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滿倉,趙将軍其實對她很好,而且那些對滿倉使過絆子的人,也都已經被趙将軍料理了。
滿倉卻笑眯眯的告訴我說她知道,将軍打她總好過以後在戰場丢命。
看到滿倉撲向趙将軍時,趙将軍順手将人提起來杠上肩膀的一幕,我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麽。
有些愛并不是挂在嘴上的。
随着滿倉的漸漸長大,她的相貌也越來越精緻。
但我卻總覺得滿倉的相貌和一些小動作、小習慣,似乎更像她小姨母趙雨韻。
可我很快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趙将軍身體太過健碩,根本看不出長得什麽模樣。
或許趙将軍瘦下來後,也和趙雨韻長得一樣呢!
京城中想要求娶将軍的人也不在少數,将軍卻一直未婚,也剛好說明了她對滿倉的疼愛。
我有時也會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男人,竟能打動将軍這樣兇悍的女人心,讓她心甘情願的生下雨韻。
好吧,其實我是在懷疑那人的去向。
按理來說妻子有如此成就,還有滿倉這麽個活生生的證據,正常人早該出現相認,繼而跟着将軍享受榮華富貴。
可對方這麽多年沒有出現,該不會...
或許是看出我的疑惑,滿倉笑眯眯的告訴我,她其實不是趙将軍的親生女兒。
我很驚訝滿倉的灑脫,甚至有些想說抱歉,我感覺自己似乎碰觸到滿倉的傷心事了。
誰知道滿倉卻笑着告訴我,親不親生的并不打緊,将軍很愛她,所以她很幸福。
看到滿倉那開心的模樣,長久以來困擾我的問題瞬間被解開:娘親應該也很愛我吧,因爲每次想到她,我都會覺得很幸福...
娘親,我來了中原,我一直活着,我很幸福。
天邊劃過一顆流星,仿佛是母親欣慰的眼淚。
系統空間中
707趴在床邊靜靜的等着靳青睜眼:他家宿主這次睡得好像有點久啊!
許久之後,床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707開開心心跳到靳青身邊:“宿主,恭喜完成任務。”
看到707谄媚的模樣,靳青伸出手将707直接拍成了一張餅:“好好說話。”
怎麽看起來像是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這讓靳青有些擔心,她最怕别人對不起她了。
707飛快從靳青手下鑽出來,努力想要做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就在靳青打算再上去戳707幾下時,忽然聽到空間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您好!”
靳青歪頭看去,卻見床前的地上正端端正正的跪着一個女人。
而707則是哆哆嗦嗦的,盡量離靳青遠些:“宿主,我擦任務面闆時,不小心手滑了。”現在有外人在,給它留點面子,千萬不要動手。
它真不是故意的,隻是這個女人很執着,死死的賴在空間不走,一定要等靳青醒過來。
用力攆了707幾下,将他踩得扁扁面面。
靳青的視線落在女人身上,看到那女人的相貌後,靳青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707這王八蛋是按照顔值給她選任務的吧!
自打進入任務以來,靳青的委托人們都抱有一種很玄妙的共同點,那就是醜。
而且是一個比一個醜。
靳青試過長胡子,兔唇,臉上帶疤,胎記,膿包臉,麻子臉,大胖子...
各種風格迥異的造型。
但靳青發誓,此時跪在她面前的人,絕對是所有人中醜的最有特色的一個。
她的臉上和頭上都是一塊塊的肉疤,頭發也隻剩下稀稀拉拉的一點。
她頭發不算長,但那麽東一塊,西一塊從肉疤中擠出來的頭發,讓她看起來像個恐怖的怪物。
這人什麽都不用做,隻靜靜的跪在那,靳青就打算拒接任務了。
女人似乎看出了的靳青不滿,隻見她飛快撲跪到靳青腳邊。
就在她那雙布滿疤痕的手,即将碰到靳青褲腳的時候,她自己卻主動将手縮了回去。
繼而向靳青用力磕頭:“求求您幫我,求求您幫我。”
她已經在空間中等了很久,可那些任務者隻要一看到她這張臉,連任務内容都不聽,便直接呵斥她離開。
她原本以爲那些任務者也都是些看臉的人。
誰想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覺得她的形象會加強任務難度。
不論任務内容是什麽,她狼狽的模樣都已證明了任務者們可能會遇到的困難。
倘若這是個不容易完成的任務,那一副好相貌便是非常重要的。
她在等候室待了很久,久到失去了信心。
然後,屬于她的那盞燈忽然亮了,她被轉移了過來。
雖然進來時,靳青正在睡覺,可是她心裏是高興的。
因爲這位任務者大人的相貌,并沒有其它任務者那麽精緻,她應該不會太在乎自己被毀容的臉吧!
女人磕頭的速度不快,但力氣卻是極大。
靳青甚至感到自己腳邊的地面都在咚咚作響。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女人:“你想讓老子做什麽。”
許是驚喜來太過突然,女人直起身,雙眼直直的瞪着靳青:這人是願意接她的任務麽!
這人的眼皮似乎也動過手術,扭曲在一起,讓女人的眼睛在三白眼的基礎上整體上提。
即使隻是平靜的看着别人,也顯得十分猙獰,似乎是要用眼睛吃人一般。
靜靜的看了女人一眼,靳青忽然問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閉眼睛麽,眼睛裏是不是經常掉進東西。”
707:“....”又來了...
女人很詫異的看着靳青,好一會兒後才讷讷的應道:“還、還好吧!”
靈魂狀态沒有什麽感覺,但以前确實經常有東西掉進眼睛裏。
爲了給自己做飯,她還特意買了個帶臉罩的帽子。
但是這些和任務有關系麽?
靳青深沉的點頭,對女人再次問道:“你想讓老子做什麽?”
女人先是一怔,可這次卻比之前的反應快了不少:“求您幫我照顧我母親,她神志不大清楚,請您幫我照顧她終老,别讓她發現我死了...”
聽到母親兩個字,靳青歪頭看着女人剛想說話,卻見女人再次砰砰磕起頭來。
靳青皺起眉頭,伸手便要把人攆走:“滾。”她不喜歡這樣被人脅迫的感覺。
誰想到女人在被抽離空間的同時,還不忘對靳青訴說自己能夠給靳青的東西:“我名下有一座公寓,老家有即将拆遷的地皮,還有我受傷後的賠償款,都給你...啊...”
她知道任務者并不看重這些東西,可這已經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