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陳師長拉開門,就聽身後傳來靳青的聲音:“等一下。”
陳師長歎了口氣,真是一個好孩子,這是不願意在這時候離開啊。
心中雖然感動,可陳師長嘴裏還是繼續說道:“靳丫頭,你還小,不能被我這個老頭子牽連,将來一定要好好爲國家做貢獻...”
陳師長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裏就被靳青塞進了一隻大盆。
陳師長低頭一看,隻見到滿滿一大盆啃過的豬骨頭。
許是之前有些激動,再被面前這一幕一刺激,陳師長的話戛然而止。
他懵逼的看着手裏的一盆豬骨頭:這是要做什麽?
将手中的盆子送出去的靳青打了個呵欠,對着陳師長吩咐道:“順手幫老子扔出去。”省的她還得開門。
看着靳青那懶到家的模樣,陳師長端着盆子站在門口呲牙咧嘴:“...”老子是你爹麽,你這麽使喚老子。
隻一瞬間,剛剛的感動竟然全部消失了。
端着盆子走出門,門外的警衛員趕忙将陳師長手中的鐵盆接過去:“首長快給我,這哪是您該做的事!”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陳師長溫和的看向自己警衛員端着盆子匆匆離去的背影:之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這個手下竟然這麽貼心,真的是哪哪都挺好,就是能力差點。
能力差的警衛員:“...”我就是多餘伺候你啊!
随後,陳師長背着手對着站在大門另一邊的小平說道:“好好照顧靳丫頭!”
小平對着陳師長行了個禮:“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現在小興那邊的情況已經安穩下來,平日裏也有專業的醫護人員照顧,他每天隻要過去兩次就好,平日裏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在給靳青打下手。
因此對于陳師長的安排,小平沒有任何異議,爽快的應了下來。
聽到小平的話,陳師長歎了口氣:“過不了多長時間,這邊應該會發生大的動作,如果感覺不對,你随時将靳丫頭帶走,必要的時候可以打暈她,千萬不要讓她使用任何武器!”
靳青那些武器的威力陳師長是知道的,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靳青會意氣用事。
倒時候一箱木球扔出去,他駐地上一個人都剩不下不說,估計都能榨出古墓來...
聽陳師長将話說完,原本還笑盈盈的小平臉上頓時扭曲了。
這是什麽仇什麽怨啊,他可是曾看過靳青徒手撕生豬的人,讓他去打暈靳青,不是擺明了讓他自斷一臂麽...
将想說的話說完,陳師長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默默的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還有一些事要安排。
将手頭上的事情都交代出去,陳師長點起了一根煙坐在辦公桌前慢慢抽着,靜靜的等待那些人的到來。
一夜過去,陳師長周圍的地上已經滿是煙蒂,可依然沒有看到那些人的蹤影。
他焦慮的站起身,這種硬生生等死的感覺,簡直比被人用木倉頂着他還讓他難受。
陳師長扯着脖子向外喊:“大門那邊還沒有動靜麽?”他都要等不及了。
警衛員聞言将頭伸進來:“首長,什麽動靜都沒有啊!”
首長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昨晚一夜沒睡不說,今早從五點鍾起到現在,每過幾分鍾,首長便會問他大門口有沒有什麽動靜。
警衛員有些奇怪,他怎麽覺得首長應該是在等人。
可是,什麽人會讓首長等的這麽焦慮呢!
聽到大門外還沒有動靜,陳師長暴躁的抓了抓頭發:不對勁啊,以他對那兩人的了解,這兩個人的報複從來不隔夜,怎麽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呢
随後,陳師長自嘲的一笑,這麽着急找死的,他應該算是第一個了吧。
陳師長在房間中一直坐到中午,才聽到偵查班長焦急的從外面跑進來:“首長,不好了,出事了。”
聽到偵察班長的話,陳師長悠悠吐出一口氣:終于來了。
陳師長慢慢的站起身,将軍服上的褶皺仔仔細細的抻平,之後對着偵查班長一擡頭:“我們走吧!”他要體體面面的走。
偵察班長有點懵:“首長,我們去哪啊!”
陳師長的語氣中有些深沉:“去門口迎接我們客人啊!”客人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不難看出陳師長對這些人的厭惡。
偵察班長愣了一下:“沒、沒人來啊!”師長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聽到偵查班長說沒有人過來,陳師長也愣住了:“你剛才不是說出大事了麽?”還有什麽是比他們被人包圍更大的事。
偵查班長愣愣的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是、是大事...”但是這和過來人有什麽關系?
随後偵察班長又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急急開口說道:“京都傳來消息。
聽到這件事後,陳師長胸口的悶氣瞬間消散,他背着手一言不發的走出了辦公室。
然後撒歡的跑了起來,直直的沖到了拉練場上:原本他以爲那幾個人至少還得再蹦跶個四五年,才能有人收拾他們。
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先被老天爺給收了...
他快要被心中的喜悅沖瘋了,他現在需要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