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龍天佑是不是有當烏鴉嘴的潛力,中午休息時間剛到,他便聽說大門外有人找他。
龍天佑走出去,卻發現來人除了上次見過面的蔣瑤之外,還有一個年約二十歲的年輕女人。
很顯然,爲了給自己帶走龍天佑增加籌碼,蔣瑤将龍天恩也帶來了。
這娘倆将龍天佑帶入一個偏僻的小胡同中,之後便開始同龍天佑打起了感情牌。
很多人都看見是她們将龍天佑帶出來的,因此她們并沒有打算将龍天佑直接帶走。
而是希望能夠說服龍天佑,讓他主動跟自己離開,順便簽下那張器官捐贈同意書。
至于捐多少器官,便是以後的事了。
蔣瑤就不相信,一個養母能對孩子有多深的感情,總不會比對錢的感情更深吧。
隻要龍天佑自己同意,剩下的事都是可以協調的。
龍天恩果然不愧是蔣瑤的貼心小棉襖,在見到龍天佑之後,龍天恩表現的非常親近,撲上前去,一把将龍天佑抱在懷裏:“是天佑吧,我可憐的弟弟,這些年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自從蔣瑤對龍天恩講了龍天佑能救龍天卓的事,龍天恩便決定幫媽媽騙天佑救弟弟。
至于龍天佑的所謂養母,龍天恩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在整個省中,再有錢也比不過她外婆,再有權也比不上她父親和外公、舅舅。
龍天恩一直都在爲自己龍家人的身份感到驕傲,向來都是别人讨好她們的份,她爲何要忌憚其他人!
龍天佑被龍天恩緊緊悶在胸前,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甚至在懷疑,這娘們是不是打算把他憋暈帶走。
龍天佑拼命想要掙脫,可是龍天恩卻依舊死死的抱着他,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我可憐的弟弟,你受苦了。”
龍天佑手找不到任何着力點,隻能無助的被悶在的龍天恩胸前,聽對方訴說着準備帶他回家的意願。
感覺龍天佑就要妥協了,龍天恩給蔣瑤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一個半大的孩子,對付起來就是這麽簡單,真不知道媽媽究竟在糾結什麽。
蔣瑤被女兒得意小眼神逗得抿嘴一笑,她這個女兒就是古靈精怪的很。
誰想正在蔣瑤得意的時候,卻聽見龍天恩發出一聲驚呼,随後迅速推開龍天佑,雙臂護着胸口向後退去。
龍天恩的臉上赤紅一片,眼角也出現一點濕意,這不是個小孩子麽,他怎麽,他怎麽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樣的事。
蔣瑤見女兒的表情不對,趕忙上前一把扶住女兒的手臂,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怎麽回事?”
龍天恩抿着嘴不願開口,被一個小孩子非禮的事,讓她怎麽說的出口。
果然是孤兒院出來的建種,專門做這樣的下做事。
龍天佑一邊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邊厭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太惡心了,他都不想要了。
剛剛情急之下,龍天佑忽然想起了靳青教他的“撩銀手”,沒想到還真有效果。
果然就像是靳青說的那樣,什麽時候都要自己有本事才行。
在心裏默默的念了句“世上隻有媽媽好”,龍天佑歪頭斜眼的看着龍天恩,漂亮至極的小臉上詭異的露出一絲猥瑣:“别用假體了,手感太差!”
蔣瑤:“...”這孩子怎麽什麽都知道!
被戳到痛處的龍天恩則是氣的跳腳:“我沒有隆胸!”平胸一直都是她心中最深的痛,所以上大學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爲自己做了一個美型手術。
她在大學前後交了那麽多任的男朋友,都沒人能看出來,這個小屁孩是怎麽做到的!
看着龍天恩那惱羞成怒的模樣,龍天佑挑挑眉,沒想到他竟然誤打誤撞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之所以知道假體這個東西,是因爲梅姨曾經從國外渡了一些私貨過來。
有一段時間,他對梅姨不熱情的時候,梅姨還用這東西吓唬過他,說要給他放在胸口,吓得他哇哇大哭。
那段日子,他每天早上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心口的位置,生怕多了點東西。
現在見到龍天恩那狀似被踩了尾巴的模樣,龍天佑心中卻有些奇異的滿足感:人啊,确實是應該多學些知識。
再回想起過去靳青看電視時,對裏面女主角的那些點評,龍天佑對着龍天恩胡說八道起來:“你太假了,腰上抽過脂,屁股填充過,嘴唇是豐的,鼻子是墊的,下巴有假體,臉頰骨磨過...”還有什麽來着,他怎麽想不起來了。
聽到龍天佑的話,龍天恩的心态徹底崩了,隻見她捂住臉哀嚎一聲,随後快速向車裏跑去。
被一個小毛孩子當街撕下遮羞布,她以後還有什麽臉見人。
見龍天恩飛快逃走,龍天佑:“...”不是吧,他竟然都說中了,這真是個神奇的女人,做了這麽多手術,竟然還活着。
蔣瑤伸手指着龍天佑,氣的直哆嗦:“反了反了!”反了這個小建種,當真是他那個狐狸精的媽生下來專門禍害她的。
蔣瑤想要叫人過來将龍天佑直接帶走。
可她今天隻帶了龍天恩和司機過來,現在司機和龍天恩都在車上,想要帶走龍天佑便得她自己動手。
想到奄奄一息的兒子,和受了大委屈的女兒,蔣瑤狠下心就向龍天佑的方向撲了過來。
誰想龍天佑的動作更快,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塊闆磚,跳起來打她的頭。
蔣瑤的個子比龍天佑高了不少,以前也從沒有遇到過這種需要她親自動手的事。
因此龍天佑這忽然跳起,從她頭頂派下來的一闆磚瞬間将她拍蒙了。
伴随着龍天恩的一聲尖叫,蔣瑤的身體緩緩跪下,鮮血順着頭頂留下來,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
蔣瑤覺得自己很懵:龍天佑爲什麽會忽然對她下毒手,而且龍天佑爲什麽會随身帶着一塊闆磚,這都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麽!
龍天佑一擊之下卻也不戀戰,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将那塊還挂着蔣瑤頭發頭皮的闆磚仔細裝好揣回懷裏。
随後轉身便向着胡同外面跑:“救命啊,殺人了!”
聲音凄厲又刺耳。
巷子中正在救助蔣瑤的司機和龍天恩:“...”這都是什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