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還分心想着黛茹那邊的事,因此池寅沒有感到池珏是在他面前給靳青上眼藥。
此時聽到池珏的話後,池寅頓時回想起之前池珏被靳青打傷的事,擔心對池珏問道:“可有傷到哪裏。”
雖然對池寅現在才想到過問自己的傷勢感到嗤之以鼻,但池珏卻是不敢讓池寅看見自己身後的水泡,生怕池寅發現自己身上有魔氣的事。
嬌俏的對池寅搖搖頭,池珏對池寅繼續撒嬌:“爹爹放心,阿珏結實着呢!”
随着她的動作,背後的水泡又碎了一層,除了強烈的痛感外,池珏還能感到衣服貼在傷口上的黏膩感。
池寅将手放在池珏的手上,想要渡一些元氣給她,卻被池珏迅速躲開:“爹爹累了一天一夜,應該好生休養,女兒現在很好,不用爹爹擔心。”
黛茹渡給她的那些元氣,一直在沖擊她的經脈,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排出體外。
若是池寅再渡一些過來,她豈不是要受更多的罪。
想到那種被修士元氣沖刷經脈的痛,池珏的表情更僵了幾分,她實在是在受不得這樣的苦了。
池寅卻不知道女兒心中的恐懼,而是疼愛的拍了拍池珏的手:“珏兒長大了,知道心疼爹了。”
生怕池寅再追着要渡靈氣給她,池珏趕忙收回手對着池寅回以甜甜的微笑,同池寅轉移話題:“爹,那個兇女人是誰啊,爲何如此專橫。”
見女兒似乎對靳青很感興趣,又怕女兒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貿貿然沖上煉丹峰找靳青麻煩,池寅當即決定要将靳青的事情一一說給女兒聽。
畢竟就池珏現在的修爲來說,清虛門中的任意一個弟子都可以單挑她...
池寅将靳青忽然出現,并且所煉丹藥個個逆天的事全部告訴給池珏,唯獨隐去了自己頭上那對粉紅色貓耳朵的事。
畢竟這種丢人的事他一定要藏好才行。
池珏也是個很好的聽衆,順着池寅講的故事情節驚呼連連,倒是讓講故事的池寅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一整個故事聽完,池珏适宜的向池寅提出疑問:“爹爹就沒有問過這位青大師是從而來嗎,而且她是從何人,能有這等煉丹術的人,她的師父應該也不一般吧,可爲何我們從沒有聽過這人的名号,爹爹就不覺得好奇麽!”
女兒連珠炮一樣的發問讓池寅感到非常好笑,對池珏溫和一笑:“隻要他能爲我們的門派所用,從何而來又有什麽打緊,珏兒說對吧!”女兒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池珏對着池寅甜甜一笑:“珏兒都聽爹的!”
見女兒聽話懂事的模樣,池寅也對女兒回了一個寵溺的笑,女兒真的懂事了。
再想到自己即将遇上的的死劫,池寅隻覺得心裏發酸,女兒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也不知道他還能陪女兒多久。
同池寅說了好一會話,池珏忽然向池寅問道:“爹爹覺得,女兒若是去求青大師收女兒爲徒可好,她的煉丹術那般厲害,女兒若是學會,将來定會成爲爹爹的驕傲!”
池珏這突如其來的話,讓池寅的笑容當場僵在臉上。
想到女兒跟在靳青身後,跟着靳青一同煉出亂七八糟丹藥喂他吃的場景,池寅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趕忙對女兒勸道:“珏兒能學點别的麽,門裏有很多峰主都是看着珏兒長大的,他們都很願意教珏兒。”
他的要求其實不高,隻要池珏當個正常人就夠了。
雖然并不是真心想同靳青學習煉丹,可池寅的拒絕還是讓池珏心裏難受。
明明門内有最好的老師,卻還将她推給别人,看來她這個爹是已經放棄她了,打算将這個師父留給她那兩個弟弟。
否則要怎麽解釋她娘一直向煉丹峰去的事,還不是爲那兩個弟弟的未來鋪路...
想到這些,池珏狠下心來,從身上翻出了一個破舊的儲物袋。
這儲物袋是她剛回來時帶在身上的,當時池寅與黛茹都用神識悄悄檢查過裏面的東西,卻心酸的發現儲物袋裏隻有一些破舊的衣物,已經廢棄的法器,以及一些零散的丹藥。
看上去應該是池珏當年剛離家時帶走的,不成想竟用到了現在!
看着那儲物袋池寅和黛茹隻顧着心酸,并想着補償女兒的事,哪還有心思去注意其他細節。
此時再次見到這儲物袋,池寅心中更是酸楚,趕忙解下自己身上的儲物袋,連同裏面的東西一并送到女兒手裏:“這個儲物袋阿珏拿去用。”
池寅隻顧着向池珏手中塞儲物袋,卻沒發現池珏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棄。
池珏将池寅的儲物袋放在一邊,從自己手中儲物袋中翻出了一顆丹藥:“這是女兒當初修爲沒退步時煉制的丹藥,爹爹要不要猜猜是什麽效果。”
聽說女兒竟然曾煉出過丹藥,池寅将丹藥接過來,一臉驚喜的看着池珏:“是要給爹吃的麽?”
池珏趕忙伸手去搶:“當然不是,阿珏隻是讓爹猜猜這是什麽功效的丹藥罷了,這藥可是阿珏留給娘的!”
池寅吃味的對池珏哼了一聲:“和小時候一樣,什麽好東西隻惦記你娘。”
池珏笑眯眯的看向池寅:“那當然了!”
池寅将丹藥拿在手中,認真的看了看:不得不說,女兒這丹藥比靳青練得那些的皮球大的丹藥看起來正常多了。
轉過頭,池寅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爹爹還真看不出來,這是顆什麽藥,丹藥長的都一樣,珏兒簡直就是在難爲爹爹。”
池珏不高興的對池寅撅起嘴:“爹爹敷衍女兒,根本不用心猜。”
池寅無奈的搖頭:“爹是真的猜不出來。”
池珏扁着嘴擡起下巴:“那阿珏允許爹爹用靈識查看一下。”
池寅忍不住發笑,女兒真的是越來越像個孩子,他又沒有學過辯藥,這靈識又能查出什麽。
但是看着女兒認真表情,池寅還是凝出一道靈識将那個丹藥包裹住。
于此同時,正躺在靳青床上的黛茹瞬間坐了起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