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鄰居們各種鄙視的靳青,已經傳送進新的任務世界中。
可還沒等她睜開眼睛,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叫聲:“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那聲音震耳欲聾。
靳青想要動動身體,但是很快便被腰上的痛感刺激的一動也不敢動。
靳青皺着眉頭:“707,掃描。”
怎麽會這麽痛,難道是腰斷了,可是即使腰斷了,這個委托人也不至于死啊!
聽到靳青的話,707迅速的回答道:“宿主,您的委托人死于腎破裂後的大出血,因此您現在千萬不要動。”不動的話很快就能修複好,可是再動的話,一定會再次流血。
腎破裂的血流速度很快,要不然委托人也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聽到707的話,靳青安安靜靜的趴在地上裝死。
靳青能夠感受到自己似乎正呆在一個高台上,下面不斷傳來衆人憤怒的喊聲:“打死他們,打倒這些牛鬼蛇神。”
從聲音上分析,台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這時候,一雙穿着布鞋的腳走到靳青面前,用力踢了靳青的腦袋幾下:“起來,起來,你這個戲子生的狗崽子。”想死可沒有這麽容易。
靳青原本正安安心心趴在地上裝死,順便琢磨現在是什麽情況。
誰想到,這人的腳竟然冷不防的對着她的後腦勺踢了下來,靳青的這具身體原本就失血過多。
現在再被人向頭上用力一踢,靳青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面嗡嗡響成一片。
707意識到不好,趕忙安撫靳青:“宿主,冷靜,一定要冷靜,現在對方人多勢衆,我們要徐徐圖之,想想你的身體...”
還沒707将話說完,就見靳青已經強忍着身上的不适,嗷的一聲跳起來:“圖你大爺...”老子報仇,一分鍾都嫌晚。
竟然敢踢她,她一定要扭斷這個混蛋的脖子。
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一直趴在地上裝死的狗崽子會忽然發難,頓時尖叫着向後退去。
而那人身後跟着的革委會成員,則是紛紛舉着自己手中的木倉沖向靳青,似乎準備将靳青當場擊斃...
男人尖叫的時候,靳青意識海中的707也在尖叫:“宿主,錯了,方向錯了。”
707的話音剛落,就見正撲向那人的靳青尖叫一聲,然後從高台上重重摔了下去。
靳青白眼一翻,這次是真的暈倒了。
失去意識之前,靳青:“...“真的是哔了狗了,這個委托人怎麽就是個鬥雞眼呢!
既然靳青已經失去了意識,707索性将劇情給靳青塞進了腦子裏,這個世界看起來不大友好,他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靳青的委托人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名叫楊啓恩。
她的母親楊彩蝶曾是一個非常出名的花旦。
楊彩蝶十歲的時候便已經成名,并且深受上流階層歡迎,許多上流世界的成功人士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楊彩蝶清脆的嗓音,纖細的身段,無一不讓男人們爲她瘋狂。
縱使是當年大混戰的時候,也沒有對楊彩蝶造成任何影響。
她被一個軍閥仔細的保護了起來。
雖然外面戰火紛飛,可楊彩蝶這邊卻是歲月靜好。
在軍閥的細心呵護下,楊彩蝶快樂的活到了二十五歲。
楊彩蝶清楚的記得,那天下着小雨,軍閥在書房中看着一封剛收到的信,而她則是在一旁爲軍閥泡茶。
不知信上寫了什麽,軍閥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然後軍閥站起身,讓她去将大太太叫來。
楊彩蝶感覺很奇怪,這大太太的年紀已大,根本不受軍閥喜歡,已經在佛堂中待了很多年了。
現在最得寵的反而是她,平日裏軍閥有什麽事情都會和她說一聲,似乎再向她讨個注意。
此時,軍閥忽然提起大太太,還讓楊彩蝶有些反應不過來。
于是,楊彩蝶磨磨唧唧的待在原地,十分不情願過去。
但是軍閥的态度卻十分堅決,見軍閥的臉色越發難看,楊彩蝶還是乖乖出去傳了話。
軍閥和大太太關上門談了很久,正當楊彩蝶滿心好奇想要過去偷聽時,門開了。
之後軍閥便陪着大太太慢慢的溜達去了大太太的房間,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
跟在他們身後伺候的楊彩蝶,總覺得大太太出了房間後裙襖有些臃腫,而且步履也蹒跚了起來。
楊彩蝶心中有些不屑,人老了就是矯情,軍閥不過是給大太太幾分笑臉,這女人竟然連路都不會走了...
可是軍閥看起來卻是十分緊張大太太,甚至還親自扶着虛弱的大太太往門外走。
小心翼翼的将大太太扶到馬上,軍閥對楊彩蝶交代了聲:他們要出門辦事,讓楊彩蝶好好看家。
之後,便帶着大太太離開了。
楊彩蝶以爲這是自己上位成功的信号,心中狂喜萬分:這是要将大太太送回鄉下了吧!
但是她很快便發現了事情不對勁,軍閥和大太太這一去便是十幾天,府上的姨太太們都漸漸躁動起來。
軍閥府上原本有十幾個姨太太,可是這兩天陸續有人拿着東西出門,然後便一去不回。
等到楊彩蝶帶着人去她們房間查看的時候,卻發現她們房間中值錢的東西竟然都不見了。
直到這時候,楊彩蝶才終于意識到可能是出事了,當下便準備回屋去拿着自己的體己跑路。
可就在這時,被留在軍閥府上的那些兵士們也紛紛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人丢下了,盛怒中的兵士在軍閥府上拼命搶奪起财物。
楊彩蝶生怕這些人會傷害到她,吓得丢下東西便想要從後門溜走。
誰知卻在後門外看見一排對着她的黑洞洞的槍口。
楊彩蝶吓得跌坐在地上:什麽情況。
楊彩蝶被人帶走了,那些人告訴她,軍閥和大太太已經逃到了一個小島上。
而她,則是被人丢下了。
看到楊彩蝶如遭雷劈的表情,過來拯救落後婦女的婦救會會長,厭惡的撇了撇嘴:聽說這女人之前是一個戲子,還自願給人家做小。
作爲婦救會長,她生平最見不得這樣不自愛的女人,簡直是在給她們這些能頂半邊天的廣大的婦女同志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