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我看着禁情露出大大的笑容:“從時間流速上來說,應該不到一年。”
禁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無我。
無我被禁情看的有些尴尬,卻還是笑着對禁情說道:“應該不到兩千年吧!”
阿情這個寄生者着實有趣,讓他情不自禁的多玩了幾次。
才兩千年而已,還是在阿情不知情時發生的兩千年,阿情應該不至于生氣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坑貨,禁情也不說話,而是直接揮手将被無我搞亂的所有天地秩序全部恢複到最初時的模樣。
而季淩雲也徹底失去了關于無我寫給他的那本書的記憶,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
冷眼看着下面那顆同石頭精依偎在一起的草,禁情轉頭看向一臉幽怨的無我:“他們的結局是怎樣的。”
無我不高興别過頭:“還能怎麽樣,石頭精和草妖兩個最後會誤入時間洪流,脫離原身形态轉世成爲一對怨侶,又在曆劫之後,重新踏上修行之路。”
一個石頭,一顆草,不論哪個看起來都不像聰明的樣子,還指望他們能白頭攜老是怎的。
至于季淩雲,沒有了他的幸運加成,最終也不過就是個依仗妻族勢力,艱難生存的鳳凰男罷了。
畢竟,一個爲了一步登天能同草談戀愛的男人,能有什麽高尚的情操。
無我想不通阿情爲何要将注意力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阿情怎麽就不看看他呢,好歹他也陪阿情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不是!
無我皺起眉頭,他都不高興了!
聽出無我語氣中的不滿,禁情也不同他廢話,隻是靜靜的看着地上的景象。
時間倒流後的砂石山,恢複了原本應有的郁郁蔥蔥,在加上那緊緊靠在一起的石頭和草,看上去倒是有些唯美。
禁情難得的皺起眉頭:這場景會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初那兩個...
見禁情看得出神的模樣,無我輕輕在禁情身上的嗅了嗅,大大方方的對禁情問道:“當年我想同你結侶的時候,你曾告訴過我,你永遠不會結侶。
可若哪一天你從自身分出其它意識,或者是你忽然抛下生命契機,生成如同你親生女兒的孩子時,我可以優先找她結侶。
我等了你千萬年,隻爲問你一句,你當年說的這句話還算不算。”
看着面前這個一本正經同自己讨要說法的無我,禁情歪頭看着無我利索的甩出了兩個字:“不算!”
無我:“...”聽到這個答案後,我竟然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雖然聽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無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靳青一句:“既然你不願意,那當年爲何還要應下我的請求?”害他白白期待了這麽多年。
禁情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你一個飄如浮萍的異類,爲何總想着結侶。”對于不想回答的問題,隻要轉移話題就好了。
這些年,禁情還是第一次碰上像無我這樣,不怕她也不想算計她的夥伴,因此禁情倒是多了些說話的興趣。
無我學着禁情的模樣歪頭看了她一會,随後咧嘴一笑:“阿情,你比以前溫暖多了!”
禁情:“...”是什麽給你的錯覺!
見禁情又不說話,無我歎了口氣:“我雖說超脫萬物之外,可我最希望的,便是能長期呆在同一個地方,留在一個人身邊。
當年求娶阿情,是因爲在我認識的人中,阿情是實力最強的,我覺得如果同行阿情結侶的,就算将來我掉入了其他時空,阿情也可以将我拉回來。”
說到這,無我轉頭又對着的禁情露出大大的笑容:“我相信阿情的實力。”
禁情:“...”就你這個想法,老子就算生了女兒也不會許給你。
無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禁情列爲拒絕往來戶,依舊自顧自的說道:“阿情,我看你現在寄生的這個靈魂不但有趣,還同你血脈相連。
不然我就委屈一下,同她結侶,這樣我以後出了什麽事,你幫襯我們也方便些...”
無我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禁情手中的狼牙棒已經對着他的頭揮了下來。
無我的身體瞬間被狼牙棒打散,可是很快便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無我郁悶的看着禁情:“阿情,你的攻擊對我是沒用的!”他根本不害怕任何人的攻擊。
熟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到身後傳來一陣陣吸力。
無我回頭一看,卻發現他身後竟然被禁情用狼牙棒撕開了一道裂縫,正要将他吸到其他空間去。
無我驚愕的看向禁情:“阿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記得阿情做事光明磊落,爲何現在卻會做出這般算計動作,難道真的是被這些年的不得志蹉跎了心智。
禁情也不說話,隻是擡起手,用狼牙棒将無我向身後的的裂縫一推:“兵不厭詐!”當年會答應無我考慮,是因爲她還沒有女兒,但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無我順着禁情的力道向後倒去,臉上依舊是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阿情學壞了!
就在無我即将被時空氣流卷走之時,他忽然想到了意見重要的事:“阿情,犼之所以恨你,是因爲你殺了他的兒子鷹....”
無我的聲音拉的很長,随後消失在時空洪流之中。
禁情有些疑惑的回憶着過去發生的事:她怎麽不記得自己曾經殺過犼的兒子。
看着這個世界再次恢複了正常,禁情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再回去煉丹峰,也不知沒人摻和後,這池寅一家能不能的過上幸福快樂的好日子。
揮手撕開空間,禁情直接回了系統空間,伸手将小樹上沉睡的金蛇喚醒:“知道是誰殺了犼的兒子鷹麽?”
小金睜開惺忪的睡眼,順勢纏上禁情的手腕:“不是您親自動的手嗎,昆侖和九霄都傳遍了。”阿麒不是将這件事告訴給主子過麽,爲什麽還要問。
伸手輕輕摸了摸小金有些粗糙的頭頂,禁情将小金再次放回樹上,自己則是陷入沉思:她怎麽不記得自己殺過鷹。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不可能對鷹出手,那麽這傳言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禁情躺在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現在糾結什麽都沒有用,倒不如靜靜的等待,事情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