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盯着手中的石頭精看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要将人揣在懷中帶走。
畢竟那“背負因果”的壓力,實在是太讓人郁悶了。
靳青隻想着将石頭揣在懷裏,快點離開這個寸早不生的鬼地方。
誰想這石頭剛剛放進懷裏,靳青便感到前襟出現一股強大的下墜力。
随後那石頭墜破了靳青的衣服,直直砸在靳青腳面上...
靳青:“...”老子要是說一點都不疼,你信麽!
見靳青的臉色不善,707小聲爲靳青解釋着:“宿主,是這樣的,你同這個石頭精有因果羁絆,但是你身上的衣服與石頭精卻是相對獨立存在的個體,因此石頭精排斥你的衣服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靳青用腳将地上的石頭精踢起來:“說人話!”
悄悄吐槽過自家宿主的沒有的耐心,707麻利的說道:“貼皮膚帶着!”
靳青:“...”你确定這是個石頭精,而不是狐狸精!
靳青拿着石頭精在全身比劃了很久,最後将頭發打散,将石頭綁在頭發中梳成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包包頭。
還好靳青的頭發比較長,不然還真沒辦法将石頭精包好。
看着在靳青後脖頸處蕩來蕩去的包包頭,707誠心的建議:“宿主,會秃的。”
真不是他想吐槽,實在是這個包包頭看起來太像流星錘了。
他就說,他家宿主應該帶腦子進世界的吧!
這時候,一道紅光悄悄鑽回靳青的身體裏,吃飽喝足的紅玉簪餍足的打了個嗝:不愧是修真世界,吃的真飽啊!
昂起頭,靳青看着這個被天雷炸開的深坑,這要爬上去可着實是費勁了。
正在這時,靳青就見一個道骨仙風的白須老者,從洞口處飄飄悠悠的飛了下來。
那老者見到靳青後,先是眼前一亮,随後對着靳青掐了個手訣唱道一句:“不知女道友從何而來。”
靳青下意識的向後一退,這老頭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見到靳青後退,老者也不生氣,而是悄悄釋放出自己元嬰初期修士的威壓:“老夫見女道友初來駕到似乎對這世界不大熟悉,到不如與老夫同去寒舍小住,也算是有個落腳之處,道友意下如何!”
說是邀請,可老者的臉上卻寫着志在必得四個字。
他是元嬰期修士,本身又是這個大陸上最頂級的煉藥師,自然一眼就看穿了靳青是個野草精的事。
他是清虛門丹峰的峰主,門派中的小輩都叫他丹老。
今日他本待在自家山頭上煉丹,誰想卻見到旁邊劍峰和體峰的幾個大弟子,陸續坐着飛行器向砂石山這邊趕。
丹老原本以爲又是哪裏的修士渡劫,這些人都是去占靈雨便宜的,因此也沒打算去和這些人湊熱鬧。
誰想順着他們去的方向望了望,卻發現那渡劫的東西竟然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他便有興趣了。
吃了兩顆疾行丹、一顆匿息丹,丹老帶着自己的貼身大弟子先一步到了砂石山附近。
而後又趁着衆人相互牽制,躊躇不前的時候先行一步來到靳青身邊。
丹老剛剛已經上下打量過靳青,雖然靳青這棵草的藥用價值不高,可草木成精千年難得一見。
靳青這個經曆過天劫可以化形的草,身上蘊藏的靈氣,早已勝過她本身的藥用價值。
丹老眼中滿是貪婪,他若是能将這個野草精抓回去混在丹藥中,說不定就能練出助人飛升的虛空破碎丹。
倒時候,他便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煉丹師了...
丹老說着話,便要上前去拉靳青,一會兒過來奪寶的人便多了。
他雖是受人尊敬的煉丹師,可是在寶物面前,他還真沒有自信大家會不會給他面子。
因此,他一定要再那些人過來之前将靳青帶回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靳青的一刹那,靳青冷丁從身後抽出狼牙棒,對着丹老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隻聽“剛啷”一聲,丹老身上的護身法器應聲而碎。
丹老被靳青這忽然的動作吓出了一聲冷汗,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被這顆野草開瓢了。
靳青不管不顧的提棒就打,丹老也發現了靳青身上沒有什麽修爲,竟是隻憑着一股子蠻力和敏捷的反應力,在與他這個元嬰期強者糾纏。
唯一值得丹老側目的,竟然是靳青手裏拎着的那根寒光凜凜的狼牙棒。
作爲首屈一指的煉丹師,那丹老身上的法器着實不少,即使一件一件丢出來迎接靳青的攻擊也不覺得心痛。
隻不過,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爲了不讓人發現這邊的響動,丹老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更不敢使用自己的靈力,生怕将來被人找上門來。
就在靳青再一次揮棒掄他的時候,丹老一個閃身,直接伸手抓上了靳青的狼牙棒。
接着就在靳青愣神之際,一個巨大的布口袋,從靳青頭上罩下來。
那口袋中的味道極其香甜,靳青還沒來得及掙紮,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個瘦弱的青年,拖着布口袋從陰影中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對丹老行禮:“師尊!”
丹老将手背在身後,對青年微微點了點下巴:“帶回去吧!”
青年趕忙點頭稱是,随後艱難的扛起身後的布袋子:不是說草木成精麽,怎麽比他師父逮到的妖獸還要重。
丹老将自己留在山洞中的痕迹打掃的幹幹淨淨,這樣的事交給别人做,他是真的不放心。
随後他驚訝的看向青年背後那巨大的布袋子:“沒變回原形麽?”
青年搖搖頭:“回禀師尊,沒有!”
丹老走到青年身邊,示意青年将袋口解開,剛好看見在袋子裏沉睡的靳青。
丹老皺着眉頭對青年問道:“你剛剛套住她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她手裏武器。”那可真是個可怕的武器,他的手現在還是一陣陣的鑽心的痛。
青年依舊搖搖頭:“回禀師尊,也沒有!”
丹老的眉頭皺的更緊:野草精暈倒後武器會消失,這說明野草精用的武器是她的本命武器。
想到這,丹老伸出那隻抓過狼牙棒的手,隻見他的整個手心黑的像碳一般,還隐隐有着潰爛的迹象。
看着自己急需上藥的手,丹老的表情愈發凝重:不應該啊,難道說,這是一顆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