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南王妃那副:你怎能如此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表情。
平南王也不廢話,冷哼一聲對手下人吩咐道:“給本王把池塘淘幹,本王到是要看看,這池塘裏還有多少秘密。”
王妃原本還想在王爺面前大鬧一通,轉移平南王的注意力。
哪成想平南王根本不理她這套,而是直接吩咐下人淘空池塘的,平南王妃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那天夜裏,平南王府究竟發生了什麽,誰都不知道。
更夫隻看到從平南王府中,急匆匆的擡出去了三四十個草席。
至于這些東西究竟擡去哪裏,更夫也沒有跟去看,這事也就成了一個永遠的秘密。
沒過幾天,平南王府便傳出王妃得了怪病,去佛堂清修的消息...
至于生病爲什麽要去佛堂,而不是請大夫,沒人問,也不需要問。
畢竟從那天發生的事看,王妃究竟做了什麽,已經是非常清楚了!
而從那天開始,平南王在朝堂之上便開始有意的針對淮陰侯,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從平南王府出來後,粉衣服的姑娘便拉着靳青上了馬車。
而這時候,粉衣服的姑娘也悠悠轉醒,用力的嘔着嘴裏的髒水。
馬車車夫見狀敢忙敲門詢問:“三姑娘,是平南王府出了什麽事麽,我看别家的馬車也都匆匆忙忙的走了,您看我們要不要拉大姑娘和二姑娘先去醫館看看。”
三個姑娘高高興興去平南王參加賞花宴,結果出來時大姑娘和二姑娘都變成了落湯雞。
二姑娘還是被大姑娘提着出來的,這怎麽能不讓車夫多想。
可回應他的,卻是粉衣服姑娘一腳踢在門上的咚咚聲:“好好架你的車,怎麽哪都有你。”
車夫吓得縮了縮脖子,對着馬車内的粉衣姑娘又咕念了一句:“我不也是關心你麽!”
車夫的話音剛落,便聽粉衣姑娘又是一聲訓斥:“閉嘴趕車,信不信我讓爹将你打出去!”
車夫歎了口氣:“您要是真想讓我走人,不如同侯爺說一聲,将我去年和今年的工錢都結了,我自己就走了。”
粉衣姑娘冷哼一聲:“你這駕車的技術不怎麽樣,要錢倒是挺抓緊的,回去後你就給我走人,這車連着馬都給你了。”
車夫也是被粉衣姑娘氣笑了:“姑娘,您是不是忘了,前年的時候,這車連着馬就都當成工錢賠給我了!”一輛車連馬,頂了他往前三年的工錢。
粉衣姑娘沉默了下:怎麽現在的車夫工錢都這麽高了麽!
粉衣姑娘剛要在說話,卻被一旁剛剛緩過來的綠衣姑娘拉住了手腕:“如雲,不要和車夫吵了,你且告訴我,在我暈倒後又發生了什麽?”
聽了綠衣姑娘的話,粉衣姑娘忍不住向地上啐了一口:“還能發生什麽事,平南王妃那個老妖婆的娘家侄女,不就是那個狗屎男人的新歡。
今天這事擺明了就是他們聯合在一起給大姐下套,想讓大姐以後再擡不起頭來,好給他們自己往回找臉。
要我說,今天的那些屍體大姐就不應該往地上踢,直接塞那老妖婆嘴裏最好。”
正在趕車的車夫:“...”他好像聽到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
綠衣姑娘輕輕拍了拍粉衣姑娘的手:“這段時間的規矩都學到哪去了,京城可不像山上,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需得管好自己的嘴,讓爹娘多省些心吧!”
聽了二姐的話,粉衣姑娘藍如雲憤憤的别過頭:“二姐自從下了山,膽子就被山下的狗給啃了,如是這樣,我倒不如回山上找外公去!”
看藍如雲憤憤不平的模樣,綠衣姑娘半坐起身,對着外面的車夫詢問道:“我記得你家娘子有個遠方表哥,他家有個好賭的嫂子是不是?”
車夫:“...”這麽遠的關系,姑娘你是怎麽知道的!
對于二小姐藍如羽,車夫便不像藍如雲那般随意。
将藍如羽的話在腦子裏好好過了一遍,車夫小心謹慎的應了聲是:“如羽小姐有什麽吩咐麽?”
藍如羽嘴角微提,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其實也沒有什麽打緊的,就是想讓她在賭場裏随便說幾句話罷了!”
說話間,藍如羽将一個小小的紙包從車門内遞了出來:“裏面的銀錢,你們兩個一人一半,作爲說這幾句話的報酬,至于你的工錢,我爹那邊自然另有安排。”
今天的事将平南王得罪的狠了,要是不想讓平南王對淮陰侯府打擊報複,首先就要讓平南王忙碌起來。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将平南王的不臣之心傳出去。
今天平南王妃說錯的那句話,很多夫人都聽到了。
人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不光是她這麽覺得,想必宮裏那位也會對平南王的動向感興趣吧!
車夫:“...”他說什麽來着,會咬人的狗從來不叫,淮陰侯府的這二姑娘絕對是他們家最壞的一個,估計全家人的心眼都長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也不知道淮陰侯是造了什麽孽,老大呆呆傻傻,又白白長了個大高個子。
這個子要是長在個爺們身上,好歹還能參軍建功立業,可這藍如是偏偏是個姑娘,再加上腦子不大好用。
先被人騙成了個望門寡,還好後來男人奇迹般的活了過來。
可好日子還沒過幾天,藍如是便被那男人休回了家。
車夫原本以爲藍如是腦子不好,隻是衆人的一句戲谑的傳言。
哪成想,這藍如是竟是哭着嚎着不讓淮陰侯上門找那家人算賬,非說一切都是她自己不好,半點怪不得别人。
對于這件事,車夫仔細想過,藍如是确實不好,她的腦子不好!
二小姐藍如羽好像長了一身的心眼,同她說會話少活好幾年,她的每句話中似乎都在給人下套,讓人隻想離她遠點。
三小姐藍如雲則是個标準的莽婦,她大小在山寨中長大,平日裏有藍如羽管教還好,若是身邊沒有管的住她的人,她便會原形畢露。
那粗話說的,當真是粗魯的連街邊的莽夫都自愧不如,最野蠻的市井潑婦也要掩面逃跑。
想到這,車夫又悄悄爲淮陰侯鞠了一把同情的淚,當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