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提着的雌雄雙騙順手丢在地上,靳青被藍如海抱着的腿輕輕向上一甩,藍如海便被靳青揚到了半空中,發出了“咯咯咯”的清脆笑聲。
沒想到這孩子的膽子倒是大,靳青一把将孩子撈住順手背在身後。
藍如海用小腦袋蹭了蹭靳青的脖子:“小海最喜歡大姐姐了。”
靳青嗤笑一聲:“你說什麽,老子都不會帶你玩第二次的!”得寸進尺,所以說,她最讨厭孩子了!
被拒絕的藍如海小臉一垮,垂頭喪氣的趴在靳青肩膀上:“那我也喜歡大姐!”作爲一個團寵的小孩,表忠心是他的必修課。
靳青沒搭話,隻是任由藍如海挂在她的脖子上,帶着藍如海蹲在大廳門口看熱鬧。
此時,藍家幾個人正熱火朝天的在那邊研讨行動方案,順便給每個人分配任務。
靳青疑惑的側頭問藍如海:“他們在幹什麽。”
藍如海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想辦法救你呢!”
他每天中午都要午歇,可今天還沒等他睡覺,便被他爹抱出來哄他娘了,着實困得不行。
強打起精神,藍如海對靳青問道:“大姐,你帶回來那兩個人是做什麽的。”
靳青認真的搜索自己腦子裏的詞彙,最後找了個與此時情況最貼切的詞出來:“戰利品。”
藍如海的聲音已經開始出現鼻音:“什麽是戰利品。”
靳青蹙眉想了想,而後對藍如海說道:“就是給老子賺錢幹活打下手,賺不到錢就挨抽的人。”
藍如海的聲音似乎有些笑意:“還有這麽好的事啊!”随後便慢慢的睡了過去。
靳青伸出一隻手到背後,将軟綿綿的藍如海托住:好事麽,她怎麽沒覺出有多好來。
屋中的幾個人已經分好了工,正準備向外走的時候,剛好和靳青打了個照面。
藍家衆人:“...”什麽情況!
靳青:“...”怎麽覺得場面有些尴尬。
柳欣眉最先反應過來,一頭紮進靳青的懷裏:“是兒,你終于回來了,吓死娘了。”
一米八高的柳欣眉依偎在靳青面前,竟出現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藍如雲則是一臉興奮的沖到靳青身邊,拉着靳青的袖子不停的搖:“大姐,你的武功那麽高,是不是已經将那家子混蛋都打死了。”
藍如羽則是站起來遠遠地對着靳青點點頭,用口型對着靳青說道:“回來了!”
藍濤走到靳青面前,踮着腳拍了拍靳青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藍哲則是走到靳青身後,将她背上的藍如海接了下來:“爹給你燒洗澡水去。”
藍哲一直都是這個家中最安靜的一個人,他似乎沒有任何脾氣,也沒有主見,一直都遵從别人的安排。
從聽太子的話娶老婆,到聽柳欣眉的話扛着藍濤的棺材去鎮國公府門口喊冤,他很少提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從藍哲有些微紅的眼眶可以看出,他對藍如是愛的很深沉,隻是不知道如何表達罷了。
感覺自己已經被人包圍的靳青:“...”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一腳将抱着她腰的柳欣眉踢出去,然後一個過肩摔用藍濤砸死藍如雲,看這幫王八犢子還敢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随後,靳青擡起手,拍了拍柳欣眉的後背,并悄悄歎了口氣的,她怎麽就沒動手呢!
靳青這一拍之下,柳欣眉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嗷嗷嗷的哭嚎起來。
被眼淚摸了一衣服的靳青:“...”她就不該手賤。
許是被柳欣眉的哭聲感染了,藍如雲和藍如羽也跟着哭了起來。
隻是藍如雲的哭聲奔放,而藍如羽則是不停的用手帕按着眼睛。
在這種氛圍的感染下,藍濤的眼圈也紅了,背過身去悄悄的給自己抹着眼淚。
藍如海從睡夢中驚醒,疑惑的看着周圍的情況:“爹,怎麽回事。”
還沒等藍哲說話,就見靳青已經轉頭按着他的腦袋,将他一把按回藍哲肩膀上:“睡你的覺去。”
靳青的動作讓藍哲和藍濤同時一愣,女兒(孫女)好像有哪裏不大一樣了。
正在這時,剛剛被靳青丢在院子中的雌雄雙騙已經醒了過來,捂着被靳青敲出一個大包的後腦勺疑惑的看着院子中的情況:他們這是在哪!
還是男騙子最先反應過來,對着女騙子打了個撤退的手勢,兩個人頓時就準備開溜。
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靳青單手夾着柳欣眉便向那兩個人沖了過去。
柳欣眉的尖叫還沒來得急出口,那兩個人便已經被靳青雙雙踩在腳底下。
這時候,房子中的幾個人也都追了出來,見到靳青腳下踩着的人後,衆人都瞪大了眼睛:“有賊!”
太新鮮了,他家都窮成這樣了,竟然還能招賊。
藍如雲當即怒喝一聲:“你們是混哪條道上的,竟敢來你姑奶奶家裏瞎折騰,仔細你奶奶打斷你們吃飯的把式。(你們懂哈,爲了不河蟹,就不描寫了。)”
聽了藍如雲的話,靳青不耐煩的撇嘴:“不是賊,這是老子以後的飯票。”賺錢的事就都靠他們了。
靳青這話将大家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是飯票,他們怎麽聽不明白。
柳欣眉終于放開了靳青,走到兩個人身邊熟練的扒開他們的衣領和袖口找了找,随後搖搖頭:“不是道上的兄弟,這就是兩個小賊皮。”但凡道上的兄弟,身上都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幫派的标志,可這兩人的身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看來應該就是兩個上不了台面的小賊。
柳欣眉大咧咧的動作,和标準的黑話徹底震驚了雌雄雙騙:“...”他們是不是進了土匪窩了。
靳青卻不管柳欣眉說什麽,隻見恢複了自由的她彎下腰将兩個騙子提在手裏:“這兩個人非常會賺錢,可以好好利用。”
被靳青的大爪子禁锢的動彈不得的雌雄雙騙:“...”不知爲何,總感覺前途無亮,衙役何在,他們想自首。
這時候,藍哲忽然在後面冒出一句話:“如是,你還記不記得你姑奶奶的事。”
靳青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都絕了五服的人,哪還有什麽姑奶奶。”
藍家人齊齊松了口氣,看來這應該就是他們家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