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靳青剛出現,藍家人就覺得靳青身上似乎有些不對勁,可剛剛藍哲那句冷丁問出來的話,卻讓大家安心不少。
可靳青并沒有和藍家人廢話,而是将兩個人結結實實的綁在一起,找了個廢舊的空房間丢了進去。
随後靳青轉頭對藍家人吩咐道:“不要給他們食物啊!”
藍家人:“...好!”不用靳青說,他們也沒打算把食物給這兩人,真當他們淮陰侯府糧食多的吃不完麽!
聽藍家人應了自己的話,靳青點點頭:她已經準備好要給自己賺個金山了!
見靳青向房間走,藍如羽剛忙從後面跟上靳青:“大姐,你等等我。”
藍如雲則是留在雌雄騙子的門外,雙眼發亮的看着屋裏那兩個被捆成粽子的騙子:沒想到竟然還能這麽玩啊!
柳欣眉原本還想着晚上陪靳青一起睡,卻被靳青攆了回來:她可沒興趣将床分給别人。
藍哲和的藍濤相互對視了一眼,随後藍哲将懷中的藍如海塞到柳欣眉懷裏,他與藍濤兩個人則是心照不宣的向暗處走去。
藍哲有些糾結的看着藍濤:“爹...”他還是覺得靳青有些不大對勁。
藍濤擡起手制止了藍哲即将出口的話:“如是,是我藍家的孩子。”對于孩子要多一些相信,少一些猜忌,剛剛他沒好意思說,兒子剛剛的做法就不怕讓如是與他離心麽。
這林林總總的事情,已經夠傷如是的心了,就不能讓孩子好過些嗎!
對于自家老爹的教誨,藍哲自然趕忙點頭稱是,同時進行深刻的自我檢讨:仔細想來,他剛剛确實有些過分,如是那孩子心思重,也不知道此時是不是在房間中暗自傷神。
想到這,藍哲轉身便向着廚房而去,他打算親手做點好吃的哄哄女兒。
見兒子樂颠颠的走遠了,藍濤長長的出了口氣,轉頭向着自己房間後的祠堂而去。
向長明燈中又添了些香油,藍濤坐在蒲團上,伸手取下他妻子的那塊牌位輕輕的擦拭起來。
可擦着擦着,藍濤的眼圈就變紅了。
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藍濤的聲音悲傷中帶着絕望:“夫人啊,我真是太沒用了,你臨走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家裏的孩子們,可我沒做到。如是,如是她好像已經出事了。
現在咱們家的這個如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我不敢拆穿她,也不能拆穿她。
我怕啊!我怕我藍家一家人會死在她手上,而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哲兒似乎看出來了,我不但不能誇他,還要罵他。
夫人,都是我的錯,我太沒用了,我護不住任何人,将來在九泉之下,我要如何面對你如何面對如是啊,夫人...”
祠堂中,藍濤的聲音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哭訴,一夜未歇。
柳欣眉坐在床上,用腳踢了踢藍哲:“如是這次回來後不是有點奇怪。”
想到自己剛剛送到靳青門口,被如羽接進去粥碗,藍哲将自己被柳欣眉踢疼的腿向回收收:“爹說不讓我們懷疑孩子,那會傷了孩子的心。”
柳欣眉橫了藍哲一眼:“我沒有懷疑孩子,我隻是覺得如是說話和動作都變得怪怪的,而且以前如是最讨厭别人習武動手,你看她今天提着那兩人的架勢,連我這個山上下來的都覺得害怕。”
同樣回憶起及靳青之前的表情,藍哲剛想回應柳欣眉的話,可他馬上又想起了藍濤的交待,吓得當即打了個哆嗦:“你瞎想什麽呢,如是能想開不是很好麽,免得像以前那樣到哪都被人欺負,而且連續遭遇幾次大事,就算如是性情大變也說的過去。
而且我今日不也試過,她就是咱家如是,女兒變強你不高興麽,真不知道你在這糾結什麽!”
柳欣眉眨眨眼:其實她覺得自家夫君說的有道理。
正在這時,藍如海從外面跑進來撲在柳欣眉懷裏:“娘,我害怕黑,不敢一個人睡。”
柳欣眉伸手将藍如海抱上來:“都是男子漢了,有什麽可怕的,你姐姐們都是四歲就自己睡了。”
藍如海将頭埋在被子裏:“爹也是男子漢,他那麽老了都不自己睡,我爲什麽要自己睡。”
那麽老的藍哲,幽怨的看着滿臉笑容的柳欣眉一眼:“你打還是我打!”熊孩子不打不行了。
柳欣眉笑眯眯的從床腳翻出一根藤條:“我手上沒有力氣,你來吧!”
藍哲:“...”最毒的不過婦人心,竟然要打他兒子!
藍如雲看完熱鬧後,便去了靳青的房間,沒敲兩下門,便被藍如羽伸手拉了進去,随後藍如羽對藍如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大姐在忙,你千萬不要吵。”
藍如雲有些疑惑的看向藍如羽:這大晚上,有什麽好忙的。
正在這時,她們就聽屋内傳出一聲鈍鈍的悶響、
兩個人齊齊的一縮脖子,悄悄的趴着屏風去看靳青在裏面的動靜。
隻見靳青正揮着拳頭認真的敲打一塊黑漆漆的鐵片。
藍如雲:“...”爲什麽是打鐵,爲什麽是用拳頭,鐵是用拳頭打的麽,大姐在做什麽,這快鐵是從哪裏來的,他們淮陰侯府上僅剩的那三口鐵鍋還活着麽。
藍如羽卻沒有藍如雲那麽大的反應,對于面前的這個場面,她剛剛已經震驚過了,因此現在倒是能冷靜下來。
藍如雲原本以爲靳青是在發洩心中的不滿,誰想到,那鐵片竟然在靳青的拳頭下,慢慢出現了形狀。
藍如雲和藍如羽震驚的看着靳青結束了手上的動作,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大姐,你在做什麽啊!”
歪頭斜眼的看着面前的姐妹倆,靳青将手中剛做好的東西拿在手裏,一邊欣賞一邊說道:“這就是淮陰侯府的傳家寶,等明天你們誰出去把它賣了。”
她感覺到,隻要說出傳家寶三個字,就能多賣些錢,那淮陰侯府的傳家寶是不是能賣到更多的錢!
藍如羽和藍如雲齊齊睜大眼睛看着靳青手中的東西:他們怎麽不知道,淮陰侯竟然有這麽寒酸的傳家寶!
而且,爲什麽是她們去賣,姐姐變了,不護着她們了!
這是老子臉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