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世事變化如此之大,回家之前,靳青還隻是個窮的叮當的搬磚工。
哪想到,隻不過一會功夫,她便已經是擁有千萬身家的人了。
感覺自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的靳青,決定帶着這些孩子們去吃點好東西。
她記得穿過兩條街外,有一家29元一位的自助烤肉。
位置有些偏遠,他們如果是走過去的話便能多吃一些。
回來的時候若是走慢些,第二天早上的飯也就省出來了。
十四、十五、十六、他們還是小孩子,可以隻付半價。
小十和小十二彎着點腰也能算成是半價。
靳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已經長到一米七的小十一:一個小屁孩長那麽高作什麽,看看多燒錢。
小十一縮了下脖子,下意識的抓了抓一個自已像硬币一樣大小的右耳廓,剛剛媽媽的眼神裏面好像有殺氣哦。
靳青讓孩子們抓緊時間換衣服,自己則率先出了院子。
看着這個已經屬于了自己的房子,靳青頓時覺得天空藍的有些過分,院裏的雜草金黃的可愛。
牆角那隻大老鼠皮毛多麽的光滑柔亮,那邊要捕食的小菜蛇顔色多麽青翠烤人,動作又是多麽敏捷!
再看左邊半空中忽然出現的陰影是多麽的,越來···越···········大···············。
随着機械夾帶來的風中,傳遞着工地上驚慌紛亂的呐喊,“塔吊倒了”,25T的塔吊順着靳青房子的方向倒下來。
孩子們此時都在房子裏面換衣服,周圍的住戶都已經搬走,隻有靳青自己獨自面對着當面砸過來的塔吊。
塔吊倒塌的事情使靳青的憤怒值到達頂點:敢砸老子的房子,還敢砸老子的養老飯票,老子和你拼了。
出于對自己力氣的強大自信,靳青迅速的跳上了隔壁的牆頭助跑。
在塔吊砸到自家院門前的一刻,靳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撞向了塔吊,順利的将塔吊的的路線撞歪,砸倒了旁邊鄰居家的房子。
而靳青自己也跟着塔吊一起失重的飛了出去:知道在家沒事,靳青心裏松了口氣,好險好險,差點被團滅了。
還好結局依舊是好的,現在房子沒事,飯票也沒有事。
孩子們聽到聲音後,都紛紛從屋裏跑了出來,看到自家被震裂的院牆後,被吓壞的孩子在院子中大聲的喊着媽媽。
掙紮的站了起來,靳青感覺自己身上濕黏黏的,力氣和溫度都再迅速的流失。
靳青想要張嘴對這些熊孩子說一句:“喊什麽喊,老子還活着。”但是她卻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
孩子們紛紛向着她的方向跑,老大抓着老二的肩膀,小四拼命的轉着自己的輪椅,靳青能看到孩子們眼中幾乎要溢出來的恐懼感,和那一張一合的嘴。
靳青發現世界忽然安靜了,她下意識的想要低頭去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就連手也擡不起來。
在她的喉嚨處,深深的嵌着一根吊車上專用的鋼絲繩。
之後,靳青的眼前變成了一片漆黑。
回想起自己的死因,靳青心情十分沮喪:她感覺自己這次虧大了,好好活着不好麽,爲什麽要去逞英雄呢!
對于靳青來說,世界上最悲痛的莫過于兩件事情:第一、自己是個過路财神,第二、自己的錢打了水漂。
而現在,這兩種悲催的事,她都遇到了。
靳青根本不擔心那些孩子,在沒有她之後能不能過好的事。
幾個大的孩子都出息了。
老大有了自己的按摩室,老二和老三做的手工藝品在網上賣的非常火爆。
老四雖然不能走路,但平時上網唱歌,收到的打賞不少,就連老五也成了電競選手。
底下幾個小的雖然還沒有長大,可這些孩子平日裏關系就好,倒是不用擔心。
現在又有了那麽個等着拆遷的大房子。
他們隻要乖乖的不作死,就一定能平安的活到死,隻是可惜了自己。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拆遷的房子,靳青就心疼的想要抱抱自己。
從千萬富翁掉到這麽個奇怪的地方,老天爺這是打算讓她因抑郁而死麽!
而且,靳青心裏有個疑問,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鬼呢!
正當靳青坐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覺得後背上猛的一痛。
靳青皺着眉回頭看去,卻發現不遠處的一個矮樹杈上,正蹲着一隻幹瘦幹瘦,大概幾十公分高的小猩猩。
似乎是知道靳青已經發現了自己,猩猩對着靳青微微一龇牙,之後又抓過一個圓形的東西向靳青丢了過來。
靳青下意識的将猩猩丢過來的東西抓在手裏。
她冷冷的看着遠處正沖着她又蹦又跳的猩猩,手上微微用力想要将猩猩丢過來的東西捏爆。
她讨厭這種被人挑釁的感覺,若是這猩猩再繼續用東西丢她,她便要把這猩猩的頭捏爆。
這地方可不是她曾經待過的種花家,她就算是随意使用暴力,也不會再被人送進去。
可靳青才剛剛用了點力氣,卻發現手中的圓形物體上竟然列了一個小口,裏面流出了香甜的汁液。
靳青下意識的用舌頭舔了舔,随後眼前猛的一亮:好甜!
之後靳青也不在搭理小猩猩,而是徑自将那果子掰開啃了起來。
不同于種花家的水果,這果子有椰子般大小,外形也像椰子般圓溜溜的,可是味道卻同椰子完全不同。
掰開這果子外面橘子皮一般厚度的硬殼,便露出裏面像是白玉般的果肉。
這果肉吃在嘴裏有濃濃的奶香味,果肉中汁水飽滿,每一口都能一直甜到靳青心裏。
心滿意足的将吃剩的果殼放下,靳青不自覺的打了個飽嗝:真奇怪,就這麽小的一個果子,她竟然吃飽了。
許是肚子裏有食的原因,靳青感覺自己渾身都熱乎乎的。
那小猩猩見靳青吃的香甜,人性化的咽了咽口水。
接着便從他腳下樹枝三兩下遊蕩到靳青身旁的大樹上,悄悄露出一雙眼睛偷看靳青的一舉一動。
将果殼丢在一邊,靳青轉身又拿起小猩猩之前用來丢她的果子,如法炮制的掰開啃了起來。
靳青吃的香甜,看得小猩猩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