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西餐廳一樓的大廳裏都是妖事處理局過來善後的工作人員。
這些人正将那些暈倒的女人一個個拉起來催眠,然後又将她們送去醫院。
對于一個想要和平退休的人,這些事情他并不想參合進去。
一根煙抽完,局長站起身來,準備按馬桶的沖水閥。
同一時間,靳青與陶蝶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靳青對着陶蝶用手比劃着:“一,二,三,踢...”
兩邊同時行動過後的結果就是,局長剛一按抽水馬桶上的按鈕,就覺得腳下一陣劇烈的震動,吓得他抱着頭蹲下:“救命啊!”
随後,整個二層樓稀裏嘩啦的塌了下來。
好在這是座磚混的老房子,屋頂上也沒有什麽重物,局長被天棚上掉下來的石塊砸的頭破血流:他怎麽會知道這按鈕竟然不是沖水閥,而是炸樓用的!
靳青和陶蝶面面相觑:這樓怎麽就塌了呢,一定是黑心的豆腐渣工程!
...
西餐廳的事,最後還是被妖事處理局的人壓了下來。
靳青和陶蝶被帶回去做了一下午的筆錄,直到确認了他們是“正義”的一方後,才被人放走。
妖事處理局的人從石虎他們的房子裏,翻出了大量的女性受害證據。
靳青也得到了妖事處理局開的證明,她可以用這個材料去警局領懸賞了。
靳青的心情非常美好,她剛剛算了算,連着之前一些城市中未銷案的懸賞,她一共能拿到一百多萬的獎金。
隻可惜他們并不是按照人數懸賞,不然,她這次就發财了...
同靳青的好心情不同,陶蝶的身上被人安裝了一個定位器,原因是陶蝶說不清楚她是什麽品種的妖...
靳青帶着垂頭喪氣的陶蝶從妖事處理局的臨時辦公室走出來,靳青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看臨時辦公室的大門:她總覺得有人正在暗處盯着她。
靳青用手大氣的拍了拍陶蝶的肩膀:“沒事,剩下的80萬,你可以慢慢還。”
陶蝶:“...”爺什麽時候欠你80萬!
兜裏有錢後,靳青十分大氣的帶着陶蝶往回走:今天不上班了,她要先回别墅的物業,讓他們算算陶蝶究竟欠了他們多少費用,以後這個别墅的使用權就歸她了。
三個小時候,靳青和陶蝶灰溜溜的回了靳青的出租屋。
靳青盤腿坐在地上運氣:那房子她是真的不想住了。
靳青惡狠狠的看着陶蝶:“說吧,你怎麽欠了這麽多錢。”她剛剛算了算,這一百多萬都不夠給物業的。
陶蝶并沒有感覺到靳青此時的憤怒心情,她認真的給靳青算了起來:“那别墅占地1200個平方,物業費每月每平米8元,衛生費每月每平米1.5元,綠化帶用水每噸7元,一個月就是一萬兩千塊錢,一年就是十四萬,電費的透支額是五萬,水費的透支額是2萬....”
發現靳青不善的眼神,陶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靳青深吸了兩口氣:“你這個房子是什麽時候拿到手裏的。”
陶蝶的聲音更加慚愧:“十五年前...”
靳青憤然跳起,抓着陶蝶的頭發就往地上敲:“你居然欠了人家十五年的物業費,爲什麽不告訴老子!”
她今天興沖沖的去了别墅區,物業辦公室的人聽說她是過來交樓王物業費的,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
服務态度好的讓靳青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果然,當對方将單據和pos機拿過來的時候,靳青被上面的數字深深的震撼到了。
靳青抓着陶蝶從物業辦公室直接逃回了出租屋,從這一秒開始,那個所謂的樓王,她是打死都不要了!
陶蝶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靳青:“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靳青看着陶蝶呵呵:“老子要上班。”她可是有工作的人。
陶蝶撥弄着自己手腕上的定位器:“那爺呢!”要不然她還是呆在家裏睡覺吧,反正兜裏的錢還夠她和靳青吃一天的。
靳青忍了又忍,終究還是爆發了出來,隻見她迅速跳起來,抓着陶蝶的頭用力往地上一按:“你TM給老子打下手去!”
隻聽“咚”的一聲,地面被陶蝶的頭撞穿了...
樓下的鄰居驚愕的看着整個腦袋鑽進自家天棚的陶蝶:“...”什、什麽情況...
第二天一早,在房東憤怒的斥責下,靳青帶着陶蝶灰溜溜的搬出了出租屋。
靳青發現,自從遇上陶蝶之後,她好像就再沒有順利過。
靳青外頭斜眼的看着陶蝶:要不...這人她不要了吧。
陶蝶正蹲在街邊的公用水龍頭前喝着涼水,感受到靳青打量的目光後,陶蝶對着靳青讨好的一笑:“爺可有用了,還聽話。”
靳青:“...”先放放把,這人還欠她80萬沒還呢。
見靳青不搭理自己了,陶蝶将頭埋下去繼續喝水:先灌個水飽吧!
此時,局長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着手中的文件發呆,他怎麽也想不通,小方爲什麽忽然間就同妖怪攪和到一起了。
特事辦那邊的意思是,隻要這個妖怪不惹事,就讓她跟在靳青身邊。
于是,當局長隔着窗戶看到靳青帶着陶蝶走檢驗所的時候,他識相的将頭又縮了回來:往好了想想,不用出工資,又多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這可是好事啊!
也不知道陶蝶是不是自帶事故體質,就在她跟着靳青上班的第一天,檢驗所便送過來一具被人剝了皮的男屍。
這男屍身上的皮膚全部被人剝的幹幹淨淨,露出裏面已經氧化淡黃色的脂肪層。
男屍身上的特征已經被切掉,就連脖子上的動脈也被人幹脆利落的割斷,隻能憑借肌肉的紋理來判斷他被剝皮前的相貌。
從手法上看,這應該是個專業人士做的。
靳青學着方媜的模樣,認真的看着檢驗台上的男人,對着身後的記錄員說道:“這個手法幹脆利索,整張皮應該是被人一氣呵成剝下來的。”
記錄員認真的點點頭,在本子上将靳青剛剛的話記錄下來。
陶蝶湊到靳青身邊,小聲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