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在這邊盤算着,做完這筆生意自己最起碼一個月不用擔心糧食。
用幾個小東西換來填飽肚子的機會,簡直是太劃算了。
而偵查隊長則在另一邊感慨:兩個孩子一天最多隻能吃掉五斤肉,一個月算到底也才是一百五十斤,這筆交易怎麽算都是他們賺大了。
隻不過...
偵查隊長輕輕的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現在是特殊時期,軍隊的糧食也十分緊缺,這次權當他占這孩子便宜了,以後有機會他再給這孩子補上吧!
打定主意後,偵查隊長對着靳青點點頭:“成交。”
看到靳青聽到他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滿意表情,偵查隊長心裏又開始自我唾棄:欺負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他當真是太不應該了。
雖然以前在偵查的時候沒少說謊騙人,但是欺騙一個呆傻的小姑娘,還是會有心理負擔的。
偵查隊長琢磨了一下,忽然開口問靳青:“姑娘,請問你是華國人麽?”如果這個小姑娘當真是TW的話,在他忽然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定會有破綻。
但事實證明,靳青是非常經得起考驗的。
聽到偵查隊長的話後,靳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雙專注的鬥雞眼直接對上了偵查隊長的臉:“老子是神!”
經過無數的世界,靳青發現她說的謊話永遠都沒有人相信,到不如說實話的好。
而且對于這些世界上的普通人來說,任務者跟神應該沒有什麽區别吧!
聽了靳青的話,偵查隊長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小王八蛋還是個孩子。
并且是個能夠和武器大師聯系上的蠢孩子,他堅決不能傷害對方。
隻是他實在想不通,現在到處都在打倒那些牛鬼蛇神,這孩子得多缺心眼才會出來胡咧咧。
平複了一會心情,偵查隊長擠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那你能告訴叔叔,這些東西是誰做的麽!”
看到偵查隊長笑的難看,靳青心知自己剛剛說的話這人又沒有相信,索性呵呵一聲:“管你屁事。”老子就算說了,估計你也不能相信。
偵查隊長的臉當場僵住了:這是誰家的熊孩子跑出來了,怎麽沒被人抓回去打死。
偵查隊長悄悄的咬了咬牙,剛想再說話,就見靳青的鬥雞眼已經湊到他面前,非常肯定的說道:“你在磨牙!”
偵查隊長:“我沒有!”爲什麽要戳穿他,不尴尬麽?
靳青非常肯定的說:“你剛剛的絕對是在磨牙,老子看見你的腮幫子動了。”
707有些同情的看着偵查隊長:我家宿主說話從來沒有重點,辛苦你了,同志。
偵查隊長被靳青跳躍的思路氣的隻想吐血,一時間也顧不上再講什麽談判技巧:“你這還有什麽類似這些木球和自行車的東西,我們都要了。”
此話一出,就見剛剛還一臉嘲諷看着他的靳青,瞬間換了一副親民的嘴臉,抓着他的手上下搖了又搖:“同志,隻要價格談得攏,想要什麽東西,你随便點!”
偵查隊長被靳青忽然的動作吓得一個激靈,非常糾結的看着靳青:你以爲你換的這些東西是鹹菜頭麽?
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士兵,看着自家隊長在靳青這不斷吃癟,忍不住插了句話:“歲數不大,口氣不小。還随便點,有本事你做一個像M國那樣的炸彈,把整個城市都炸了啊!”他最見不得這樣愛吹牛的小孩了。
聽到士兵的話靳青沉默下來,記得在機甲時代那個世界中,她做過能量最大的機甲,能夠一下子搗毀一個星球。
雖然這個時代的材料和能源,都不能和那時相比。
但是如果能夠找到足夠堅硬的外殼材料,再将大量靈力混合這時代的能源壓縮進材料中,炸掉一個兩個城市應該還是很輕松的吧!
隻是靈力使用的越多,她就需要卻多的食物來補充轉化,這糧食絕對不能要少了...
原本士兵看到靳青不說話了,臉上還有些邀功的看向自家隊長。
對着幫自己找場子的手下,偵查隊長眼中透着贊許,但是嘴裏還是象征性的訓斥了兩聲:“你個毛孩子懂啥子,誰讓你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靳青已經回過神來,認真的看着他:“那東西挺貴的,你要幾個!”
偵查隊長:“...”
士兵們:“...”
你要幾個
要幾個
幾個
個
...
若不是這幾個字一直都回蕩在他們耳邊,他們幾乎要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一時間,車上變得安安靜靜的。
車前座,司機正在和羅小柱打着眉眼官司。
剛剛他已經将油門踩到底了,卻仍舊沒有追上羅小柱的自行車。
原本他以爲是羅小柱的體能異于常人,可是等羅小柱停在他身邊後,他就近觀察了一下。
卻發現這兩個腳蹬子竟然隻是做擺設用的,羅小柱的兩隻腳根本就沒有動過。
也就是說,這自行車竟然不用人力,自己就能動。
這個發現讓司機更加心動,恨不得現在就同羅小柱商量着讓他親自試試。
作爲專業司機,他有信心一定能比羅小柱騎的更快更穩。
羅小柱面無表情的坐在自行車上,一手扶着車把,另一隻手則是按着吉普車的車門,雙眼警覺的盯着靳青的方向。
司機看着羅小柱,溫和的問:“多大了啊!”
羅小柱眼珠都沒有動一下,但是心裏卻琢磨起來:從小就沒有人管他,能長到現在全憑本能。
但是聽村裏人說他今年不是十七就是十八,可到底多大年紀他自己心裏也沒有數。
見羅小柱冷着一張臉不說話,司機繼續努力的将話題轉到自行車上:“你這個車子挺新奇的啊,不用蹬就能跑。”
羅小柱木着一張臉:是挺新奇的,隻不過手上要不斷的扭動油門,這把手做的有點粗糙,他手上磨起泡了。
見羅小柱還是不說話,司機仍舊不死心:“我看這自行車速度挺快的,騎起來什麽感覺。”
羅小柱依然沒有表情:沒什麽感覺,剛開始感覺挺刺激的,但是時間長了,風吹的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