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雙手死死抓緊照片,從牙縫中惡狠狠擠出一個字:“媽...”
他終于又見到這女人了。
在遇到靳青之前,他一直都是憑借對母親的恨意活下來的。
這個名爲母親的女人,在深深的傷害他後,就将他忘得徹徹底底。
可憑什麽,他隻是想保護這女人而已,這的女人憑什麽這麽對他。
他原本的打算是用功念書,用最短的時間讀完大學,成爲能與那女人的家族相比肩的人。
之後想辦法摧毀那女人的家族,順便在那女人身上戳兩刀。
他要讓那女人知道,抛棄他是個多麽嚴重的錯誤。
想到這,夏添順便從床墊下掏出一把菜刀。
這把刀,同當年女人剁他腿的刀是同一個品牌,也是同一家商店買的。
每當午夜失眠的時候,他都會把菜刀拿出來“練練刀法”。
夏添淩空揮了揮菜刀,随後又反手劃拉了兩下:倒是越來月順手了!
試了試手感後,夏添盯着自己映在菜刀上的倒影,笑的一臉陰鸷。
他的複仇,必須完美。
正當夏添在心中YY自己要如何将女人剁的稀巴爛時,卻聽靳青在門外吼道:“夏添,老子餓了,要吃餃子。”
隻見剛剛還一臉陰郁的夏添,先是翻了個白眼,随後扯着脖子向外面吼道:“餃子太浪費時間,喝丸子面片湯吧!”
說話的同時,夏添将自己懷裏的東西匆匆放回盒子裏,起身出去做飯。
心裏還不忘吐槽:這個混蛋,還真把他當奴隸使喚了!
酒店開張那天,夏添還是帶着自己所有的繼續,拉着靳青的去了那家酒店。
這個城市中,有錢的老饕着實不少。
因此,酒店的開業典禮很熱鬧。
夏添和靳青坐在酒店的大堂中,他的手心浸滿了汗。
由于來的時間較早,夏添特意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這邊可以看到遠處的海景。
夏添的相貌俊美,身上也穿着規矩的正裝,但腳上分不出左右的大頭鞋卻異常辣眼睛。
再加上他對面,坐着輪椅,長了兔唇的靳青,衆人的視線總忍不住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打轉。
夏添望着靳青的臉,他有很多話想要對靳青說。
可其他人的打量,卻讓他心裏感到很不舒服。
正在夏添打算建議靳青搬到角落去坐的時候,一個衣着富貴的青年帶着女伴向夏添這桌走了過來。
他們站在夏添桌子旁,上下打量了一下靳青和夏添。
随後笑着對夏添說道:“兄弟,能換個位置麽,我女朋友喜歡這裏!”
夏添皺起眉頭,剛想讓對方滾遠點,卻見靳青微微側頭看向青年:“你給多少錢讓老子走。”
青年微微一愣,靳青的臉雖然長得不好看,可冥冥中他就覺得靳青卡在了他的審美上。
隻見他看着靳青笑的一臉讨好,随後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美女,加個微信,我轉錢給你,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拼桌一起吃!”
。
青年的女伴不停的拉扯青年的衣袖,卻被的青年不耐煩的甩開。
看那模樣,竟像是已經爲靳青瘋魔了一般。
青年不要臉的模樣,氣的夏添臉漲的通紅。
這兩年,同樣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而靳青就像是沒看到夏添的不滿一樣,高高興興的通過了青年的好友申請。
看着男人轉過來的兩萬塊錢,靳青對着青年笑的一臉慈祥:“想坐就坐吧!”
青年的視線就像拔不出來一樣,一直停留在靳青臉上。
見拉不動青年,他的女伴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随後捂着臉迅速跑出了餐廳。
挨了一巴掌的青年卻并沒有反省,反而舔着臉一屁股坐在夏天腿上,讨好的對靳青的說道:“今天的金槍魚不錯,要不先點十盤。”
看那模樣,竟像是徹底無視了夏添。
被當成凳子的夏添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抓住青年的腰,将人向外用力一丢:“去你大爺的!”
青年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尾椎的位置不斷哀嚎:他的尾椎骨一定斷了。
靳青則是開心的對707炫耀:“你看,老子也是能刷臉吃飯的人了。”還有人爲她大打出手,怎麽辦,有點害羞。
707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宿主,你就不覺奇怪麽。”你自己長什麽德行,自己心裏沒數麽!
就你這張臉,憑什麽把人迷成這樣。
靳青歎了口氣:“确實奇怪,這人的骨頭也太脆了!”
707:“...”行吧,你開心就好。
看着青年疼的滿地打滾,夏添皺眉頭,他在糾結要不要先将這青年催眠,再讓這人麻溜滾蛋。
隻是,夏添悄悄看向靳青:他不想再靳青的面前施展自己的催眠能力,他怕三觀不正的靳青學壞...
這邊折騰的動靜太大,隻見一個經理打扮的男士,陪着一個年約十五歲的少年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那經理隻一眼就看穿了靳青和夏添的身家,但他對夏添的态度卻依然恭敬:“先生,不好意思,請您先同我去下辦公室可以麽!”
于此同時,地上的青年也被訓練有素的保安擡上擔架送走。
發現衆人都盯着自己看,夏添伸手拉拉靳青的袖子:“你想不想去?”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靳青不動,他哪裏都不想去,畢竟事情不是他們惹出來的。
靳青剛準備說話,就見一個高挑纖細,相貌美麗的中年女人,拉着的一個大約八歲年齡的小姑娘,匆匆走了過來:“阿瑞,出了什麽事情,用不用媽媽将你爸爸叫來。”
女人的聲音溫柔似水,聽得人心裏泛起一陣陣漣漪,非常熨帖。
聽了母親的話,那個跟在經理身邊,被稱爲阿瑞的男孩轉頭對女人無奈的一笑:“媽,爸爸既然把酒店送給我了,你就讓我自己處理好不好。”
真是的,他都十六歲了,媽媽怎麽還把他當成小孩子唠叨。
還是爸爸好,爲了讓他學習商業知識,特地給他開了一間酒店。
這才是對他的信任和鼓勵嘛!
阿瑞悄悄對女人撇撇嘴,示意對方自己已經不高興了。
随後才轉過頭,繼續一本正經的看向靳青和夏添。
女人被兒子小大人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随即順兒子的實現望去。
誰知,卻剛好對上一雙充滿恨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