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應該有自己的考量吧!
果然就像是安遙想的那樣,羅華根本沒将信息傳遞出去,隻說自己和手下們要在召喚師學院做客。
畢竟他一個頂級煉器師,若是被人知道不但鬥器輸了,甚至還被強迫當園丁,那他的臉面可真就被踩在腳底下了。
就這樣,羅華被靳青扣了下來。
一邊尋找離開的契機,一邊靜靜的觀察靳青。
身爲平民出身的煉器大師,羅華身上有其他大師沒有的特性。
他善于隐忍,且識時務。
直覺告訴他,靳青身上有秘密。
而他要做的,便是細心的觀察。
這一觀察之下,羅華果然發現端倪。
靳青躲在房間中,似乎是在煉器。
可讓他奇怪的是,他隻能聽到捶打鐵皮的聲音,卻沒有看見火。
這世界上的火,按照級别可分爲天火、地火、本命火和自然火。
其中天火和地火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本命火則是從自己身上修煉出來的。
至于自然火...
不說也罷,因爲他看不上。
當本命火和天火地火相融合的時候,個人的實力也會大幅度提升,而且修煉速度更會比其他人快上不少。
事實上,除了這些火外,羅華曾經聽說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名叫火之靈的火。
隻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因此便不做紀錄。
不管怎麽說,隻要煉器,便一定會用到火。
否則各種材料無法被融合在一起,金屬便無法被附加上各種屬性。
沒有屬性的金屬都是死物,永遠都飛不起來。
因此羅華也不是很确定,靳青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煉器。
就算是淬煉武器,好歹也要用火燒一燒吧!
想到這,羅華忽然領悟了一件事:靳青應該是在自學煉器,在學習的過程中她發現自己需要一個老師,所以才會挾持自己...
領悟到這個事實後,羅華忽然信心滿滿:他就說,這召喚師學院怎麽敢這麽對他,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
呵呵,真當他是好脾氣的人了。
他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軟硬不吃,竟然想用這樣的方式拜師,别做夢了。
别說靳青是個煉器不知道點火的傻子,就算靳青當真是煉器天才,這樣的學生他也不收。
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了事實,羅華心中更加憤怒,最後甚至直接撂了挑子:想要拜師,就自己過來求他吧。
想要這用這樣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别做夢了。
可惜,在靳青知道他的不滿之前,大嘴花先發現了羅華的罷工行爲。
那是羅華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要不是他跪的及時,手指頭都會被大嘴花咬掉兩根。
暴怒中的羅華終于喪失理智,做出了他平日裏最不屑的一件事:倚老賣老。
他從嘴花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對着房間中的靳青扯脖子喊道:“你知不知道什麽是尊重長輩。”
可回應他,卻是靳青的一聲冷笑:“老子是你的祖祖祖祖...奶奶。”
靳青是不是結巴羅華不知道,他隻知道,還不等自己聽完那些“祖”字,便被大嘴花一頓暴打。
等大嘴花将他放開的時候,他的耳邊剛好傳來靳青說的“奶奶”兩個字。
從那天起,羅華抑郁了。
他也曾問過大嘴花,究竟怎樣才肯放過他。
可大嘴花不會說話,隻是對着他搓了搓兩片葉子。
羅華不明白什麽意思,趁着靳青心情好的時候,又去對靳青提出了這個疑問:想他堂堂一屆煉器大師,怎麽能一直留在這給一個黃毛丫頭當園丁。
熟料,靳青聞言竟是邪惡的咧咧嘴,然後對他搓了搓三根手指頭。
羅華大師頓時吓得一身冷汗:他明白這兩貨的意思了,若是再提離開的事,他們就要掰斷他煉器的手,剁下他的手指頭...
他可是煉器師,若是沒了手,日後...
羅華打了個寒顫,從那天起,他再沒敢提出離開的話,隻等着靳青良心發現,主動放他走。
而靳青在空餘的時候,經常同大嘴花一起盯着羅華認真幹活的背影看,時不時還交流幾句。
靳青:“不是說煉器大師都非常有錢麽,爲什麽這貨連贖金都不願意交。”
大嘴花:“等我去欺負他,逼他待不下去。”
靳青:“你說他現在是什麽心裏,爲什麽甯願幹活都不給錢。”
大嘴花:“要不我再加些恐吓。”
靳青:“老子感覺自己這次虧定了,這人最近吃了老子不少糧食。”
大嘴花:“那我回頭逼他給雙份錢。”
靳青:“...都交給你了。”
大嘴花興緻勃勃的搖擺自己的葉子:“好!”放心的交給我吧!
707:“...”論懂得國際性手勢的重要性。
安遙就這麽靜靜的看靳青折騰,既不阻止,也不通風報信。
仿佛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這時候,教務主任悄悄的走進安遙辦公室,将一塊玉牌送到安遙手裏:“院長,安帥的通訊。”
安遙的哥哥安遠,現在軍部任職副元帥。
聽說是自家大哥的訊息,安遙剛想說不聽,玉牌另一邊便傳來安遠憤怒的吼聲:“你到底想鬧到什麽時候。”
安遙的眉頭扭得死緊:“你想怎樣。”
顯然,安遠對于自己這個弟弟沒有任何辦法:“安輝幾個人已經反省過了,你現在就讓他們回學院去。”
白主任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安輝便是當時同白家、舒家幾個孩子一同放靳青血的人。
事情發生後,爲了保護這些孩子不被白家報複,安遙便将這些孩子都送回了各自家族保護起來。
原本隻說躲到靳青下葬後便讓人返校,誰想當靳青出現在學校後,安遙便再沒提返校的事情。
那些孩子可都是召喚師,除了召喚師學院,他們根本沒有更好的去處。
如果安遙現在讓安輝他們返校,那白家的幾個孩子是不是也能回來。
聽了安遠的話,安遙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大哥,他們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罰。”
安遠的冷笑聲傳來:“怎麽,當了幾年院長,還真把自己當成善男信女了,當初白家那丫頭的處理意見,還是你親自提出來的,現在裝什麽好人,趕緊讓孩子們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