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出現的太突然,薛無塵甚至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侍讀。
隻是他想不通,爲何别人幻想的侍讀的都是顔如玉,偏偏他的侍讀的卻是一個壯碩敦實的背後靈。
而且...
薛無塵從鍋裏撈起一碗面條,一回頭靳青的臉剛好和他對上,她剛剛竟然差點和薛無塵貼在一起。
薛無塵終于忍不住了,将自己剛盛好的面碗重重放在竈台上。
薛無塵将自己的手中的簡易筷子用力向地上一摔:“你到底在看什麽?”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到底是哪家人派了這麽個精神不正常的出來。
靳青向後退了兩步,歪頭斜眼的看着薛無塵:“看你能有多窮。”
薛無塵:“...”幹你屁事!
作爲一個怎麽學都像個文盲的靳青來說,她對讀書人還是很尊重的。
因此對于這個傳說中的薛無塵,靳青還是覺得應該先觀察後動手。
哪怕她打算将人打暈扛走,也要挑個不傷腦子的地方打才是。
誰想着在觀察之後,靳青覺得這人的窮簡直已經超出她的想象。
這人的身上的衣服雖然幹淨,但是卻已經洗的發白,襪子露腳指頭,屋子的房頂上還有個洞,吃的面條一看就是前一天剩下的,今天又用水攪一攪。
靳青有些想不明白,這人都窮成這樣了,怎麽還不出去找工作,難道真的是要在這活活窮死。
707:“...”要飯的嫌棄乞丐窮,你哪來的臉。
看着靳青上下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穿着,薛無塵當即明白了靳青的想法,當即冷嗤一聲:“俗人!”
原本還以爲靳青當真是個背後靈,倒是讓他産生了幾分興趣,誰想到這竟也是個俗人。
若是他薛無塵想要錢,随時都會有各種人雙手捧着大把銀錢供他花用。
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有想要投靠的沖動,更别說是出謀劃策的爲之謀算。
嘲笑過靳青後,薛無塵再次拿起面碗懶洋洋的走出竈房,順手從旁邊的樹上掰下兩根樹枝唏哩呼噜的吃了起來。
就仿佛靳青根本不存在一般。
靳青外頭斜眼的看着薛無塵的動作,卻見薛無塵将一碗面吃完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靳青眨眨眼睛,難道說這薛無塵是要潛規則她...
薛無塵的動作慢悠悠的,一會便将自己的外衣和裏衣全部解開,露出裏面由于剛吃過飯有些微隆的肚皮。
之後也不管靳青還站在院子中,薛無塵直接露着肚皮在院子中間躺了下來。
靳青斜着眼睛看了看他:嗯,肚子很白,可能因爲長期吃不飽,因此薛無塵身體精瘦,看起來竟是比當初的安靖赜還要更瘦幾分。
不過...
靳青的眼睛順勢往下飄:這人是不是還少脫了些什麽!
707:“...”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這時已經是早上九、十點鍾左右,正是陽光正好之時,眼見着薛無塵眯着眼睛,那似夢似醒的模樣。
靳青忽然對他産生了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吃了睡,睡了吃,這簡直就是我輩中人啊!
靳青走到薛無塵身邊:“你在幹嘛?”
薛無塵懶洋洋的睜開一隻眼睛:“曬書。”
靳青:“...”
随後靳青也不說話,而是在薛無塵身邊席地躺下。
不就是比懶嗎,她就不信自己會輸。
原本薛無塵以爲靳青會追問自己,誰想靳青竟然一言不發的躺在自己身邊。
即使靳青相貌不好,但終究也是個姑娘,此時見到靳青那大咧咧的動作,薛無塵頓時來了興緻。
隻見他單手撐頭,一翻身悠閑的側身看着靳青的臉:“你怎麽不問我書在何處。”
靳青擡手一把将薛無塵按回原處:“有什麽好問的,你肯定會說書在肚子裏。”
薛無塵被靳青拍回雙目望天的狀态:“...”說的還真對。
但是薛無塵心裏卻對靳青更感興趣:“那你在曬什麽!”這女人要是敢說也在曬書,他就問這女人爲何不敢露出肚皮。
到時候,估計膽子再大的姑娘也會被他羞走,他就能重新恢複平靜的隐士生活。
薛無塵心中十分得意。
靳青側過頭,對薛無塵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薛無塵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怎麽感覺自己像是被狼盯上了。
随後就見靳青的嘴唇微動,慢悠悠的對薛無塵回道:“老子曬得,是兇器!”
聽了靳青的話,薛無塵幹笑兩聲,随後雙眼落在靳青不可描述的部位:“沒想到姑娘還挺愛說笑話的,哈哈哈...”
這女人上下一般粗,哪裏有胸...而且那個女人會将這種事情大咧咧說出來。
難道說,這女人的真實目的竟是來勾引他的麽...
薛無塵剛剛沒有聽到靳青的“器”字,于是便徹底誤會了靳青的意思。
誰想聽完薛無塵的話後,靳青卻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地上爬了起來:“老子從不愛說笑!”
薛無塵下意識一翻身從地上跳起來,随後警惕的将自己散開的衣服收攏好:“你想做甚。”這女人最好不要打霸王硬上弓的念頭,他會叫的。
這附近駐紮的都是些來求他做幕僚的人,隻要他叫一聲,這女人定會被人活活打死。
看着薛無塵警惕的眼神,靳青對着薛無塵呵呵:“你是不是說,如果有人能勝過你,你就會歸順。”
由于靳青的話題轉的太快,薛無塵一時沒有跟上靳青的思維。
他迷茫的對着靳青點點頭:“沒錯,但是...”
卻見靳青一擺手,根本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你給老子看好了。”她是個從不聽人說但是的女人!
靳青的話音剛落,薛無塵便見靳青雙手握拳擡到與頭平齊的位置,然後:“啊啊啊啊啊啊啊...”
見到靳青一邊尖叫着一邊沖向自己的書房。
薛無塵也跟着靳青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這女人竟然是想在他面前自盡,這究竟是誰家派來的死士,真以爲他會因這樣的事情而屈服麽,救命啊!
同一時間,安靖赜正在冷宮院子中焦急的踱步:怎麽還不回來,敏兒怎麽還不回來,該不會是除了什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