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平日裏被歐陽夫人欺負擠兌的狠了,她男人說要給她報仇,便在她手上寫了這些話,告訴她隻要照着念,絕對能把歐陽夫人氣死。
郭夫人一向都覺得自家男人的腦子比自己的好用,也一直都很聽勸。
今天特意追着歐陽夫人過來,按自家男人說的試了一下,果然沒讓她失望。
躲在牆角,看着歐陽夫人泛白的指尖,和緊抿的嘴唇,郭夫人心中竊喜:她男人說的是對的。
歐陽夫人此時确實是有掀桌子的打算:氣死她了,她剛剛真想用桌子敲那肥女人的豬頭。
将歐陽玥送去東方曜身邊,她家是撈了不少好處,可是女兒的身份卻一直沒有被東方家認可,隻當是請了一個護工。
現在女兒的學業都耽誤了,東方家那個病秧子卻還在床上躺着。
所有人背地裏都在笑話她将自己的親女兒賤賣了。
比起親女兒的不得志,養女的成功顯然更讓他們憤怒。
如果養女在鋼琴一途能夠創出名堂,他們還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嗤笑對方忘恩負義。
可現在,養女居然在舉重上有了發展,想到那個頻頻登上領獎台,舉着金牌唱國歌的養女。
歐陽夫人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讓她幾乎窒息。
想到很多人都過來問她,這養女是怎麽培養的,還有人明裏暗裏的嘲諷她,養女長不高是不是因爲練習舉重的原因時。
歐陽夫人都想噴他們一臉,她從沒有虐待過趙茹,她隻是屈從利益放棄趙茹而已,誰知道趙茹怎麽會變得如此粗俗,說不定就是被趙欣傳染的。
每每想到這些,歐陽夫人都會恨得咬牙切齒。
醫院中
東方夫人一臉的憤怒的指責歐陽玥:“你到底是怎麽辦事的,爲什麽小曜的關節又脫臼了。”
爲了兒子,她這一年都呆在大宅。
原本以爲滿足了兒子的心願,兒子就能一天天好起來。
可誰想,歐陽玥這人獨立慣了,根本不會照顧别人。
原本隻要東方曜的身體到達一個穩定的狀态後,就可以動手術。
可是在歐陽玥的照顧下,東方曜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這都一年了,還沒有到達手術要求的狀态。
東方夫人有時候也會憤怒的将歐陽玥攆出去,但每每這個時候,東方曜的情緒都會更加激動,然後讓自己傷的更加嚴重。
因此東方夫人也不得不忍下來,隻是對歐陽玥的恨意更深,感覺一切都是歐陽玥故意的。
歐陽玥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隻不過她真的不習慣脆的像瓷娃娃一樣的東方曜。
嘴張的大一點,下巴就會掉,手指一接東西,整個手掌就會徹底散開。
由于在床上躺了一年,又不能進行複建,東方曜整個人陰郁瘦削的可怕,可那雙眼睛卻總是陰森森的。
有時歐陽玥半夜過來的時候,總能看到東方曜直勾勾的看着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歐陽玥也想過要跑,還給南宮善發過信息。
但南宮善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竟然一直都沒有回過她的消息。
她也想過向西門求助,可每天看新聞的時候,最多的就是說西門家族又惹上了新麻煩。
感覺自己不能再給别人添亂,歐陽玥隻能咬着牙在這邊堅持。
這時候,東方曜房間的電視中剛好在播放新聞,上邊正在通報華國的運動健兒在世錦會上又拿到了多少金牌,體育局對即将到來的奧運會充滿信心。
作爲其中單人獲得金牌最多的人,靳青的畫面也是最長的,足足有八秒,就連給她披衣服的張賀也在幾十年後再次在新聞上露了臉。
時間雖短,但作爲華國影響力最廣的新聞節目,這已經足可以看出華國對靳青這人的重視。
看着鏡頭下雖然一臉傷疤,卻依舊光彩奪目的靳青,東方曜的目光閃了閃:“媽,别說了,我想喝水。”小玥能陪他到現在,他已經很開心了,不想再要求更多。
東方夫人則是伸手将電視關掉,對着一旁盯着電視表情變化莫測的歐陽玥訓到:“沒聽說小曜要喝水麽,你都是怎麽辦事的。”
這姑娘也不是什麽好的,上個月剛剛從她這邊又要走了一個合作案,結果對她兒子卻一點都不上心。
每天除了嘴裏說些情啊愛的話,就沒有幹過一件正經事。
東方夫人也不是沒想過找靳青報仇,其一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實在說不出都是靳青的錯。
其二則是以靳青現在受重視的程度,他們要再想動手也是不可能了,同一個代表國家榮譽,承受國家重望的人對抗,除非是他們嫌自己涼的不夠快。
這時就聽“咔嚓咔嚓”一聲,東方夫人尋聲望去,卻見東方曜正一臉痛苦的歪在歐陽玥懷裏。
原來是歐陽玥剛剛心不在焉動作太大,東方曜的雙臂又脫臼了。
歐陽玥抱着痛苦的東方曜,隻覺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局骷髅,可在東方夫人的怒目而視下,她又不敢将人推出去,隻能哭喪着臉一邊按鈴叫醫護人員,一邊承受東方夫人的訓斥。
東方家再次鬧成一團。
靳青現在也很蛋疼,她早就和張賀談好了價錢,裝用力給錢,得金牌給錢,小小的破紀錄給錢,規規矩矩回答問題給錢,披着國旗跑給錢,在運動場上高喊華國給錢,上領獎台唱國歌給錢,能流出眼淚給錢...
反正隻要需要她配合的地方,都被她用錢頂了過去。
靳青的對手也很蛋疼,自從靳青出現後,隻要靳青出現的比賽,她們就再沒有見過金牌,靳青就像是噩夢般橫在她們的冠軍之路上。
想到靳青斤年剛剛18歲,還沒有達到身體的巅峰期,她們就覺得人生無望。
爲此,她們想了各種辦法要求檢查靳青的尿樣,甚至還申請讓靳青驗血。
在同張賀确認抽血和留尿樣張賀都給錢後,靳青扛着一桶礦泉水雄赳赳氣昂昂的沖進了組委會:“随便驗。”不夠的話,老子随時補充。
張賀比靳青的對手更蛋疼,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人能愛錢愛到這樣的地步。
尤其是:“你以後能不能不再啃金牌了!”他用人格發誓,那玩意兒絕對不是純金的,那經得起她這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