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空間中的黑洞已經被707補好,祁寒小人再次躺在冰球中給靳青一個脊梁骨,明明白白的表現出自己謝絕參觀。
白眼厚着臉皮趴在靳青腳邊,他可不想再被這娘們丢出門了。
小金重新趴回小樹上,變成一動不動的金箍模樣。
咕噜獸的烤箱偶爾會發出一聲小小的噼啪聲。
将空間外的場景全部複原,靳青把玩了一下床上的金角,又讓白眼将地上的戰利品堆在一邊,等着銀靈子起床後整理,這才用威脅的眼神看了看鐵之靈和噬金鼠。
噬金鼠是徹底吓破膽了,那種被打進黑暗中的恐懼感徹底擊潰了它,它不想在嘗試,情願變成一隻乖乖的小老鼠。
而鐵之靈則是下意識的服從噬金鼠,這種來自食物鏈上級對下級的壓制,鐵之靈與噬金鼠捆綁在一起。
滿意的看着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哆嗦了一下,靳青站起身,對着707說道:“去任務世界。”
靳青的身影剛剛從空間消失,就見之前還安安靜靜的空間又躁動起來。
原本疲累不支的銀靈子,不願見人的祁寒,趴在地上裝溫順的白眼,徹底消停的鐵之靈和噬金鼠同時動了起來,隻一瞬間便厮打成一團。
來吧,來分個高低吧!
小樹悄悄伸出一根枝丫,一會絆倒這個,一會抽下那個,暗戳戳的使壞。
小金微微擡起一隻眼,見他們沒有什麽危險,便再次昏昏睡去:多麽活潑友愛的小夥伴。
剛剛進入身體,靳青便聞到一陣濃烈惡臭傳來,随後她感覺到脖子上穿來巨大的抓力。
靳青想要睜開眼,卻發現她的眼睛似乎出現了一層白膜,隻能隐約看見面前似乎有一個人頭模樣東西在向自己靠近。
感受到自己此時正處于危險之中,于是靳青想也不想的便一巴掌呼了出去。
隻聽一聲凄厲的嘶嚎,接着便是人頭落地的咕噜聲。
在這聲嘶嚎後,外面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以及嗷嗚的低吼聲。
靳青皺起眉頭,她的眼睛還是不能清楚的看清東西,那種白茫茫的模糊感讓她煩躁的想要将自己的眼睛摳出來好好洗洗。
感覺到靳青的煩躁,707對着靳青尖叫着:“宿主,不要摳,你這眼睛還能好!”
靳青:“...”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深吸兩口氣,靳青小心翼翼的在屋中摸索。
随着身體與靈魂的漸漸融合,她的眼睛已經漸漸能看清東西。
隻見這屋子中東西都被人撞的七扭八歪,剛剛被她打掉頭的那具身體正趴在地上,從身體的斷裂處流出了一些粘稠且散發着惡臭的液體。
感覺到腳底的滑膩,靳青向旁邊躲了兩步,卻覺得腳上一痛。
靳青低下頭眯起眼睛仔細的看,原來她的腳被剛剛那顆人頭咬住了。
靳青的腳上穿上一雙厚重的軍靴,而軍靴的尖上被那顆人頭用力咬在嘴裏。
似乎是想要的透過靴子将靳青的腳趾咬下來。
看着那脫離了身體卻依然能活動的人頭,靳青:“...”這不科學。
擡起另一隻腳,對着人頭用力踩下去,靳青耳尖的聽到人頭中發出一聲細微的尖叫。
那聲音弱的幾乎讓靳青的以爲,自己剛剛聽到的隻不過是幻覺。
這時候,靳青頭上的天花闆也傳來類似于門外的嘶吼,與身體匍匐蠕動的聲音。
聞着通風口傳來的臭氣,靳青:“....”不行了,她想吐。
靳青快速移動到窗戶旁邊,推開窗便要向外跳,卻被窗外的臭氣熏了回來,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四樓。
樓下層層疊疊的人型生物,正在用一個疊羅漢的方式向樓上湧。
那股強烈臭氣熏得靳青幾乎窒息,她現在有些厭惡自己的好嗅覺了。
正當靳青想要翻出窗戶,順着排水管道向上爬的時候,就見正上方忽然垂下一條繩子,同時一個的溫和的女聲傳來:“快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
靳青皺着眉頭,并沒有搭理那個女人,即使在層層的惡臭中,她也能聞到這女人身上屬于的味道。
見靳青不爲所動的模樣,女人顯然是急了,她的聲音雖然低,但不難聽出聲音中的急迫:“你快抓住繩子,不然我怎麽救你,這些喪屍萬一爬上來,我們都要死!”
在末世活的本就艱難,她可不想被這個女人害死。
耳尖的聽到女人話中喪屍兩個字,靳青倒是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她這次的任務世界竟然是末世!
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靳青反而不急了,在她眼裏還沒有什麽事情是比窮更可怕的。
女人又喊了靳青幾聲,見靳青始終不爲所動的模樣。
女人嘴裏低咒幾聲,丢下手中的繩子便縮回了屋裏。
見從陽台上飄飄忽忽落下的繩子最多不過兩米長,707心中感慨:人性啊!
這女人明顯就是想要騙自家宿主抓住繩子,然後松手将自家宿主丢進喪屍群中。
等到喪屍争搶血肉自然就不會再惦記着往上爬,那她自己也就安全了。
靳青顯然也想到這一點,聽着通風口身體蠕動的聲音越來越近,知道自己眼睛不好不方便作戰的靳青,飛速跳到排水管上準備向上爬。
許是聽到排水管上傳來響動,女人又将頭探了出來。
在見到正要向上爬的靳青時,女人的表情一愣,之後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靳青已經暴露了,若是讓靳青爬上去,那被吃的人就會變成自己。
想到這,女人也不糾結,她伸手拿起放在床邊的刀和棍子,一邊拼命用棍子去打靳青的頭,一邊用刀去砍排水管。
看樣子是要與靳青不死不休。
刀與排水管碰撞的聲音引來了更多的喪屍,見着的下面圍的喪屍越來越多,女人的眼睛都氣紅了,嘴裏不停的用方言罵着什麽,眼淚也大滴大滴的掉。
但她手下的動作不停,見靳青還沒掉下去,女人甚至還想用刀去劈靳青的頭。
靳青的身體剛剛趴在排水管上時還有些不适應,許是有段時間不見陽光,她的眼睛不但白茫茫一片甚至還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