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邊正努力達成卧底最高境界的靳青。
感覺自己渾身充滿力量的王處,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一路走回了研究所。
研究所處于軍部大院之内,門衛的那些人不少都認識王處。
同王處打過招呼後,這些人都驚訝于王處今天竟然如此精神抖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而且,他們覺得王處似乎哪裏不大一樣了,可究竟哪裏不一樣,他們卻又說不出來。
那剪刀的重量着實不輕,王處将剪刀送到給研究所的鄭所長時,他的肩膀甚至被磨出了一個血泡。
但是王處的臉上依舊笑盈盈的。
鄭所長與王處也算是老交情了,對這個爲了國家奉獻一生的男人,鄭所長心中事極爲敬重的。
再加上王處這個人非常善于同别人打成一片,因此兩個人工作性質完全不同的人竟然也成了朋友。
雖然王處的工資不低,但鄭所長也知道王處爲了家裏的那些孩子,日子一直都過得緊巴巴的。
他倒是也勸過王處,如果實在緊張,就那些被收養孩子的撫恤金先拿出來用。
反正這些錢也是花在這些孩子自己身上,就算是被人知道,大家也隻會誇獎王處有情有義。
隻是王處卻拒絕了他的提議,鄭所長原以爲王處是害怕衆口铄金。
外人會傳出流言蜚語說他貪了孩子們的撫恤金。
可王處的解釋卻是,他自己的孩子都大了,也都參加了工作,到是不用操心。
他就怕這些沒有爹娘的孩子長大以後,找到了什麽想做的事情,卻發現手裏沒有錢。
不僅是将孩子養大,更是爲他們擔心一生。
那一瞬間,鄭所長才真的服了王處,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對孩子們最真摯感情。
偉大動人的話誰都會說,可王處卻是當真将這些事情付諸實踐。
不止是他,就連王處的兩個兒子也将這些孩子當成了自己親弟弟,經常用自己的工資來補貼王處和孩子們。
王處自覺這麽多年已經很對不起自己的兩個兒子,爲了不牽連他們,他隻能更努力的賺錢貼補家用...
因此每次鄭所長看到王處的時候,都不由得感慨,覺得王處竟然将自己活成了一個暮霭老人...
像今天這麽好的狀态,鄭所長還是第一次見到。
接過王處手中的剪刀,鄭所長還同王處笑道:“看你今天的心情到是好,這是遇上什麽好事了,哎呦,怎麽這麽重...”
鄭所長隻顧盯着王處說話,卻沒想到手中的剪刀着實有些分量,險些害他閃到腰。
由于習慣了獨臂,王處也想不起來已經有了兩條完好的手臂,而是幫着鄭所長将剪刀提起來放在桌子上:“丁筱瑤同志讓我交給你的,她說這剪刀的研究經費需要2斤黃金,而且能剪斷任何金屬。”
聽了王處的話,鄭所長皺起眉頭:“這姑娘說話也太不嚴謹了,天下的金屬種類如此之多,她竟然開這樣的玩笑,當真是初生牛犢,而且怎麽要這麽多黃金。”
想了想,鄭所長忽然又問:“你沒把人帶回來麽?”雖然小姑娘的話有些狂傲,但不得不說當真是軍工方面的好苗子。
如果好好培養一下,将來絕對會成爲軍工方面的大佬。
而且靳青做出的東西實在太過玄妙,且不說那用座機改成的無線電話,光是王強身上的那層防護铠甲,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分析出究竟是用什麽材質做成的,更别說铠甲形成的原理。
鄭所長的手摸上那把巨大的剪刀:“她說除了剪沒有别的辦法了麽?”那铠甲的性能實在太好,讓他剪他還真下不去手。
隻不過,那铠甲實在太細密親膚了,王強全身都被緊緊的包裹住,别說換衣服,就連廁所都沒法上...
可一但剪了,那铠甲便廢了,他還真是舍不得...
一時間,鄭所長陷入了兩難。
王處在悄悄勾動自己的手指頭,這是他自從有了新手臂後最喜歡做的事情。
聽到鄭所長的話後,王處附和性的點點頭:“是啊,她說是一次性的,用過就廢了。”就像他身上這個一樣。
鄭所長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将王強的身體放在首位:“我們先去剪剪看吧!”正好也讓他見識一下這把剪刀究竟有多鋒利。
王處同鄭所長一同向王強所在的實驗室走去。
自從發現了王強身上的新型金屬後,研究所便專門建立了一間實驗室,專門研究王強身上的金屬。
此時正提着行李準備上火車從珠城換飛機的靳青忽然停住腳步,她疑惑的抓了抓腦袋,好像忘了什麽的事。
走在她身後的方宇,和另外幾個同靳青一同去銀三角的兄弟,沒想到靳青會突然停住腳步,差點撞到靳青身上去。
一個手下緊張的護在靳青身邊:“青姐,出什麽事了麽?”
看了眼這個長着四方大臉,相貌忠厚的男人,靳青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總覺得她好像忘記了什麽事,但是能被忘掉的,應該不重要吧!
靳青帶着方宇和幾個手下輕輕松松的上了火車,隻給研究所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坑。
鄭所長抱着剪刀,同王處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向着王強的方向走。
鄭所長用眼角瞥到王處臉上始終不減的笑意,忍了幾次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到底遇上什麽好事了?”這人全身上下都讓人感到反常。
王處将臉湊到鄭所長面前:“你看我與平日有什麽區别?”
鄭所長下意識的盯着王處的老臉看了很久,有些曬傷的皮膚,額頭上深深的皺紋,鄭所長的小心翼翼的猜測:“洗臉了?”這老夥計的皮膚曬傷及其嚴重,那一塊塊瘢痕總是給他一種對方沒洗臉的既視感...
王處:“...”心口好痛。
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王處疑惑的看向鄭所長:“我長得真那麽黑麽!”好吧,他承認自己心中對相貌還是有那麽點在乎的。
隻能碰的一聲巨響,鄭所長手中抱着的剪刀重重砸在地上,他的聲音中帶着顫抖:“你的手怎麽長出來了!”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