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祖宗對它家宿主可是越發護的緊了,707歎了口氣:一個沖動沒有腦子,一個不講理又護短;沒腦子的那個戰鬥值爆表,不講理的那個...呵呵,都是爺。
707覺得自己爲這個世界的存亡操碎了心。
正在707想要繼續說服靳青時,就聽宮外長廊處傳來人急匆匆的腳步聲:“小卓子他們四個不知道又到哪找樂子去了,管事可是找了他們好一段時間,你們快幫着咱家找找他們。”
在這人尖細的聲音落下後,空氣中傳來零零散散的應和聲。
靳青将軟綿綿髒兮兮的安靖赜提在手裏,轉頭看向剛剛宮牆倒塌的地方,那連片倒下的牆鼓囊囊的,好像底下藏着什麽東西。
707:“宿主,不用看了,你剛剛瞄的很準,打死丁敏兒的那幾個人已經被你用牆砸死了。”
這四個人也是找死,明明已經離開,居然還折回來打算确認丁敏兒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們不倒黴誰倒黴。
靳青滿意的點點頭:“老子就是這麽運籌帷幄。”
707對此非常贊同:“沒錯。”宿主就是這麽恬不知恥。
靳青帶着安靖赜走到院子中間,在不理會外面的吵雜。
在丁敏兒的記憶中,那幾個小太監不是冷宮的監管太監,所以也根本不應該在冷宮附近出現。
平時裏不出事還好,真出了什麽事,光是這點就說不通。
所以,就算是知道他們死在冷宮,慎刑司也會抓緊時間将事情壓下來。
至于後期會不會過來找靳青的麻煩,靳青隻想問對方一個問題:你抗不抗揍吧!
院子中間放着一個巨大的浴桶,裏面盛放着丁敏兒早上曬在院子裏的水。
雖沒有進入初夏,但是現在的天氣也逐漸暖和起來。
白日裏光線好,因此丁敏兒每日清晨便會在院子中曬上滿滿一盆水。
待到傍晚時候,這些水便會升溫,剛好可以用做洗澡水,緩解他們沒有柴薪的尴尬。
靳青皺着眉頭看着院子中間的那一大桶洗澡水,将手中的安靖赜放下,然後又将浴桶抱了起來。
感受到手中浴桶的分量,靳青眨眨眼:這個丁敏兒力氣倒是不小。
看着靳青懷中那個盛滿水的大型浴桶,707呵呵:相信我,人家這個桶不是這麽搬得。
夜晚時分,安靖赜裹着一床薄被坐在院子中看月亮。
他身上唯一的一套衣服已經被靳青扒掉了,此時盯着月亮的眼神有些絕望。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被渣男欺騙過後的小可憐。
想到那女人隻對自己說了聲:洗完澡了,去曬曬月亮殺殺毒。
之後便将自己的放在院子裏的空桶中,安靖赜就不自覺的用手摳着他身上的薄被:雖然兒時的記憶已經稀薄了,但是這女人絕對不可能是溫柔良善的丁敏兒。
安靖赜的牙齒咬得緊緊的:朕、朕一定要将那女人...
還沒等他在心裏爲靳青安排一百種死法,就聽屋中的靳青的忽然向外面喊道:“曬幹以後,把衣服都洗了。”
安靖赜惡狠狠的看向屋子:“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點容忍他還是有的。
尤其是在他清醒後,發現那四個人的被砸的糊爛的屍體,就停放在的斷牆旁的時候。
他便覺得,對于這個疑似冒牌貨的丁敏兒,他還是很能夠包容的,畢竟他可沒有那片牆結實。
可惜靳青卻并沒有領情,隻聽屋中再次傳來靳青的喊聲:“給老子把浴桶的水盛滿。”
這院子裏有一口井,平日裏倒是方便了他們取水。
聽到靳青又安排自己幹活,安靖赜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他可是未來的皇帝,誰也不懼,能肆意滅國的人,這女人竟敢這麽羞辱他。
安靖赜看着靳青房間的雙眼幾乎能淬出毒來:“好。”好吧,他承認他堕落了!
将身上的薄被裹緊,安靖赜暗暗打算,回頭要上他母妃房間再找一件衣服回來改一改。
誰知道那女人會不會獸性大發的再将他扒光,而且他也着實不願再穿那套記錄他失禁曆史的衣褲。
他長得快衣服改多了也是浪費,因此他身上向來隻有一套換洗的衣服。
雖然阿娘留下的都是襦裙,但是布料很多,縫縫補補的也能給他改出套衣服。
安靖赜一邊賣力的搓着靳青的髒衣服,一邊在心裏默默的盤算,那些衣服省着點用,應該能用到他那個父皇回來了。
靳青此時正在房間中換了套收緊了褲腳袖口的衣服:她餓了,打算出去找食吃!
細細算來,她好像有好幾輩子沒進過宮了。
對這這宮中的禦廚做的飯當真是想的慌,但是最先要确定的是,禦膳房的位置。
根據以往的經驗,靳青非常清楚,這宮中是有宵夜習慣的。
宮中有小廚房的人并不多,大多妃嫔的吃穿用度都在禦膳房。
按照慣例,皇上翻了誰的牌子,誰家就能拿到最好的夜宵。
妃嫔以上等級的主子都有自己的夜宵份例,夜宵單子禦膳房管事會提前送到他們宮中。
其他品級的後宮女人若是想吃夜宵便要自己用銀錢打點。
而妃嫔們若是想要調換自己份例中的菜品或是加菜,則需要提前通知膳房。
私底下,那些管事太監和管事嬷嬷們,也都會拿到禦膳房特意留給他們的食物。
雖然數量不會很多,卻也是禦膳房管事對他們的孝敬,讓他們覺得心裏妥帖。
因此,禦膳房每天晚上都會預留出不少的夜宵,免得在那些主子們點菜的時候,手忙腳亂的忙不過來。
至于那些剩下的菜,待到第二天早上便會放到宮人們的專屬廚房中,按照品級分下去。
等級高的宮人吃肉,等級低的可能連骨頭渣都看不見。
而這些宮人們吃剩的飯,則會被送去冷宮。
靳青的打算下手的,就是這些禦膳房剩下的還沒有來得及分出去的宵夜...
安靖赜專心緻志的洗着靳青的衣服,早些年縫縫補補、洗衣服、找食物、偷東西他什麽都做過,現在倒也不會覺得陌生。
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