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想想剛剛那個飛行法器的事。
這個世界爲何會出現這麽多修真者。
魏蓮花帶着阿爾伯特一路飛回家。
車子在村口時便已經轉爲正常行駛模式,饒是這樣,依舊引來無數圍觀村民。
可剛看到車上走下來的歪果仁時,大家都下意識遠遠避開。
在這個時候,有個海外關系可不是什麽好事。
魏蓮花倒不覺得有什麽,當即對阿爾伯特揮揮手:“車留下,你走吧。”
阿爾伯特動作一頓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爲了這輛車,他不但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現金,還打了十萬的欠條。
這女人怎麽忽然翻臉了。
魏蓮花歪頭看向阿爾伯特,理直氣壯的回道:“因爲你的錢不夠啊!”
多簡單的事,她和這人又不熟,萬一這人開着車跑了,剩下的錢她找誰要去。
阿爾伯特被魏蓮花理直氣壯的話驚到,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等着。”
看着阿爾伯特氣呼呼的背影,王藝霖小心翼翼的拉着魏蓮花的衣角:“娘,他要去哪。”
這人好像非常生氣。
卻聽魏蓮花無所謂的切了一聲:“還能去哪,去銀行提錢了呗。”
随後不忘對着阿爾伯特的背影喊一聲:“按小時算利息。”
阿爾伯特腳下一滑,差點栽到一旁的通水渠中。
他承認自己自從到了兔子國後就遠離了教堂和上帝。
所以說,這女人是上帝派來懲罰他的麽...
可他才剛走到村口,便被王永帶人團團圍住:“同志,請和我們走一趟。”
與阿爾伯特分開後,魏蓮花拎起王藝霖開心的往屋裏走:“老頭,老太太,老子的畫賣出去了, 那人說老子畫的特别好。”
想到魏蓮花畫的那個老丁頭, 王藝霖的嘴角抽了抽:要是沒有這個車牽着,估計倒賠一百塊都不會有人要那副畫。
剛走了幾步,魏蓮花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家這是什麽味。
意識海中,707的身體已經被電的微微發黑。
小紅停下手中的動作, 煩躁的擡頭看向狼牙棒:“怎麽辦, 它好像醒不過來。”
狼牙棒的聲音依舊沉穩:“不用擔心,你可以用水把它洗幹淨。”
小紅先是一喜, 随後心情很快低落下去:“沒用的, 這裏哪來的水。”
狼牙棒則是繼續出謀劃策:“那你試試用火,把外皮燒去後, 裏面的肉應該還是白色的。”
小紅:“...”真的麽!
爲什麽感覺這狼牙棒有些陰狠呢。
魏蓮花将王藝霖放在院裏, 自己則拎着闆磚進了魏石頭屋裏。
剛一進門,魏蓮花便愣住了。
真沒想到,這屋裏竟然能裝下這麽多人。
此時,房間中密密麻麻的站了十幾個穿着制服的人。
還有兩名老人正一臉興奮的觀察着魏石頭的腿。
見到魏蓮花進屋, 衆人迅速給魏蓮花讓出一條路。
許是被人看久了, 魏石頭臉上滿是麻木。
忽然見到魏蓮花回來, 魏石頭的眼神閃了閃, 竟然露出一種名類似求救的光。
兩個老者似乎也察覺到了魏蓮花的動靜, 他們快速起身, 興奮的面色潮紅。
雙眼緊緊盯着魏蓮花, 似乎有重要的話想說。
魏蓮花歪頭斜眼的魏石頭, 好半天後才忽然憋出一句:“你有什麽特殊的感覺麽。”
看着這雙腿, 她腦袋裏忽然多了不少記憶的片段。
魏石頭動了動嘴唇,想說自己想穿褲子, 可話到嘴邊,最終卻咽了回去,
那兩個科學家說了,他這雙腿是奇迹, 還希望他能幫忙做啥子研究。
魏石頭雖然不想成爲别人的研究對象,可那兩人卻說, 他的腿對他們很重要。
有可能幫助到很多殘疾人, 因此他才不得不忍下來。
想到這,魏石頭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我沒事。”
就在這時,他腿上的水正好幹了,魚尾緩緩裂開, 在衆目睽睽之下重新變成兩條腿。
在場衆人齊齊發出驚呼聲。
眼前的一幕,無論發生多少次, 都讓他們忍不住驚訝。
魏蓮花搖腦袋, 就在剛才,她腦海中的記憶居然更清晰了些。
成功捕捉到幾個畫面,魏蓮花目光灼灼的看着魏石頭:“有沒有想唱歌的感覺。”
魏石頭輕輕搖頭:“沒有。”
他隻會唱國歌和軍歌,至于其他的...
還是算了吧,他可不想被人誤以爲是在挨打。
魏蓮花卻不死心的看着魏石頭:“要不你哭兩聲試試。”
魏石頭:“...”這閨女是不是在外面受什麽刺激了。
魏蓮花費盡心機也沒勸動魏石頭哭兩聲。
最終隻能失望的蹲在牆角思考人生:所以說,魏石頭現在是沒有人魚的命,卻得了人魚的病呗。
兩名老者則試探性的蹲在魏蓮花身邊:“蓮花同志, 你做出來的東西使用的都是成熟的技術。給了我們不少啓發,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們回研究所,我們可以給你提供最優厚的條件。”
他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 魏蓮花使用的技術非常超前。
且不說遇水變形這個特性,光這雙腿能随着大腦的指令行動這一點,就是現有技術達不到的。
他們不知道, 像魏蓮花這樣的天才爲何在民間埋沒多年,才被人發現。
他們現在隻想讓天才回到她應有的位置,享受她應得的待遇。
知道自己挖到寶了,兩名老者看向魏蓮花的眼神更加狂熱。
這是個大寶藏啊,他們恨不得将魏蓮花揣在口袋裏,直接帶回研究所去。
屋中其他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魏蓮花,每年都有無數優秀同志負傷緻殘,魏同志的這個發明實在太有用了。
誰想,聽了兩名老者的話,魏蓮花卻堅定地搖頭:“老子不去。”
兩名老者原本還準備發表慷慨激昂的演說,卻被魏蓮花這言簡意赅的話直接憋了回去。
他們的話梗在喉嚨中,眼睛還瞪得溜圓,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下意識的詢問魏蓮花:“爲什麽不去。”
卻見魏蓮花站起身, 雙手背在身後,深沉的歎了口氣:“因爲老子是畫家啊!”
畫家!
這個詞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那兩名老人。
不是說畫家不好, 隻是魏蓮花明明有那麽好的科研天分,爲什麽要白白浪費呢。
望着衆人不理解的眼神,魏蓮花的表情更加高深莫測:“因爲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