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個男人的尖叫聲,他手中的水壺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裏面的水灑了一地。
似乎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男人的眼神愈發驚懼,手指也抖的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
但尴尬的是,靳青和陶蝶竟然還保持着原樣,歪頭斜眼的看着他,絲毫沒有意願想要回頭去看他究竟看見了什麽。
高個子男人撲通一下坐在地上,用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往後挪:“不、不要過來。”
靳青打了個呵欠,這林子裏還有比窮更可怕的事麽?
陶蝶則是一臉垂涎的悄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她想吃肉,想到她連嘴都不敢張,生怕口水會流出來。
見到靳青和陶蝶仍舊沒有任何反映的站在原地“發呆”,高個子男人垂下眼眸,面色陰沉的從地上站起來:“沒想到竟是兩個傻子,害的我白演了這麽久。”
說完話,高個子男人伸手從自己後腰處抽出了一根扳手,目光兇狠的看向靳青和陶蝶。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矮個子男人忽然噗嗤一笑,對着高個子男人嘲諷道:“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兩刀就解決了,就你愛演。”
說話間,矮個子将自己手裏的粘杆一扭,從把手的位置處抽出了一把鋒利的長匕首。
高個子男人顯得十分懊惱:“我的計劃确實沒問題,可誰想到居然會遇上兩個傻子。”
将手裏的扳手掂了兩下,高個子男人被笑的惱羞成怒,恨不得現在就一扳手将靳青和陶蝶拍死。
他們兩是事業和生活上的好搭檔,合夥開了兩間公司,目前都已經上市。
由于平日裏壓力太大,因此他們給自己帶上了多層假面具。
在家裏是好丈夫,在公司是好領導,但是在私底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小愛好,那就是爲他們緊繃的生活找刺激。
他們第一次動手的對象,是一個剛剛從外地流竄過來的站街女。
當時他們的公司剛好遇上了一次大的波動,幾乎要堅持不下去。
原本他們隻是想要出來找個宣洩的對象,沒想到由于那女人臨時加價,導緻了高個子男人情緒激動竟然失手将人掐死了...
見那站街女沒了呼吸,高個子男人頓時亂了陣腳,可矮個子男人卻是極爲冷靜,不但沒有報警,甚至還主動幫高個子男人殺人分屍...
矮個子男人的冷靜感染了高個子男人,他也上前幫起手來。
漸漸的,兩人從這個過程中竟然找到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經過這件事後,兩人的行事風格開始變得亡命,竟然當真在商場上殺出了一片天。
但是他們那不爲人知的小愛好也保留了下來。
每過幾個月,他們就會開車在這附近的省道上轉悠着尋找獵物,而他們動手的地方,則是不遠處的一個廢舊磚窯。
那塊地他們已經買下來了,對外宣稱準備做開發用,但實際上卻是他們實踐“小愛好”的場所。
至于任務目标,則多半是落單的路人,流浪者,以及...站街女...
因爲這樣的人在這個城市中多半沒有朋友,也不會有人去追究他們的去向,基本上沒有後顧之憂。
況且,在他們心裏一直認爲:像這樣的人本就是社會的蛀蟲,他們将這些人處理了,也算是變相爲民除害了!
拖有錢的福,由于他們開的是幾百萬的豪車,因此很多人對他們這樣的有錢人壓根沒有什麽提防之心。
這也爲他們的行動提供了不小的便利。
幾年下來,他們悄悄的禍害了不少路人,但是在外人眼中,他們卻還是這個小城中難得青年企業家...
剛剛老鼠翻出來的那些衣服,便是他們留下來的。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些衣服竟然被老鼠拖走了不少。
過了剛開始的盲目殺戮期,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追求殺人的藝術性。
而那個被扒了皮的男屍,便出自他們對人體肌理的思考。
事實上他們每次的行動都非常小心,隻除了這次。
原本他們想要将這個被扒了皮的男屍,帶回高個子男人别墅的地下室中,做成一副純天然的骨骼标本,
可誰想,他們的車子在半路上竟然被另一個司機的車刮了一下。
雖然他們并不想浪費時間,隻推說自己不願意追究,隻想快點将人打發走。
誰知道,對面那個司機竟然是個剛正不阿的,不但拉着他們不讓人走,還非要叫保險過來賠償。
态度堅決的讓他們幾乎以爲,那司機是不是同保險有什麽過節。
在等保險過來的途中,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其中一個人拖住了那司機的注意力。
另一個則趁機将人丢在了路旁的綠化帶中,可還沒等他們倒出時間去将屍體找回來,這屍體便被送到了靳青面前...
然後便有了今天的事...
見到屍體消失後,他們兩第一反應就是這事情有可能會敗露,爲了保住他們的名聲、身家和地位,他們今天原本就是打算過來淹沒證據的。
可沒想到,正好同靳青打了個照面。
靳青看着兩個人手中亮出了武器,激動的全身都抖了起來:這是錢啊,她的獎金就要到手了。
看見靳青的身體在不停的抖,那兩人以爲靳青是在害怕。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相互看出了對方眼底的瘋狂。
到了他們這樣的位置,美人已經提不起他們的興趣了,他們隻喜歡殺戮帶給他們的刺激。
既然今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能再行動。
那今日,就讓他們用這兩個女人的血來金盆洗手吧!
隻一瞬間,這兩人同時爆起,拿着自己手裏的武器快速的攻向靳青和陶蝶。
最後一單,一定要充滿血腥的儀式感。
誰料,還沒等這兩個人蹿到靳青面前,就見靳青一個閃身先将陶蝶踩在腳底下。
那兩人的動作一滞,心中滿是疑惑,他們還沒做什麽,這兩人怎麽就内讧了呢!
陶蝶拼命的往外爬:“給我吃一口,就吃一口,我就嘗嘗味,不會吃光。”好餓啊。
靳青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