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和間D無孔不入的潛伏在兔子國,但凡兔子國有丁點崛起的苗頭,就會瘋狂的搞破壞。
因此,早些年他們着實折損了不少天才。
就算是現在,兔子國依舊潛伏着一些居心不良的人。
可問題是,這個名叫魏蓮花的人才剛剛露出苗頭,爲何這麽快就被那些潛伏者發現了。
正在廠長疑惑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一名技術員忽然開口問道:“大姐貴姓。”
農婦,腦子不好,沒禮貌,面前這個女人基本都占全了,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下。
魏蓮花歪頭斜眼的看着技術員,正準備撸起袖子同對方讨論下誰是大姐。
人群後面忽然傳來王藝霖的聲音:“娘...”
王藝霖快速擠到魏蓮花身邊,伸手拉拉魏蓮花的袖子:“娘,他們是過來求你幫忙的。”
說到幫忙兩個字,王藝霖的聲音輕快了不少,隐隐還有些驕傲。
由于早上的事,她在學校一天都心神不甯的。
就像是在印證她的恐懼般,沒等下課,就被人從學校帶了出來。
王藝霖原本以爲是她娘惹禍的事情被人發現了,本想着自己将事扛下來。
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來求她娘改機器的。
從小到大,王藝霖聽到最多的話,就是她娘是個瘋子,而她是大瘋子生下來的小瘋子。
爲此,她沒有朋友,承受了無數的嘲諷和欺淩。
卻沒想到,今天忽然出現了一批人,他們告訴她,她娘不但不是瘋子,還有可能是個非常厲害的天才。
之所以會表現的瘋瘋癫癫,因爲天才的思想無法被普通人理解。
别人會不會理解,王藝霖不知道。
但她是真的理解不了。
她娘是二十歲以後開始瘋的,總不能是二十歲以後才變成的天才吧。
聽到王藝霖的質疑,技術員認真的想了很久,才深沉的說道:國外其實也有這樣的案例。
有些人原本活的渾渾噩噩,可在大病一場,或者遭遇意外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忽然開竅了。
這種情況着實不算少,因此魏蓮花忽然會修機器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到這,技術員還不忘旁敲側擊的同王藝霖打聽,她娘在變成瘋子之前,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遭遇。
看着技術員那躍躍欲試的模樣,王藝霖嘴角不停的抽動。
她娘九年前有什麽奇遇她不知道,但是前些日子倒是差點被大伯娘把腦袋打扁。
這人若是真的好奇,現在應該去敲大伯娘家的門。
也不用做别的,隻要罵一聲絕戶,大伯娘就一定能讓對方如願以償。
見從王藝霖嘴裏得不到有效信息,研究員也便歇了心思。
一路上,大家就魏蓮花是否能整改其它機器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就連王藝霖也被他們忽略了,遠遠的落在後面。
跟着一群人進了村子。
王藝霖努力低下頭,防止自己被人看見。
當一群人向她家走的時候,村裏人的第一個反應,鐵定是覺得她媽闖禍了。
就像剛剛路過大伯家,原本敞開的大門被人從裏面關上一樣。
連血脈親人都會下意識躲避,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聽到王藝霖的話,魏蓮花提着王藝霖的衣領将人拎起來,歪頭斜眼的對着廠長說了聲:“你們來晚了一步。”
随後“碰”的一聲将門關上。
切,她可是有職業規劃的人,誰都别想動搖她的決心。
廠長和技術員們:“...”他們終于見識到什麽是現實版閉門羹了。
被拎進院子後,王藝霖原本還想勸魏蓮花不要這麽失禮,可剛一轉頭,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王藝霖的眼睛瞪得溜圓:“這是出了什麽事麽。”
廠長和技術員站在門口面面相觑,說實話,他們當真從沒遇過這樣的情況。
身爲技術工種,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受人尊敬的。
即使是最難的那幾年,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影響。
哪想到,今日竟然被人關在門外。
上面派下來的那幾個技術員齊齊看向廠長,想讓對方拿個主意。
可廠長卻也沒了主意,據說天才都是有脾氣的,像他們這麽貿然上門确實不大好...
才怪!
他可是本市最大的機床廠廠長,正八經的局級幹部,就算是在縣長那邊也是能說上話的。
誰知今天竟然被人關在門外,可問題是他還不能生氣。
不隻是爲了保住面子,更是因爲有求于人。
在先進的機器面前,面子什麽可以先放一放了。
平緩心情之後,廠長在心裏認真的分析情況:他們現在隻有兩條路走。
第一是先回工廠,想其他辦法從其他渠道同魏蓮花取得聯系。
不管魏蓮花還能不能改進其他機器,至少要知道這款機器的改進方式。
第二是留下來繼續等...
現在看來,他們選擇前一種的可能性...
正想着,便見村長急匆匆的從遠處跑過來。
身爲車床廠廠長,自是被很多人認識的。
車床廠實力雄厚,是遠近聞名的大廠,能在車床廠當工人也是大家夢寐以求的事。
因此,廠長剛一進村,便有人去通知了村長。
雖然稱呼中都帶了一個長字,可這裏面的含金量卻是不同。
聽說車床廠的廠長過來了,村長穿上鞋便這邊趕。
不管怎樣都先混個臉熟,他家三小子可到了找工作的年齡。
兩人之前雖然沒見過面,可架不住“投緣”。
當聽說同廠長一同過來的是上邊派下來的技術骨幹後。
村長的語氣更加熱絡。
而廠長也悄悄松了口氣:看來他這個廠長的地位還不是太低。
三兩句話的功夫,廠長一行人便跟着村長回了家,打算再打聽些魏蓮花的情況。
看到一行人呼啦啦的走了,周圍鄰居都悄悄露出頭來查看情況。
若是别人家出事,他們可能會想着出來幫忙。
可這是魏蓮花他家,誰知道一個瘋子能做出什麽來。
讓他們幫個瘋子說話,除非他們也瘋了。
就在衆人趴在牆頭擠眉弄眼時,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殺氣騰騰的向魏蓮花家走去。
王藝霖正坐在地上看着她娘發呆,忽然聽到有人用力的拍打自家門闆。
不等魏蓮花動彈,王藝霖已經先跑出去開門。
當看見來人後,王藝霖先是一愣,随後輕輕的喊了聲:“大伯!”
這不是她那個忙着日理萬機,沒空管爺奶的大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