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已經快要被靳青雷化了:這麽奇葩的方案,若能用才真的是見鬼了。
知道了委托人的處境,靳青反倒變得坦然。
橫豎她現在回系統空間也沒有什麽事做,與其在空間裏發呆,倒不如做任務打發時間。
如果這世界中的人實在做的太過分,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夥。
靳青對自己的定位很精準,以她的實力雖然不能毀滅世界。
但是卻能保證那些欺負她的人,誰都别想活痛快了。
707:“...”青爺啊,你實在太不了解自己了!
接受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靳青将自己的意識重新投放進身體,之前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她想要知道她現在究竟出于怎樣的情況。
可還沒等靳青睜開眼,便發現有人正用濕布幫她擦着身上的污漬。
一旁還有一個帶着哭腔的女聲哽咽的說道:“小柱啊,啓恩這是挺不過去了。
我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擦了,還是趕緊給啓恩找件體面的衣服送她走吧。
啓恩命苦,生在這個時候,就這麽走了,也不一定...”
許是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是件壞事”這幾個字,被那人咽了回去。
這個将靳青背回來的人,正是楊啓恩同父異母的哥哥羅小柱。
打楊啓恩出生起,羅小柱便像一個幽靈一樣靜悄悄的在家裏活動着,沒有任何存在感。
若不是家裏的雜事永遠都被羅小柱打理的井井有條,楊啓恩都要想不起家裏還有這麽個人。
就是因爲楊啓恩關于羅小柱的記憶特别少,甚至還有些仇視,靳青才沒有想到這個将她帶走人竟是羅小柱。
靳青發現,等那人說完話後,爲她擦身的小柱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連手下的動作都沒有停下半分。
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危險,又想到等一會說不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靳青索性閉着眼睛繼續裝死:有人伺候的感覺真不錯啊!
屋子裏共有八個人的呼吸聲,但是除了剛剛那個勸說小柱的女聲,其他人都沒有說過話。
仿佛與他們就是專門過來,等着看靳青何時斷氣的一樣。
那個聲音的主人停了一會,繼續對着小柱勸到:“小柱,你爹娘死的早,後娘又從不管你。
所以大隊長親自幫你作證,你和啓恩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我知道你覺得啓恩可憐,但是你已經做的仁至義盡,而且啓恩今天惹了大禍,就算是你能把她救回來,她也活不了。
趁着現在熱乎,還好往身上套衣服,你還是快送啓恩走吧。
不然,萬一讓那些人發現你把啓恩背回來的事,連你都要跟着吃挂落。
你爹和你奶奶雖然根紅苗正,但是你娘的成分若是被人扒出來...”
許是見到小柱不爲所動的樣子,旁邊那道勸說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終于消失了。
靳青:“...”一邊覺得楊啓恩可憐,另一邊又勸救楊啓恩的羅小柱趕緊将楊啓恩送出去埋了,這說話的也是個人物啊!
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除了小柱清洗毛巾的聲音,以及偶爾出現的啜泣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靳青很快便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剛剛她在心裏數着,爲她擦身的羅小柱,動作竟然十分規律。
同一個位置每六秒鍾擦一個來回,換三次毛巾之後,便會去擦下一個位置。
每個動作的幅度、力度、速度都一毛一樣,規律的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出于好奇,靳青慢慢的睜開眼睛,想要向這些人宣告她還活着的事實。
可她才剛睜開眼睛,便見到一條毛巾向她臉上呼了上來。
被濕熱的毛巾拍了一臉的靳青有點懵逼:“...”什麽情況!
同剛剛的頻率一樣,那濕熱的毛巾像擦皮球一樣,将靳青的臉順時針擦了一圈圈,又逆時針擦了一圈,剛好六秒鍾。
眼耳口鼻中都是水漬的靳青:“...”爲什麽會有種哔了狗的感覺。
小柱轉身去洗毛巾了,靳青将眼睛睜開,想要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由于眼中進了水,靳青的隻覺得眼睛十分酸澀,看東西不但模糊還有重影。
707:“...”相信我,在你适應這副鬥雞眼之前,你看什麽都有重影。
六秒後,小柱抓着毛巾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了靳青睜開的鬥雞眼。
可讓靳青沒想到的是,小柱看着睜着眼睛的靳青沒有任何遲疑。
就像一個冷血殺手一樣,小柱将毛巾再次蓋在靳青臉上抹了兩圈,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打斷他現在要做的工作。
再次被暴力洗臉的靳青,眼睛比之前瞪得更大:“707,你确定魏紅霞當年是病死,而不是被這人氣死的麽?”
楊啓恩曾經聽楊彩蝶說過,魏紅霞卧床不到一年就死了,這期間一直是羅小柱在照顧她。
現在靳青現在十分懷疑,那魏紅霞就是被小柱這麽照顧死的...
707:“...”魏紅霞怎麽死的和你有什麽關系。
正當靳青同707吐槽的時候,六秒的時間已經過去,小柱已經回過頭來,打算對靳青下第三次“毒、手”。
這一次靳青已經徹底恢複過來,隻見她迅速從床上竄起來,直向小柱撲過去:同歸于盡吧!
在靳青進入戰鬥狀态後,她的鬥雞眼也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隻見靳青表情猙獰的跳起,然後一把抓住了小柱...身邊的空氣。
靳青第二次給鬥雞眼坑了,她從火炕上一頭栽了下去,可還沒等她摔在地上,便被身後伸出的手提了起來。
靳青:“...”這樣的場景總覺得好熟悉。
707:“...”你也有今天!
随後,身後傳出了幾道尖叫聲:“救命啊,詐屍了,有鬼啊!”
緊接着,六道聲音邊叫邊向門外沖去,還有一個人當場暈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幾個聲音邊跑邊叫,離靳青他們越來越遠。
同時另一道聲音也從遠處傳來:“那邊有人公然宣傳封、建、迷、信,我們快追。”然後便是一群人匆匆跑過的腳步聲。
而靳青則是被羅小柱輕輕的放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