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頂級的美人臉,當近距離接觸後,也不會太好看。
更何況對面的人是個糙漢子。
阿爾伯特倒還好些,畢竟是具有憂郁氣質的藝術家,再醜底子也還在那。
可王永就不行了。
昨晚在魏家門口守了太久,又忙着去警局借車,早上連臉都沒來得急洗。
四目相對時,王永從阿爾伯特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嘲諷。
可他心裏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這人是魏蓮花同志的師父,也就是說,他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魏蓮花背後果然有人指點,隻是他們不清楚,一個歪果人,爲何願意給他們這樣神奇的技術。
察覺到王永眼中的審視,阿爾伯特的表情有些陰郁。
他敏銳的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似乎是在審視他的價值。
阿爾伯特動了動身體,下意識的想要躲開王永的注視。
可拉在衣領上的手,卻讓他動彈不得。
阿爾伯特煩躁的扯了扯魏蓮花的衣袖:“你放開我。”
感覺自從碰到這個兔子國女人後,一切都變得不正常了。
可回應他的,卻是魏蓮花冷漠的拒絕聲:“不行,你們還沒擁抱呢!”
阿爾伯特&王永:“...”
這都是什麽邏輯。
不對,他們爲什麽要擁抱。
雖然心裏不斷腹诽,可兩個人也清楚的感知到。
若是他們不擁抱,魏蓮花是鐵定不會放他們走的。
無奈之下,兩人伸出胳膊, 以送對方一程的心裏緊緊抱住對方。
同時還不忘在對方後背上用力拍上兩下。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 兩人齊齊看向魏蓮花:“可以放手了麽。”
魏蓮花的眉頭幾乎打成一個死結:她怎麽記得還應該有後續步驟來着...
就在魏蓮花認真思考的時候,意識海中,小紅正盤腿坐在707旁邊,歪頭看着面前陷入熟睡的圓包子。
這貨自從被主人吞進意識海後, 就一直在沉睡。
最讓的嫉妒的是, 升級版的主人居然給了這包子一絲神力。
開玩笑不是,主人的所有小弟中, 就這玩意最廢, 偏偏主人最偏心它。
雖然那絲神力,是爲了重塑707差點被捏碎的身體。
可那畢竟也是神力啊!
憑什麽隻有這個破爛王有。
自從得到神力後, 這貨就一直在沉睡, 連帶着主人的記憶也被屏蔽了。
簡直讓她郁悶的想要吐血。
偏偏這貨已經廢到底了,居然一直醒不過來。
小紅越想越氣,忍不住在707身上又拍了幾下。
707的彈性倒是極好,被打過之後, 竟然原地彈了起來。
看着如皮球一樣, 在地上跳個不停的707, 小紅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這個廢物怕不是想氣死他。
就在這時, 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你用電擊試試, 他們都說這樣好用。”
小紅側頭看去, 卻發現靳青的狼牙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旁。
對于狼牙棒, 小紅一直都很尊重, 此時忽然聽到對方說話, 一時間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委屈:“可是它會跳。”
話音剛落,就見無數銀絲從狼牙棒上伸出, 将707牢牢的困在地面。
之後,那沉穩的聲音再次傳來:“動手吧!”
小紅:“...”爲什麽會有種被借刀殺人的錯覺。
魏蓮花已經抓着兩人的衣領, 她現在有些煩躁。
此時看着這兩人的動作,她腦袋裏出現了無數的畫面。
果然是會的東西太多, 知識都學雜了...
心裏想着,魏蓮花看向的兩人的眼神更加糾結:“要不你們互親一下。”
她記得這個好像是固定步驟。
阿爾伯特&王永:“...”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好一會後, 知道兩人不會友好的擁吻, 魏蓮花終于不情不願的放了手。
看着靳青坐在阿爾伯特的小闆凳上,開始認真的塗塗抹抹。
王永則小心翼翼的湊到阿爾伯特身邊:“您就是魏蓮花同志的老師麽。”
阿爾伯特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如同受到什麽侮辱般急促否認道:“我不是。”
可就是這種着急否認的态度,讓王永心中有了底。
看向阿爾伯特的眼神中, 也帶上了“果然是你”的了然。
此時見魏蓮花已經霸占了阿爾伯特的備用畫闆,王永友好的湊到阿爾伯特身邊:“同志, 感謝你對我們的付出。”
阿爾伯特勉強的回了對方一個笑, 同時用眼角瞥向魏蓮花。
他懷疑面前這個奇怪的男人,是專門過來幫魏蓮花坑他東西的。
阿爾伯特這笑而不語的模樣,更加證實了王永的想法。
強大的驚喜令王永有些激動,倘若對方不是歪果仁,他可能已經将人請到自己的駐地去了。
興奮的搓了搓手,王永壓低聲音對阿爾伯特說道:“蓮花同志已經全告訴我了,她會的東西都是你教的。”
魏蓮花當然沒說過這種話, 他隻是想進一步确定這些事罷了。
阿爾伯特全身一個機靈, 情緒激動的否定:“我沒有,她可不是我教的。”
這是他聽過惡意最大的侮辱。
王永看向阿爾伯特的眼神亮晶晶的, 都說科學無國界,真沒想到,那竟然是真的。
他要快點将信息傳遞出去, 給予這個歪果友人最好的保護。
感覺自己發現了真相,王永對着阿爾伯特認真的承諾:“同志,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您和魏蓮花同志的安全,保證不會有人影響到您二位的學習生活。”
雖然不知道魏蓮花做了什麽,竟能入這人的眼。
但看現在的情況,對方似乎隻想教魏蓮花一個人。
那他們當然要鼎力支持。
阿爾伯特愣愣的看着王永,隐隐聽出對方言語中的威脅:這怕不是再說,如果不教會這女人畫畫,就不讓他走吧...
我艹,魏蓮花能畫畫的難度,堪比用舌頭去舔手肘...
不對,他在胡思亂想什麽。
就在這時,一旁忙活的魏蓮花忽然擡頭看向阿爾伯特:“老子又畫完一幅畫,你給提提意見。”
阿爾伯特:“...呵呵!”他提意見, 他能提什麽意見,直接把畫燒了,不要留着辣眼睛算不算意見...
長這麽大,他就沒見過什麽人,能十分鍾畫出一幅油畫的。
惡,不對,這不能叫油畫,這應該叫一塊沾上顔料的抹布。
阿爾伯特太專注于面前的油畫。
卻沒注意到,魏蓮花悄悄的靠近了他停在一邊的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