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李月華被村民用石頭砸死,吳老二天天蹲在族長門口哭嚎。
爲了安撫吳老二,當聽說吳老二要娶翠姑時,族老也便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隻是在背後經常敲打翠姑, 警告對方切莫做出什麽丢人事來。
至于翠姑生下的那個兒子,直到族長和族老們一并死後,才終于進了族譜。
可吳老二卻并不在乎這些,他每日美滋滋的領着兒子到處走。
如同開屏的孔雀般向衆人展示,他吳老二就算是這個歲數,也同樣能生出兒子來。
可現在卻是不同, 李月華沒死,靳青憑一己之力将所有人全部放倒。
族長哪裏還會給吳老二好臉色。
可再沒有好臉色,也不代表他們要将吳老二沉塘。
啊呸!
有誰聽過一個大老爺們被浸豬籠的。
越想心中火氣越大,族長咬牙切齒的看着靳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緩:“杏娘啊,自古至今,哪有男人被沉塘的道理。”
靳青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歪頭斜眼的看着族長:“爲什麽不行,既然不行,那你爲啥給老子沉塘。”
若不是這幾個老家夥,她也不至于被泡發了三倍。
現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找不到。
真是想想都覺得心酸。
而且她最近一直在懷疑,她之所以會吃的多,就是因爲胃也跟着身體一并被泡發了。
想到這,靳青危險的眯起眼:這些人一定要對她負責。
707:“...”宿主,你不要臉的模樣越來越自然了。
見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自己,族長下意識的向左邊偏了偏,以便和靳青對上視線。
他想同靳青解釋男子爲天, 女子爲地,他想讓靳青知道夫爲妻綱。
他還想告訴靳青男人天生高貴,女人天生卑賤等一些列大道理。
可話到嘴邊, 卻終究彙成一句通俗易懂的話:“你爹是男人,肩負傳宗接代的重任,你娘沒生出個兒子來,你爹有外心也不奇怪。”
他的話已經說的如此直白,杏娘應該能明白吧。
許是上天聽到了族長的祈禱,靳青對他認真點頭:“老子明白了。”
族長有些懵,沒想到靳青居然會明白的這麽快,于是他下意識的追問:“你明白什麽了?”
靳青卻對着族長咧嘴一笑:“你一會就明白了。”
族長:“...”他其實并不是很想明白。
幾個族老蒙叨叨的看着這兩個如同在打啞謎的人,他們怎麽啥都聽不明白...
正當幾人懵逼的時候,卻見靳青已經提起地上的吳老二向窗外蹿去:“給老子一分鍾。”
靳青的速度極快,一衆人還來不及阻止,這父女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族長哆哆嗦嗦的看着身邊幾名族老:“一分鍾是什麽意思。”
族老們剛想回答說他們也不知道,卻聽窗外忽然傳來的一聲慘叫。
那聲音無比凄厲,聽得族老們雙腿一軟。
緊接着就是另一聲慘叫,族老們已經徹底站不住了。
正想着去窗邊詢問情況,卻聽碰的一聲,吳老二被靳青從窗口丢了進來。
此時的吳老二已經人事不知,他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浸濕,整個人如同死魚一般躺在地上。
族長掙紮着站起身向吳老二走去,仔細一看後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如同他所料一般,吳老二身上少東西了。
707此時正在靳青耳邊尖叫:“宿主,你怎麽下得了手,啊不對,你怎麽下得了腳...”
完了完了,這個宿主沒法要了。
靳青則是将鞋底在身邊的石頭上擦了擦:“沒事,這都是小場面。”
707:“...”在你心裏,究竟什麽才算是大場面。
打發完707後,靳青将頭伸進窗戶裏,對族長真誠的說道:“老子已經幫你處理好了,他現在不是男人,你可以抓他去沉塘了。”
爲什麽要苦惱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有問題直接解決就行了。
族長一衆人隻覺得褲子上隐隐發涼,族長更是白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好在族老丁眼明手快的按住對方人中,這才将族長成功“救”了回來。
大哥不能暈,他們害怕啊!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這幾個老頭折騰,忽然開口問道:“你們該不會是不想給這人沉塘吧。”
這幾個老頭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麽講道義好東西,她必須警惕些才行。
族老們被靳青看得涼飕飕的,生怕靳青一個興頭上來,自己也不再是男人。
終究還是族長率先開口:“開祠堂,請豬籠。”
既然鬥不過,那就妥協吧。
一個時辰後,吳家村的村民們安安靜靜的圍在河邊,看着被裝在豬籠中準備沉塘的吳老二。
吳家村自落戶到現在,已将近百年。
這男子被浸豬籠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男人們紛紛驚恐的看着躺在豬籠中的吳老二:這是怎麽說的,他們可是男人,他們做什麽都是被允許的。
雖然村裏不流行納妾,可既然看上了外面的女人,那就休妻呗。
爲啥會被浸豬籠,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男子身份的一種侮辱。
心裏想着,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吳老二褲子上:爲啥會有這麽血,老二哥(叔)究竟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見到衆人質疑的眼神,族長清了清嗓子:“今天叫大家過來,是因爲...”
話音未落,就聽河面上傳來重物破開水面的聲音,以及衆人的抽氣聲。
許是驚着驚着就已經習慣,族長平靜的看着站在河邊的靳青。
隻見對方正一邊拍着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一邊往回走。
察覺到村長注視的眼神。
靳青平靜的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随後對村長咧嘴一笑:“你們慢慢說,老子先回去。”
真不明白這些人怎麽這麽喜歡哔哔,不就是往水裏丢個人麽,用不用說這麽多廢話。
石頭墜着豬籠向水下墜去,水面上傳出一串氣泡。
在場男人心裏一片冰涼,而女人的雙眼則是微微發亮。
沒人天生喜歡受欺負,她們隻是沒有其他的選擇。
族長心口憋了一口氣:說啥,他現在還能說啥,說散會行不行!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策馬進村,直直向着人群方向而來。
雖然不知河邊爲何聚集這麽多人,侍衛翻身下馬,對着站在外圍的族老丙行禮:“老丈,請問吳德勇吳二叔身在何處。”
族老丙:“...”怎麽說,人在水裏泡着呢,那個冒泡泡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