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的那個吻後,犼這段時間都過的很混亂,他經常會躲在暗處偷窺新的一舉一動。
可讓他憤怒的是,新竟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半點都不曾提起那天的事。
感覺自己被始亂終棄的犼憤怒了、焦慮了,他經常在新身邊溜達,希望新能夠想起那天對自己做的事。
但新表現的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還是照常交給村民們各種各樣的知識,隻有在閑暇無事的時候,才看向犼隐身的地方,對着犼甜甜的笑。
看到新那沒心沒肺的模樣,犼開始懷疑新是不是失憶了。
于是,他又開始嘗試着還原那天場景。
那天新參加的是一場婚禮,犼便制作出一種名叫愛情蟲的東西放在部落中,想要再制作出一對情侶來。
愛情蟲嘴裏能噴出粉紅色的煙霧,同時聞到同一股煙霧的兩個人會立刻墜入愛河。
犼原本打算的是,暗搓搓的在部落中再制作一場婚禮,好讓新能夠場景重現。
可惜的是,這愛情蟲的智商不大高,他噴出來的煙霧功效是一次性的....
托它的福,部落中的男女關系亂成了一團。
每天早上都有人尖叫,還能聽到相互質問的尖叫聲。
“你爲什麽會在這!”
“你到底愛誰!”
“從我家裏滾出去!”
“昨天不錯,要不今晚你再過來!”
“沒想到你還挺行的麽!”
“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
村民們原本就不講究什麽從一而終,他們的生命永無止境,感覺對了就會住在一起,等到感覺散了便會分開。
除非選定了一個人,并同對方舉辦婚禮,否則他們便可以一直這麽嘗試下去。
因爲婚禮在他們眼中是非常神聖的,那意味着他們要在自己信仰的神面前宣誓。
于是,犼制作的愛情蟲不僅沒完成到犼期望的目标,甚至還起了意想不到反效果。
自從發現了愛情蟲這個生活輔助工具後,衆人便開始有意無意的對愛情蟲圍住堵截。
因爲他們平日裏本來就沒有多少娛樂項目,大家對晚上的運動生活非常熱衷。
被那愛情蟲的煙噴過後,他們不但能同平日裏意想不到的人一起玩,還能得到平日裏雙倍的快樂...
試想一下,前一天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後一天卻能一起起床,迎接即将升起的太陽,這是一件多麽令人興奮的事情。
而那些已經成婚的人,也很喜歡愛情蟲的煙。
因爲在成婚之後,他們的身上便會出現神賜下來的契約紋。
這樣契約紋隻有在雙方都深愛對方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出現這契約紋後,他們便可以生下被神賜福的子女。
因此他們不管同誰一起被愛情蟲噴到,都會順着契約紋的牽引去找自己的伴侶,一起度過一個比往日更加快樂的晚上!
犼顯然也沒想到,愛情蟲竟然會成了部落中比較受歡迎的存在。
由于找愛情蟲的人太多了,每日同犼彙報戰果的時候,犼都能清楚的發現,愛情蟲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對于自己無意中助攻了村民們感情的結果,犼表示自己更憤怒了,但是卻隻能咬牙等下去。
萬一有一對情侶玩出了感情,他便能達到自己的願望。
犼暗搓搓的等待村民舉辦婚禮的那天,卻不成想,愛情蟲倒是先闖了禍。
那天,犼照常隐身跟在新身後偷窺。
新正專心緻志的交給村民們,如何将紡好的棉麻制成衣服。
在學會了織布後,村民們便喜歡在自己身上圍着大塊大塊的布,似乎是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家當都穿在身上。
新爲此感到非常苦惱,她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讓大家接受“剪裁”這個新的詞彙。
并且讓村民了清楚的了解到,并不是身上披着長長的布料,就能當披風用。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大家都對新這個天女表現的非常信服。
在聽了新的話後,大家雖然還是覺得将布料都裹在身上很威風,但是卻依舊乖乖坐在新身邊學習剪裁。
犼過來的時候,一個身材健壯,相貌俊朗的男人正坐在新身邊,認真的向新請教。
看到男人時不時的在新胳膊上蹭上兩下,還經常将頭伸到新耳邊同新說話,并笑的一臉蕩漾。
犼隻覺得怒火上湧直沖頭頂,還沒等他走過去制止,便見那愛情蟲快速爬到新和男人身後,張嘴便要對新他們兩人噴氣...
夜晚來臨,太陽的最後一抹光亮也消失在天邊。
犼正坐在火架旁邊烤肉,雖然可以揮揮手就完成這項工作,但是犼發現他其實很享受肉架在火上發出的滋滋啦啦聲。
随着火上的烤肉發出了誘人的香氣,犼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滿足微笑,忽明忽暗的火光将他的臉映照的異常滲人。
正在這時,他的身後響起一道輕快的腳步聲,犼沒有回頭,敢在這時候沖到他院子裏來的,除了那個孟浪的渣女人外,他實在不做他想。
果然,腳步聲在他旁邊站定,新的聲音從他頭頂處傳來:“阿厚,你看見那隻粉色會噴氣的蟲子了麽,部落裏都在找他呢!”
現在部落中隻要到了天黑時候,便會到處去抓那愛情蟲。
而她正好看到犼拎着愛情蟲快速離開的一幕,自然要追過來問問。
這愛情蟲簡直就是爲了部落的幸福生活而生的。
犼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向火堆上又抓了一把柴火,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看着犼的動作,新在犼身邊坐下,輕輕歎了口氣:“你最近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大好。”
犼沒有理新,他可不是一個會同凡人傾訴心情的至高神。
新向犼身邊靠了靠:“你應該向肉上撒些調味料,那樣吃起來會很香。”
犼依舊沒說話,他可不會像凡人一樣需要用吃東西來維持能量。
見犼一直不搭理自己,新盯着犼的側臉看了很久,忽然對犼說道:“你的側臉可真美啊,眼睫毛也很長!”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撩了的犼,将頭悄悄向新的方向又轉了點,他可不止側臉美。
見犼一直不說話,新伸出三根手指捏住犼的下巴,将犼的整張臉轉向自己。
犼錯愕的與新四目相對,想不通新爲何敢忽然動手碰自己。
誰想還沒等他提出疑問,卻見新的臉已經在他面前驟然放大,犼的腦中一片空白順手抱上了新的腰:這個孟浪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