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有些擔心的看着靳青,生怕自家宿主脾氣上來控制不住,提起仁爺将人丢出去。</p>
誰料與仁爺對視一會後,靳青竟深吸了一口氣,同仁爺一起坐到餐桌旁:“吃吧!”</p>
對于這個老人,靳青确實提不起什麽惡意來。</p>
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靳青,竟然與仁爺坐在一起準備吃飯。</p>
趙部長:“...”好尴尬,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p>
仁爺拿起筷子夾住一隻生煎包,細嚼慢咽的吃着:“老夫武舉出身,半生戎馬,身邊的人如走馬觀花般來來去去,許是早些年殺戮太重,最終落得個孑然一身的下場。”</p>
說罷,仁爺伸手拖過油壺,爲自己倒了些蘸料繼續說道:“人生在世,總是會遇到很多遺憾,老夫也曾徹夜難寐,可錯過的事終究無法重來,隻徒增憂思罷了,故而,老夫希望無青丫頭你可以放下執着。”</p>
聽完了仁爺的一長串話,靳青放下筷子,歪頭斜眼的看着仁爺:“說完了!”這老頭的廢話怎麽這麽多。</p>
仁爺笑着搖頭:“還有一句。”沒耐心的臭丫頭,感情他剛剛說的話,這丫頭一句都沒往心裏去。</p>
靳青雙臂環胸,表情有些不耐煩:“說!”</p>
仁爺伸手拍了拍靳青的腦袋:“活着回來,我在家裏等你吃飯。”</p>
聽話的孩子要教養,叛逆的孩子要散養,這是他多年來得到的經驗。</p>
而且,雖然不知道靳青究竟遭遇了什麽,但仁爺能感覺到,靳青應該是要去做危險的事。</p>
靳青歪頭看着仁爺:“還用你說!”</p>
之後,靳青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p>
仁爺笑着搖頭,年輕人,縱使驕傲些也是應當的,總比那些唯唯諾諾的軟蛋強。</p>
随後,仁爺對站在原地思考的趙部長招招手:“來來來,陪老夫下幾盤棋。”</p>
趙部長緊抿着嘴唇坐到仁爺對面:“老爺子。”</p>
他想知道靳青究竟發現了什麽。</p>
而且,比起下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仁爺卻像是沒看出趙部長的焦慮,對着趙部長揮揮手:“年輕人都忙,也沒空陪我這老頭子,就麻煩趙長官了。”</p>
論起倚老賣老,他可是祖宗級别的。</p>
聽了仁爺的話,趙部長知道仁爺是不想他繼續追問靳青的去向。</p>
無奈之下,他隻能硬着頭皮在仁爺對面坐下:“仁老,您看我們下幾盤好。”</p>
身爲黃浦灘情紅字頭的情報第一人,他也是很忙的好不好。</p>
仁爺笑眯眯的看向趙部長:“就先下到青丫頭回來吧!”</p>
趙部長:“...”你就不怕我累死在棋桌旁。</p>
趙啓軒最近過得非常滋潤。</p>
雖然沒有了雙手,但是他卻有一個厲害的老婆。</p>
當初他們三個被人像扔垃圾一樣趕出黃浦灘,失去雙手的趙啓軒隻覺自己萬念俱灰。</p>
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已經徹底毀了。</p>
誰知道,他家那個上不得台面的糟糠竟讓他不用擔心,随後便帶着他和他娘投靠到這個位于淮河邊的R國軍營中。</p>
趙啓軒原本以爲他們身爲華國人,應該沒那麽容易進入這個軍營。</p>
卻沒想到,娴雅隻拿出一本奇怪的書,在上邊随便勾了幾筆,那些R國人就像對待貴賓一般将他們迎了進去。</p>
之後更像是對待貴賓一般對待他們。</p>
趙啓軒從沒想到,他竟還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p>
R國人不但給他做了一雙黃金手,還在他身邊放了四個人,專門伺候他的起居飲食。</p>
知道現在的好生活,都是因爲娴雅幫R國做事才得到的。</p>
趙啓軒心裏非常怨恨娴雅,不是因爲他身爲華國人的民族責任感,而是他恨娴雅有這樣的手段卻一直藏着掖着。</p>
若是娴雅早些告訴他這些事,他一定能站在世界巅峰。</p>
無數次,趙啓軒在半夜睜開眼,看着酣睡在自己身邊的娴雅。</p>
他在設想,若娴雅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娴雅那本能改變别人想法的天書。</p>
可這樣設想,卻被現實打的稀碎。</p>
在他能夠成功用雙腳寫字之前,這些永遠隻能是一個設想。</p>
每每想到這些,趙啓軒都恨得咬牙切齒:這麽好的機緣,怎麽就沒落在他頭上呢!</p>
娴雅穿着一身素雅的和服,儀态萬千的從外面走進來,她的手裏還抱着一大捧野花。</p>
入鄉随俗,她既然投靠了R國,自然就要穿R國的民族服裝。</p>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R國流落在華國的巫女。</p>
将手中的花一支支的放進花籃中,擺出不同的造型。</p>
娴雅臉上的表情越發柔和,這是她同那些R國貴婦人學會的插花術。</p>
她剛利用天書進入R國軍營的時候,R國人還懷疑過她是奸細,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提防着她。</p>
等她通過天書幫R國打了幾場勝仗後,對方又收走了她手上的天書。</p>
直到确認除她之外,再沒有人能成功在天書上寫字,她們一家三口才成爲R國的座上賓。</p>
從那天起,娴雅便一直幫着R國人做事。</p>
因爲,天書需要通過的戰争,汲取大量的靈魂之力。</p>
上次天書被靳青拿走後,娴雅原本以爲她此生無望。</p>
可誰想,就在他們離開黃浦的第二天,天書居然又出現在她身邊。</p>
天書告訴娴雅,它是好不容易才從靳青手上逃出來的。</p>
失而複得的感覺實在太好,以至于娴雅根本不去想這話中究竟有多少水分,而天書又爲什麽能憑空出現在她身邊。</p>
看出娴雅對自己的重視,天書開始催促娴雅爲自己尋找能量。</p>
而戰争,就是他收繳能量的最佳方式。</p>
娴雅從沒考慮過加入華國這邊的陣營。</p>
其一是因爲華國的軍隊太艱苦,給不了她需要的生活。</p>
其二是因爲天書告訴她,華國人的靈魂更加強大,更給她提供更多的力量。</p>
相比之下,娴雅自然毅然決然的選擇了R國的軍隊。</p>
别和她說什麽民族大義,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隻要男人好,她做什麽都可以。</p>
看着娴雅柔和的側臉,趙啓軒一時間心神竟有些恍惚: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娴雅其實很有韻味。</p>
而且,她現在的裝扮,将她襯托的很高貴。</p>
意随心動,趙啓軒不由得向娴雅走了兩步,舉起一隻金手搭在娴雅肩膀上:“這段日子,苦了你了!”</p>
娴雅擡頭深情的看向趙啓軒:“不苦,對我來說,隻要一家人齊齊整整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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