動了動。
鄭王爺也不回頭,隻輕笑一聲:“你來了!”
該來的終于來了,也不枉他籌謀一場。
就是比他想象中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