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們三個人一直都在爲将歐陽玥留在國内而不斷努力着。
就在前天,他們好不容易将歐陽玥哄出來同東方曜吃了頓飯,誰知昨天晚上,他們的手機便被趙茹衣冠不整的照片刷屏了。
看到照片後,歐陽玥頓時崩潰,但由于她心裏對東方曜的愛情還抱有一絲幻想,于是便打電話想要找趙茹問個清楚。
卻得到趙茹自殺,此時正在醫院搶救的消息。
歐陽玥心如死灰,她覺得如果不是她自私的跟着自己的心走,也就不會變成趙茹和東方曜之間的第三者,現在趙茹出事,她是應該負責任的。
歐陽玥鑽進了牛角尖,一方面她覺得歐陽玥同東方曜在私底下還有什麽牽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第三者,整個人陷入了我不聽、我不聽模式。
最終歐陽玥決定繼續之前定好的行程,出國治療自己的心傷,而今天一早剛好就是歐陽玥出國的日子。
南宮善見自己這段時間的心血毀于一旦,心裏對自殺的趙茹的恨得咬牙切齒,這才有了大鬧醫院的那幕。
他想要拉趙茹過去給歐陽玥道歉,讓趙茹承認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私生活混亂的女人,可是兩輩子都沒有成功。
上輩子趙茹死了,這輩子他被趙欣打了出來。
上輩子知道趙茹身亡的消息後,東方曜當場蒙了,錯失了追回歐陽玥的機會。
而歐陽玥在到達目的地之後,也迅速變換了行程,改去了另外的國家,這才沒有讓追過去的東方曜找到。
而這輩子卻是不同,靳青代替趙茹活着,沒有心理負擔的東方曜暢通無阻的将歐陽玥攔了下來,并将所有事情全部解釋清楚。
最後直接像搶親一樣,在一衆叫好聲中,将仍舊在考慮的歐陽玥扛出了機場。
周圍的圍觀者大多數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遇見這樣的疑似綁票事件,不但不報警,反而還不停的鼓掌,一路目送東方曜扛着人走出機場大廳。
歐陽玥嘴上雖然叫着放我下來的話,但心裏卻是極美,她感受到了東方曜滿滿的愛。
東方曜是個十分舍得砸錢的,陪着歐陽玥甜蜜了一天之後,晚上還大手筆的包下來步行街上所有的LED屏,隻爲了哄歐陽玥開心。
爲了哄妹子高興,東方曜還購買了上百萬的煙火,隻爲了在中央廣場上燃放。
西門宇原本就暗暗喜歡歐陽玥,現在能将人留下還能賺錢,他當然開心。
于是東方曜和歐陽玥兩個人就坐在步行街的天井,相互依偎着俯瞰衆人對歐陽玥的羨慕。
而決定默默退場的西門宇,則是眼尖的看到穿着睡衣到處溜達的靳青。
生怕靳青再出什麽幺蛾子破壞歐陽玥的愛情,西門宇也不吵到那對甜甜蜜蜜的小情人,而是獨自下了樓,跟在靳青身後,不想讓她出現在歐陽玥面前。
靳青側身一躲,剛好躲過了西門宇的手,同一時間,第一個煙花飛上天空,步行街上的行人頓時尖叫連連。
趙欣見事不對,當即脫下高跟鞋便想要上前幫忙:“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誰,老娘下邊幾十個小弟...”
誰知她才剛将腳抓在自己手裏,鞋還沒來來的及脫,便聽西門宇發出一聲慘叫,随後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趙欣一臉懵逼單腳站在原地:“老娘還沒碰到你,别碰瓷啊。”這小子穿的到是人模人樣,怎麽說撒潑就撒潑呢!
由于疼痛過于劇烈,西門宇在地上拼命蠕動,他的轉身朝向趙欣的時候,饒是趙欣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我靠,玩大了啊!
寫字樓這邊一直沒有投入使用,位置又有些偏僻,因此隻有零星幾盞暗黃色的路燈照在他身上。
再被天上那斷斷續續的煙花一照,西門宇看起來顯得陰恻恻的。
趙欣縮着脖子躲到靳青身後,她平日裏雖然咋呼的厲害,但真遇到事的時候也慫,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隻見西門宇右腿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紮着八十隻竹簽子,就像是一隻刺猬趴在西門宇大腿上一般。
随着又一個煙花上天,趙欣看清楚了,這些都是靳青剛剛撸完串還沒來得及扔的。
趙欣心中有些自責,早知道自家崽子這麽沖動,她爲什麽給崽子買串呢,吃冰激淩多好,拿小勺子又圓潤又安全。
不對,現在不是冰激淩的問題,這小子身上穿的不錯,她們不會惹事了吧!
西門宇原本雪白的運動褲頓時一片血紅,他整個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卻被遠處的喧鬧聲壓了下去。
靳青皺着眉頭看着地上的西門宇,心中有些後悔:沖動了!
那最後一根毛肚還沒來得及吃,現在就紮在了西門宇的大腿上,随着西門宇的動作不停的抖動。
靳青有些糾結的伸手抓着那根顫巍巍,似乎是在引誘她吃的毛肚串往下一拔,隻聽西門宇再次發出一聲尖叫。
西門宇雖然内心陰暗,可從小養尊處優,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在這樣的劇痛刺激下,他連一句威脅人的狠話都說不出來。
将沾了血的毛肚簽抓在手中,靳青歎了口氣:真的不能吃了。
這時候,趙欣從她肩膀後尖叫出聲:“這上邊有血,你拿着它做什麽,還不放回去。”
靳青下意識的哦了一聲,而後便聽話的将竹簽順着原位又插了回去。
受到二次傷害的西門宇叫的像殺豬一樣,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趙欣:“...”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她卻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刺激到自家崽子那有些不正常的神經,她看出來了,若是再來一次,這小子可能就被崽子折騰死了。
靳青回頭看着趙欣那一臉驚恐的模樣:“你怕。”如果怕的話,可以先把眼睛閉上。
聽到靳青的話,趙欣挺了挺胸,硬着頭皮回答道:“老娘有什麽怕的,老娘混了這麽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這點小陣仗有什麽可怕的,信不信老娘随時叫幾十個小弟過來,把他砍成十八段...”
嘴上雖然說着不怕,但趙欣心裏卻已經在盤算着要怎麽帶着靳青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