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707沒回自己的話,靳青也不追問,而是利索的将手上的蛇皮扒了下來:這紅色的蛇皮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剛好做個頭繩...
看着靳青徒手扒蛇皮的模樣,曾三将自己縮成一團:誰來殺了他吧,他快要被吓死了!
于此同時,那個被綁在吳平貴房間中小姑娘,則是在拼命的蜷縮着自己身體:誰來救救她,她快吓死了!
此時的吳平貴全身鮮血淋漓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蠕動,仿佛是被人拔了一層皮一般。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丫鬟尋聲望去,來人正是現任鎮國公,吳平貴的爹吳振鋒。
見吳振峰帶着六七個兵卒站在門口,丫鬟的眼中充滿了淚水,拼命向吳振鋒搖頭示意:救救她,她在這裏。
誰料那吳振峰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大步走到吳平貴身邊,将滿身是血的吳平貴半抱在懷裏:“平兒,平兒,你哪裏不舒服。”
聽到吳振鋒的呼喚,因爲式神被殺而折騰去半條命的吳平貴艱難的睜開眼睛:“爹,求您救救兒子...”
吳振鋒将吳平貴抱在懷裏:“你說,你想要爹做什麽。”
吳平貴的忍住喉頭的腥甜:“爹,兒子要藍如是...”
吳平貴原本想說,他想要藍如是死,可由于他暈倒的太是時候,那個死字并沒有來的及出口。
于是聽在吳振鋒耳中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
試過吳平貴還有呼吸,吳振鋒身後的幾個手下趕忙小心翼翼的将吳平貴放在床上。
而吳振鋒此時才有時間,去看房間中的情況。
當看見地上已經死了一個丫鬟,而另一個丫鬟被綁在床腳時,吳振鋒頓時将事情猜到個大概。
那丫鬟看着吳振鋒向自己走過來,眼淚大滴大滴的從臉上滑落,可還不等她求救,隻覺得脖子上一緊,随後一股巨大的窒息感襲來。
隻聽“咔吧”一聲,丫鬟的脖子便吳振鋒扭斷了。
吳振鋒站起身,對身後的手下吩咐道:“拖出去一并處理掉。”
手下趕忙低頭稱是,順便用棉被将這兩個丫鬟的屍體裹緊擡了出去。
吳振鋒坐在吳平貴床邊,緊皺眉頭:他并不認爲兒子想要藍如是,是因爲對藍如是還有感情,兒子應該還是想要用藍如是續命。
可現在那術士已經死了,他要用什麽方法将藍如是的命換給兒子。
要不然,他還是先将人逮回來吧...
靳青這邊并不知道有人心心念念的要将她逮回去,将沒有皮的蛇屍丢在地上,靳青轉頭繼續看着曾三:“你放心,老子這次小心一點,你不會噎死的。”
曾三的頭死死的貼着地面:他放心個屁!
正在靳青準備去拉曾三的頭發時,卻聽身後傳來藍如羽溫柔的說話聲:“姐姐!”
靳青聞聲回頭,隻見藍如羽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着她。
歪頭斜眼的看着藍如羽,靳青十分不耐煩的問道:“叫老子做什麽?”
藍如羽走到靳青身邊,握上靳青的手:“姐姐,你今日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妹妹來做吧!”
靳青再次斜了藍如羽一眼:這丫頭怎麽知道她想做什麽?
藍如羽依舊笑的一臉溫柔,輕輕的搖着靳青的手臂撒嬌:“姐姐,你就相信我吧!”
靳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吧,其實也可以!
這時候,正蹲在芙蓉身邊的藍如海忽然說了話:“大姐,這女人好像沒死透,你看是再給她兩刀,還是直接送去活埋?”
靳青:“...”果然不愧是爲報仇,能進宮當太監連捅吳平貴十幾刀的熊孩子,這心還真是狠啊!
707:“...”你沒資格說别人。
曾三則是被靳青幾人的對話吓得屁滾尿流:他究竟被人抓到哪來了,爲何見到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
藍如羽緩緩走到曾三身邊蹲下,用手帕墊着曾三的下巴,将曾三的臉擡起來,溫柔的問道:“很辛苦麽!”
曾三剛想躲開,忽然感到背後傳來巨大的壓力。
随後他便聽到了靳青低沉女中音:“想死麽?”
想到生死不知的芙蓉,和剛剛那條死狀凄慘的蛇,曾三當即停止了反抗,對藍如羽露出讨好的笑,啞着嗓子說道:“小姐,小人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街頭無賴,若是何時得罪了小姐,還請大量,将小的當個屁放了吧。”
藍如羽被曾三粗俗的話逗得抿嘴一笑,随後對着曾三擡起了另一隻手。
曾三隻覺得一股子涼氣,順着自己的耳朵一直劃到耳膜上,吓得他瞪大了雙眼。
接着,曾三拼命的搖晃着自己的腦袋,想要将耳朵裏冰涼的東西搖出來,可讓他恐懼的是:那東西竟然在他耳朵裏消失了,隻留下那種冰冷的感覺!
曾三驚恐的看着藍如羽:這女人對他做了什麽!
卻見藍如羽露出了一個比剛剛更加溫柔的笑,随後從懷中掏出一隻小銅鈴:“這是苗疆的蠱蟲,喜歡吸食人的腦髓,隻要我搖動手中的銅鈴,那蠱蟲就會在你腦子裏快速的遊動,不信的話,我們的可以試試。”
說罷,藍如羽手中的鈴铛開始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曾三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眼花:“姑娘莫動,我相信您,我什麽都願意做。”
靳青和藍如海同樣驚訝的看着藍如羽:他們怎麽不知道,這藍如羽(二姐)竟然還會養蠱蟲。
感到身後有人正在盯着自己看,藍如羽轉過身對着靳青和藍如海溫柔一笑:“這蠱蟲已經種下,我們先回去,讓他自己考慮就好。”
說完話,藍如羽便拉着靳青和藍如海離去。
臨走之前,還不忘要将地上的芙蓉一并帶上,隻給那即将崩潰的曾三輕飄飄的留下一句:“我看看能不能将她制成蠱人,也算救她一命吧!”
曾三:“...”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出了門,藍如海驚訝的看着藍如羽:“二姐,我怎麽不知道你竟然會養蠱!”
藍如羽搖搖頭:“我不會啊!”
藍如海:“...”那二姐剛剛怎麽說的頭頭是道。
藍如羽摸摸藍如海的頭:“我隻是在他耳朵裏放了一塊碎冰,那冰在我手裏捂得久了,剛好隻剩下一點點,就都放進了他耳朵裏。他剛剛之所以會覺得腦子裏難受有東西,隻是因爲被我說的話誤導罷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她也不想騙人,可是沒有辦法,誰讓她家窮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