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後走後,靳青的宮人趕忙圍去靳青的身邊,卻見靳青的臉上已經紅了一片。
雖然是靳青自己動手抓的,但是剛剛實際發生的事情大家誰都沒有看到。
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皇後掌掴禦皇貴妃的消息,在宮中猶如油鍋滴水般炸開。
安靖赜的工作效率很高,聽說皇後掌掴靳青的事情之後,想都不想的将皇後罰去了冷宮反省。
既然這些女人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對敏兒好,那就讓她們自己去嘗嘗冷宮的滋味便是
皇後這次與靳青不成功的會面,以賠上一根簪子和把自己玩進冷宮告終。
安靖赜雖然沒有動皇後的後位,卻也足以讓皇後顔面盡失。
從這天起,衆人對靳青在安靖赜心中的位置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倒是再沒有人敢去挑釁靳青。
靳青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當成了一次禍國的白蓮花,她美滋滋的将皇後的鳳簪丢進儲物袋中:還是古代來錢快啊。
皇後莫名其妙便将自己折騰進了冷宮,當場氣的昏厥,心腹嬷嬷趕忙着小太監去請太醫。
由于皇後的封号未撤,而母族又給力,小太監當即應允了心腹嬷嬷的要求。
太醫也知道皇後是暫居冷宮,因此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一把脈才知道,原來皇後竟然已經懷有身孕。
皇後一時間悲喜交加,這兩天便覺得身上不舒服,但由于心中一直憎恨靳青,因此也不讓太醫過來請平安脈,誰想到竟然就這麽懷上了。
早知如此,她何苦折騰。
發現皇後的情緒不對,心腹嬷嬷安慰了她幾句,便修書給皇後的娘家,将皇後有孕的事情告知出去。
皇後的父親原本還打算在朝堂之上與皇帝據理力争,誰想到接到女兒懷孕的消息後,到是按捺了下來。
吏部尚書手下幕僚不少,衆人商議過後得出一個方案。
現在靳青勢大,将皇後接出冷宮再與靳青對上,倒不如讓皇後在冷宮安心養胎,有他們的打點,想必皇後在冷宮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在吏部尚書的後宮陰謀論下,皇後就這麽在冷宮一直憋屈的待到生産。
安靖赜對後宮的女人倒是沒大上心,皇後懷孕的事情傳到他耳朵裏後,想着既然這女人不願說,他也就懶得去管對方在想什麽。
可對于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安靖赜心中還是非常期待的,因此也讓太監總管盯着,别真的出了什麽岔子。
九個月後,皇後果真誕下了大皇子,隻是孩子一出生便被等在宮外的安靖赜抱走了。
原本聽到安靖赜守在宮外等着自己生産的消息時,皇後心中還是十分熨帖,皇上既然如此看重孩子,她最終還是赢了那個老女人。
可誰知道,在将大皇子抱出去後,安靖赜竟然抱着孩子轉身就走。
生産過後,皇後原本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但好半天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皇後的猛然覺得不對,一把抓住身邊嬷嬷的手:“大皇子呢?”
嬷嬷喉嚨中有些幹澀:“大皇子已經睡下了。”
爲母則強,皇後拉着嬷嬷的袖子掙紮着起來:“你把大皇子報給我看看。”
皇後披頭撒發,面色蒼白,身上的髒污還沒有清理幹淨,看起來極爲凄厲。
嬷嬷糾結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皇上體恤娘娘乏累,将大皇子抱走了。”
皇後如遭五雷轟頂,喃喃自語道:“他竟是搶了我的孩子去送給那女人...”說罷,便因氣絕攻心暈了過去。
嬷嬷帶着醫女産婆手忙腳亂的伺候着皇後。
安靖赜确實如皇後想的那般,抱着孩子去了靳青那邊。
縱使這輩子安靖赜并不是個暴君,但是他偏執涼薄的性子卻十足十的像了安若辰。
他對靳青有着盲目的信任和依賴,在他認爲,靳青能将他教養的很好,自然也能将孩子教的很好。
他希望皇長子能在靳青的教誨下長大。
聽明白了安靖赜來意,靳青伸手接過安靖赜手中的孩子抱在自己懷裏。
就在安靖赜以爲靳青同意教養大皇子的時候,卻見靳青一巴掌向他糊了過來:“吃兩天飽飯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吧!”擦,老子是你爹麽,帶大你兩輩人。
安靖赜被靳青扇的從屋裏直接飛到院子中,太監總管尖叫一聲護駕。
電光火石間,就見院子的地上到處都趴着人,安靖赜反而還是受傷最輕的那個。
靳青院裏的宮人吓得跪了一地,靳青也不用人勸她息怒,而是将自己手中抱着孩子往太監總管懷裏一塞:“哪弄來的送回哪去。”
接着便将院子中的侍衛和安靖赜一一提起來丢到門外。
轉頭看着太監總管,太監總管吓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奴才自己滾...”作勢便要往地上趴。
看着太監總管手中的孩子,靳青冷哼一聲:“走出去。”
看着太監總管跌跌撞撞的走到安靖赜身邊,靳青一把将大門關上:一群王八犢子。
安靖赜掙紮着從地上站起身,他的嘴角和鼻子上都是血,脖子扭了,牙齒也有些松動,但他心裏明白,靳青對他是留了力道的。
安靖赜看着一臉惶恐的太監總管:“将孩子送回去。”
頓了頓又補充道:“今天事情對誰都不要說。”之後才踉踉跄跄的去拍靳青的大門。
太監總管看着安靖赜的背影,總覺得皇上似乎滄桑了不少。
安靖赜此時也已經冷靜下來了,就像靳青說的那樣,自打遇見靳青之後,他一直活得順心順意,縱使是在冷宮的日子也是吃穿不愁。
當了皇帝後,更是掌握了衆人的生殺大權,雖然他不是暴君,但是他也享受着這樣的受百官敬畏的感覺,卻是忘了當初他在冷宮時的滄桑。
将皇後打入冷宮,又将孩子送給靳青,他享受的便是那種決定别人命運的快意。
如果今日不是敏兒一巴掌打醒了他,說不得他還會做出什麽錯事。
安靖赜一邊拍着冷宮的大門,一邊委委屈屈的向裏面喊道:“敏兒,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你讓我進去吧!”他在别的地方睡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