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從不是個懂民族大義的人。</p>
隻要R國不打到她生活的地方,對方做什麽,她都無所謂。</p>
這種混吃等死的鹹魚态度,着實急壞了那些想要與她接觸的勢力。</p>
黃浦雖然已經穩定,可外面卻處處都在打仗。</p>
因此,靳青拿出來的武器便顯得尤爲重要。</p>
隻可惜,他們出不起靳青要的價格。</p>
那張價格表,像一條天塹,成功隔開了他們與靳青之間的距離。</p>
托靳青的福,黃浦竟是被她包裹的如同鐵桶一般。</p>
就是連飛機都不敢從這邊借道,生怕一個不注意,便被靳青從半空中轟下來。</p>
知道這裏是安全地帶,大量災民湧入黃浦。</p>
人多的地方總能找到商機,見黃浦安定,之前離開黃浦的洋人們紛紛歸來,工廠如同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p>
黃浦灘竟是比之前還要興盛,而富貴花的生意也是愈發的好。</p>
金扶搖每天算賬都笑的合不攏嘴。</p>
自從收攏了整個黃浦灘的地下勢力,靳青手中便攥了一大筆黃金。</p>
有了錢,靳青心裏也踏實了不少,竟是找到了些退休後的感覺。</p>
除了沒有電視,其實她在這個世界過的還不錯。</p>
當真沒感覺到别人說的那些“亂世生存不易”的事。</p>
對此,707表示呵呵。</p>
她家宿主最大的特點就是從來不走尋常路。</p>
别人家的宿主都是按部就班的走正道,亦或是隐姓埋名的爲國家做貢獻。</p>
不管怎麽說,也要在曆史上留下光輝一筆。</p>
哪像他家這位神人,就差将“我是牛虻”刻在腦門上了。</p>
她是真不怕後世給她扣上個自私自利,亂世枭雄的帽子啊!</p>
每每想到這些,707都感到牙痛:她家宿主那個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麽啊!</p>
靳青喜歡安定,偏金扶搖卻是個喜歡折騰的。</p>
有了靳青這個堅強的後盾,金扶搖在黃浦灘當真是橫着走。</p>
不管是誰,見到她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金老闆,金扶搖對此也是非常受用。</p>
眼見着自己的生意越來愈好,她便惦記起招人的事情來。</p>
想到外面傳來消息,說不少女孩都被R國人帶進了軍營,金扶搖便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p>
當初張先生還在黃浦的時候,便提過給富貴花送女孩的事。</p>
隻是後來張先生敗逃,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p>
先前黃浦局勢緊張,金扶搖也不敢有什麽大的動作。</p>
可現在卻是不同,黃浦已經徹底穩定,金扶搖便惦記着自己是不是能做些什麽。</p>
她倒也沒打算做什麽大的動作,隻想着先從周邊帶些人回來。</p>
畢竟,有些事由她出面,會比其他人出面好的多。</p>
聽說了金扶搖的出門計劃,靳青倒是沒有什麽反應,隻丢了套放單醫過去:“活着回來哈!”</p>
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副作死的樣子。</p>
金扶搖啐了一聲晦氣,之後就捏腰擺臀的回屋試衣服去了。</p>
中間不知想到了什麽,伸頭出來對靳青喊道:“等我回來給你做拆骨肉吃。”</p>
靳青歪頭斜眼的呸了一口:“滾蛋,老子不吃。”</p>
這人不知道立flag必死的道理麽。</p>
好端端的被呸了一口,金扶搖翻了個白眼,将頭縮了回去:“愛吃不吃。”她還懶得做呢!</p>
這段日子,靳青的衣食起居一直都是金扶搖照顧的。</p>
隻是金扶搖很忙,大多數時候都是仁爺的管家往這邊送飯。</p>
像這樣主動要求下廚的事,還當真是不多見。</p>
似乎是覺得金扶搖的話很不吉利,在金扶搖臨出門前,靳青在她身上放了不少好東西。</p>
隻把金扶搖喜得不行,直說她這一身裝備走出去,不知會羨慕死多少人。</p>
靳青原本想同金扶搖一起出門,卻被金扶搖拒絕了。</p>
靳青現在是黃浦的主心骨,她若是離了黃浦,說不定剛剛平靜下來的黃浦會再次混亂。</p>
那兩邊好不容易才做到了暫時的平衡,金扶搖着實擔心,會不會她們前腳剛走,那邊便會立刻翻臉圍剿她身後的勢力。</p>
金扶搖自認爲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自然也不需要時時刻刻将靳青待在身邊。</p>
再加她這一身的好東西,她還真不相信有誰能把她怎樣。</p>
靳青皺着眉頭看着金扶搖,總覺得這人在這件事上特别的固執。</p>
見靳青那一臉疑惑的模樣,707嗤笑道:“宿主,他們這些人的執着,你不懂!”</p>
别說是它家宿主,就算是他,其實都不大懂這些人究竟圖的是什麽!</p>
送走了金扶搖,靳青打了個呵欠回去繼續睡覺。</p>
不就是出趟門麽,黃浦灘周圍的幾個城市都安全的很,她有什麽好擔心的。</p>
金扶搖坐在靳青的小汽車上,揮手告别了靳青,之後便向城外駛去。</p>
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被靳青這麽一送,她的心頭竟然還泛起一絲傷感。</p>
金扶搖伸手從包裏摸出一根煙,卻沒有點燃,隻是輕輕咬在嘴裏。</p>
就她挂的這一身東西,若是見了明火,那不就成了自己找死!</p>
想到一身東西,金扶搖轉頭看向窗外:王八蛋,說不讓她送,她竟然就當真不送了!</p>
好歹把她送出城們,也不枉她當着這麽長時間的保姆。</p>
見金扶搖叼着煙,一直向窗外看,司機笑眯眯的同金扶搖說話:“金老闆,青爺對您可真好。”</p>
金扶搖的嘴角微微挑起:“好什麽啊,她那是哄着我給她當牛做馬呢!”</p>
發現金扶搖似乎喜歡這個話題,司機趕忙舔着臉繼續說道:“黃浦灘想給青爺當牛做馬的人不知多少,就您的金老闆入得了青爺的眼,真真羨煞我們了。”</p>
司機的奉承引得金扶搖嬌笑連連,可若是司機回頭看去便能發現,金扶搖的眼中并沒有丁點笑意。</p>
輕佻與浮誇,都隻是她的保護色,這些東西她習慣了,也改不了。</p>
但是,她與靳青之間,從不是這些外人想的這般。</p>
車子繼續向目的地行駛,金扶搖有些乏了,将頭歪在椅背上混混睡了過去。</p>
忽然一個急刹車,金扶搖瞬間警醒,對前排的司機問道:“除了什麽事。”</p>
司機伸頭向前看了看,随後對金扶搖回答道:“沒事,金老闆,前面到了一顆大樹把路堵了。”隻是個小問題。</p>
金扶搖嘴裏應了一聲,手卻悄悄伸向自己的提包,她從不相信所謂的巧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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