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對面,還坐着一個年輕的女孩。
那女孩的頭發很短,稚氣的臉上帶着幾分驕傲,身上散發着滿滿的朝氣。
靳青轉頭看向鏡中的自己,卻發現自己的臉竟然變成了之前那女人的。
于此同時,靳青的肚子裏傳來一陣陣絞痛,似乎是内髒在熊熊燃燒。
靳青有些疑惑的呼叫707:“這是怎麽回事。”
707的聲音中帶着焦慮:“宿主,委托人的身體中攝入了一個微型紫外線探照燈,她就是這麽死的。”
陽光中的紫外線,可是血族的克星。
靳青:“...不應該是聖水和銀質十字架麽。”
707翻了翻資料:“...那些東西是血族自己傳出來的。”
這些血族也是真狠,每次一睡就是幾百年。
爲了确保自己的謊言不被戳穿,每次在沉睡之前都故意引人用這樣的方式攻擊自己。
他們的心髒原本就不跳動,怎麽可能會害怕用釘子戳心髒。
至于陽光,也隻是能将他們的皮膚曬成焦炭,隻要攝入足夠的血液,便能夠重生。
消滅血族的唯一方法,就是斬首。
這一點,倒是和喪屍沒多大區别。
隻是委托人的情況有些特殊,她是不小心吃下了一個微型紫外線燈。
那燈光會從她身體中一點點灼燒她的身體,讓她漸漸失去行動能力。
而後,她會痛苦的暴起。
繼而被維護治安的狩獵者們,誤會成想要攻擊對面的女孩,進而趁她虛弱的時候,用刀砍斷她的脖子。
由于時間已經來不及,因此,707直接将靳青即将面臨的結局告訴了她。
聽了707的話,靳青:“...你覺得老子還能再搶救一下麽。”
707的聲音不帶任何遲疑:“宿主,撐住,你的恢複能力比他的破壞力要快。”
就是有點後遺症,不過那不大重要。
靳青:“...”老子謝謝你全家。
707:“加油!”它全家不就是宿主麽!
強行壓住自己身體的不适,靳青對707問道:“你至少告訴老子,現在是什麽情況。”
707将劇情翻到倒數第二頁,快速找到重要的信息:“宿主,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将手中的支票送到那女孩手中,讓她離開這個城市和你丈夫就好。”
這個任務當真特别容易完成。
聽到707的話,靳青終于發現,原來自己的手下竟按着一張支票。
于此同時,對面傳來女孩憤怒的低吼:“你想做什麽,你是在羞辱我麽。”
靳青下意識的将手下按着的支票收回來,看了一眼後,雙眼猛然瞪圓。
下一秒,靳青轉頭看向一旁的落地窗發呆。
707已經開始尖叫:“宿主,你到底在做什麽。”
靳青眼角在不停抖動:“老子要看看腦殘都長什麽德行。”
她雖然不認字,但識數,她手中拿着的支票竟然是八個億。
委托人不應該是肚子裏被放了紫外線燈,這明顯就是腦子裏被裝了紫外線燈啊!
腦瓜仁都燒沒了!
707徹底無語:“宿主,你看好了,那是八百萬,不是八個億。”
确實燒到腦子了,支票上并不是所有的零都要算上去的。
見靳青不說話,隻看着支票發呆,對面的女孩已經氣得雙眼通紅:“我說過會離開就一定會離開他,你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連續聽到羞辱兩個字,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女孩。
随後将支票往女孩面前一怼:“看見了麽!”
女孩被靳青的動作氣得火冒三丈:“看到了又怎樣,你究竟想做什麽。”
說話間,她已經緊緊地握住拳頭:衆生平等,她絕不接受侮辱。
卻見靳青從容的将支票塞進懷裏:“看見了就好,給八百就行。”
707:“...”什麽!
女孩正準備怒吼的聲音也爲之一頓:“你說什麽!”
卻見靳青一臉理所當然的看着她:“給利息啊,你以爲老子白給你展覽啊。”
女孩:“...”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先是把她叫過來,用居高臨下的态度輕蔑的讓她離開文森。
之後又掏出支票,意圖侮辱她。
發現她态度堅決後,現在居然還和她要什麽展覽費。
這樣一個人,難怪文森一說起她就各種厭惡。
想到文森,女孩心中又是一痛:那個壞家夥騙了她,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文森。
發現女孩根本不提給錢的事,靳青頓時急了,一把抓過女孩的衣領:“把錢給老子交出來。”
看了不給錢,這娘們該不會是打算白票吧!
707:“...”說實話,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原配用這樣的方式對待第三者的。
女孩被靳青扯得一個趔趄,不小心帶倒了桌上的咖啡。
咖啡灑了出來,沾濕了女孩雪白的T恤。
可女孩卻像是沒察覺到一般,瞪圓了眼睛一臉緊張的看着靳青:“你怎麽了!”
靳青剛想讓女孩少啰嗦,卻在對方的眼中看到順着耳朵呼呼冒煙的自己。
靳青:“707,老子這是走火入魔了嗎。”
707原本高亢的聲音,瞬間蔫了:“宿主,我剛剛說過有後遺症的。”
就在這時,兩名身穿騎裝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一眼便看到拉着女孩衣領的靳青。
左邊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瞬間向着靳青走:“你們在做什麽。”
靳青側頭看着來人,理直氣壯的說道:“這娘們和老子家的爺們是真愛,剛剛看了碰了老子的東西還不想給錢,老子現在正在講理。”
高壯男人微微一愣,看向被靳青抓住的女孩:“是真的嗎!”
如果不是,他們可以動手處理面前的血族。
女孩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後錯愕的看着靳青:雖然這兩件都是事實,可當兩件事說在一起的時候,聽起來怎麽就這麽怪呢。
女孩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矮個子的男人再次開口:“大庭廣衆之下,你們這樣拉扯着實不好,你想和她要多少錢。”
聽起來像是感情糾紛,隻要不傷人,這種事他們還真是管不了。
女孩再次沉默,倒是靳青的聲音中帶着理直氣壯:“八百。”
那兩名狩獵者詫異的看向靳青:這個價格很微妙啊。
街邊上也不是沒有做這種生意的,但人家都是一千起...
是形象問題,還是能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