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小九聲音中的哽咽,青年憐惜的将小九抱在懷裏拍了拍,心下對小九的懷疑很以爲然。
别說一個姨太太讓蝦頭掐死的事,本身就像是個笑話一般。
光是這楊彩蝶那女人心狠手辣的性格,就讓人不得不懷疑她。
雖然這姓楊的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但是戲子出身的她武術功底卻是非常結實。
他曾經親眼看到過,楊彩蝶徒手扭斷了他母親養的大狼狗的脖子,就因爲每次她來老宅的時候,這狗都會沖着她狂叫不止。
更何況,在四姨娘死後的幾小時内,他曾經在四姨娘的臉上看到了幾個纖細的手指印。
看上去像是有人在強迫四姨娘張嘴一般。
想到四姨娘平日裏就喜歡對楊彩蝶冷嘲熱諷,再加上過去那條大狼狗的事情,是誰害死了她不言而喻。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楊彩蝶的手腕着實了得。
剛開始的時候,他父親并不待見這女人,可是後來,這女人公然搬進了他們家大宅...
青年看着楊彩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輕輕将小九抱起來:“小九,四姨娘的仇早晚會報,但是在這之前,你要好好忍耐啊!”
陳師長坐在屋子中一邊抽煙,一邊思考明天的對策。
打算用他的智慧找到一個既不傷和氣,又能将人打發走的辦法,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喧嘩聲。
随着屋外的聲音越來越大,陳師長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了,幾步沖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對外面喊道:“大晚上的都TM鬼叫什麽,沒事的都給老子拉練去。”
一群糙兵蛋子,不練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是吧!
喊完這句話後,陳師長終于覺得自己心裏舒服了不少。
這才有心思去看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誰想,卻正好對上了楊彩蝶和兩個警衛員懵逼的臉。
知道楊彩蝶的客人身份,因此偵察班的人隻是在暗地盯着她,想要看看她打算做什麽。
于是楊彩蝶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陳師長辦公室附近,然後不出意外的被警衛員攔了下來。
情急之下,楊彩蝶的聲音也提高了八部,想要将陳師長鬧出來。
果然,陳師長如她所願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雖然聲音高了一些...
見到陳師長出來後,兩個警衛員趕忙走過來對着陳師長說明情況。
而楊彩蝶則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樣,輕輕咬着嘴唇别過臉,柔柔弱弱的站在一邊:“陳首長,你的警衛員好兇啊!”
陳師長循聲望去,正好看到楊彩蝶修長的脖子和精心描繪的側臉。
随後,陳師長一個激靈:他怎麽好像看到了青丫頭那張常年扭曲着的臉。
楊彩蝶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陳師長回話,心裏暗罵了聲“死木頭”,然後慢慢轉過臉來對着陳師長微微一笑:“陳首長,您這麽晚還沒有休息啊!”
陳師長:“...”壞了,他出現幻覺了。
這張熟悉的臉讓他好像看到靳青對着他呲牙一笑,同時在心裏幫楊彩蝶将下面的話補充了出來:“要不要老子送你長眠。”
陳師長隻覺得自己的後背濕了一片,見到一個同青丫頭近乎一樣的臉在他面前柔聲細語的說話。
這樣的詭異畫面,會讓他覺得自己産生了幻覺。
楊彩蝶見陳師長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裏一喜:她就知道,沒有任何能夠擺脫她的魅力。
不然老爺也不會将這個工作交給她。
縱使年紀大了又怎樣,美人在骨不在皮,就算是到了八十歲,她也是最美的那個。
随後,楊彩蝶扭着腰又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陳師長對面。
将手中的酒瓶和酒杯高高舉起,順便露出自己雪白的手臂在陳師長面前搖了搖:“我這邊有瓶1869年的紅酒,已經一百多年了,不知道陳師長有沒有興趣共同品嘗一下呢。”
紅酒、美人,隻要能進這人的辦公室,她想要的信息就能夠輕松得到。
看着楊彩蝶那張在自己面前忽然放大的臉,陳師長倒吸了一口冷氣。
随後他迅速轉身回了房間,順便對着兩個警衛員喊道:“還不送楊女士回房間。”
兩個警衛員渾身一個激靈:“是!”他們剛剛是怎麽了,差點被這個女人迷惑。
兩個警衛員相互遞了一個眼神:還是首長的定力好啊!
陳師長用力将門關上,随後用後背倚着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太可怕了,真真是太可怕了。
他剛剛好像看到青丫頭抓着個農藥瓶子送到他面前:“老子有一瓶上百年的敵敵畏,你要不要嘗嘗...”
陳師長捂着心口:好險,好險,差點吓死他!
他以後要盡量避免和這女人對面,免得被這人吓死。
見陳師長毫不猶豫的轉頭進了辦公室,楊彩蝶氣的直跳腳。
她無往不利的魅力,這次怎麽不管用了。
第二天一早,陳師長便先自行上了山,打算将這件事同靳青他們通通氣,讓他們提前做好客人參觀的準備。
同時,陳師長還準備同靳青提一提,他遇見了一個與靳青長得很像的人。
這些年,靳青除了個子長了以外,到沒有其他的變化。
那雙對眼依舊是亮晶晶的放着賊光。
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她的肩膀上還坐着一個胖乎乎的小姑娘。
看那小姑娘笑嘻嘻不怕生的樣子,顯然就是小平的女兒小飯桶。
陳師長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下靳青,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是這張臉應該有的樣子。
可還沒等他說話,就見靳青像是察覺到什麽一般,将小蘋果往旁邊的雙杠上一挂,然後直直的沖到他身邊。
見到像警犬一樣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的靳青,陳師長有些疑惑的擡起手臂,在自己身上嗅了嗅:難道說,他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味道麽?
707則是在靳青的意識海中尖叫着:“宿主,這老頭身上有叛逃者系統的能量波動,他應該是接觸過帶有叛逃者系統的人。”
靳青非常沒有誠意的“嗯”了一聲,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波動,她聞出來了。
隻是這個味道實在太過甜膩,讓她感到一絲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