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原本以爲靳青定會當場拒絕他的請求,因此也并不是真心想要邀請靳青。
因爲他很清楚兩件事,首先靳青是個女人,縱使靳青能夠帶兵出征,但讓她參與男人的宴席,确實也有不便之處。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們根本沒有将息國放在眼裏。
在蔡侯認爲,此時五國分蔡已成定局。
他隻等戰争結束後,找個想對寬厚的國主,在對方治下讨生活便罷。
因此對于明顯是來撿漏打秋風的息國人,蔡侯隻是出于禮貌的讓人過來詢問一下。
事實上靳青不去更好,他們在宴席上更能放的開,還能省下不少糧食。
靳青原本就想要去參加蔡國的宴席,卻苦于沒有門路。
于是,蔡國使者的話才剛說出口,便聽到靳青幹脆利落的回了個“好”字。
知道往回走的時候,蔡國使者還是一副懵逼的模樣:這女人怎麽就答應了呢。
靳青美滋滋讓姉姬和佩姬,加急縫了個一人多高的大口袋。
作爲一個活了幾十輩子的任務者,靳青有着豐富的人生經驗,參加宴席時唯一的注意事項就是:打包!
見靳青将那個大布口袋疊成長條挂在後腰,身後頓時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尾巴”。
若是不看臉,倒像是野史中記錄的狐狸精。
黛姬、姉姬:“...“把這樣的主子放出去會丢人的吧!
妍姬則是繼續用星星眼看着靳青:主子如此打扮看上去竟多了幾分神秘,回頭她也要試試!
佩姬則是蹭到靳青身邊,嬌嬌柔柔的說道:“主子,妾陪您去吧。”她總覺得宴席上會有熱鬧看。
還在腹诽靳青衣着的三人,聽了佩姬對靳青的撒嬌:“...”爲什麽佩姬的反應總是比她們快。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了看佩姬:她可不想多一個娘們分她的食物。
誰料靳青剛想拒絕,便聽佩姬又補充了一句:“妾吃的少,還能幫您将宴席上的食物都搬回來。”
靳青對着佩姬點點頭:“好!”
其餘三人:“...”我們吃的也少。
經過商議,最終姉姬和黛姬在營中坐鎮,妍姬和佩姬同靳青入了蔡宮。
宴席上一副歌舞升平,從這些人賓主盡歡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明天他們便是戰場上的敵人。
參與宴席的五國使臣,多半都帶着自己的謀士,侍衛,陰陽家參加宴會,同其他家使者打着機鋒,想要套出些情報。
隻有靳青帶着妍姬和佩姬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真正做到了一聲不吭的埋頭苦吃。
看到靳青那副沒有出息的樣子,其他幾國使者更加不将息國放在眼中,隻當靳青是個要飯的打發。
蔡宮的飯食确實不錯,雖然這時代的吃食種類當真很少,但烹饪方式卻遠比息國精細的多。
起碼他們端上來的麥飯,都是脫了殼的。
而且他們的炙肉也不是豬肉,而是羊肉...
靳青在佩姬的服侍下,大口大口的撕扯着自己手中的羊腿,殊不知他們三個此時已經成爲了全場人注視的焦點。
女人上戰場本就極爲少見,像靳青這樣能在宴會上吃的如此豪爽的就更稀少了。
更何況,靳青身邊的妍姬和佩姬都非常漂亮。
妍姬美得英氣,佩姬嬌媚妖娆,在靳青相貌的襯托下,兩個人原本的八分美貌也變成了十分!
于是,酒過三巡之後,便有他國使者蠢蠢欲動起來。
此時,男女人之間十分開放。
隻要雙方看對了眼,便可以攜手進入小樹林。
待到事後,各回各家絕不糾纏。
蔡國宴席上的女人雖然不少,而且十分主動,但是衆人的心思卻都放在了妍姬和佩姬身上。
能上戰場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們還從沒有嘗試過這樣的女人呢!
最先行動是晉國使者。
晉國是這幾國中最大的諸侯國,也是這次攻打蔡國的主要發起人。
隻見晉國司馬端着酒杯,帶着晉國的陰陽家走到靳青的案桌前:“妫姬,不知您旁邊的這位美人是否願意賞光與我吃一杯酒。”
司馬的話中沒有絲毫恭敬之意,他晉國兵強馬壯,面前這三個女人,縱使他全都動了又如何。
不止是司馬,就連司馬後面的陰陽家也用陰恻恻的眼神看着靳青。
自從靳青出現後,他們這些陰陽家的日子便都難過起來。
他們的主君想盡一切辦法,要他們将所謂的“壓箱底”手段交出來。
不管怎麽解釋都不肯相信他們。
天知道,他們可沒有什麽“天譴”的手段。
陰陽之術本就是利用天地五行之術推古斷今,從他們入了這行起,便沒有聽說過誰能使用天譴。
那妫姬用的絕對不是陰陽家的不傳之密,那就是妖法好不好!
聽到這人的話後,靳青擡頭看向晉國的司馬,卻見對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佩姬的胸口。
發現對方看的是自己,佩姬伸手抓過自己面前的杯子,對着晉國司馬嫣然一笑:“請!”
誰想司馬卻回了佩姬一個深邃的眼神:“莫莫莫,美人還是吃我嘴裏這杯吧!”說完,司馬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一臉猥瑣的将脖子低下,等着佩姬張嘴去接。
佩姬:“...”你們晉國人真會玩。
妍姬當即攥緊自己的腰帶,她現在隻想要用腰帶勒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靳青大大方方的抓着佩姬的裙子擦了擦嘴,然後拎着手中的羊腿站起身,直接向着晉國司馬的腦袋砸了下去:吃你大爺,等你沒了嘴,就不用吃酒了。
當晉國司馬走過來的時候,其他幾國的使者便開始悄悄留意這邊的情況。
今天本就是狂歡的日子,隻要能緩解戰争的壓力,除了動手偷襲外,在宴席上做什麽都不算過分,這也是會有戰前聚會的原因。
此時,衆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難得有在戰場上遇見對手是女人的機會。
如果晉國司馬當真占到了便宜,那他們也要嘗嘗這息國女人的味道。
女人上戰場,不就是爲了打敗男人。
他們也願意讓這些女人打敗,但位置和方式卻得他們來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