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則是用雙手不停拍打靳青的手臂,想要靳青将她放下來。
孟氏剛想要開口勸靳青,便聽靳青對何氏問道:“你想要老子的皮毛是吧!”
孟氏一愣:怎麽忽然又提起皮毛的事來了。
何氏的雙腿在半空中不停的踢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喉嚨裏不斷發出嗚嗚聲。
靳青見狀以爲對方默認了,大氣的點點頭:“那你就帶走吧!”
何氏:“...”那你倒是放我下來啊,我要被你掐斷氣了!
孟氏一喜,今天這麽好說話,難道說這死丫頭的性子又變回去了麽?
可還沒有等孟氏高興完,就見靳青已經從何氏的包袱抓出一張虎皮,用力向何氏嘴裏塞去:“什麽時候吃完什麽時候再走!”
何氏的嘴唇被虎皮上的短毛劃破了,她的嘴角也被靳青強行塞進來的虎皮撐的開裂。
鮮血順着何氏的嘴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何氏現在根本顧不上嘴上的疼痛,她已經被靳青塞到她喉嚨裏的虎皮噎的翻了白眼!
孟氏終于回過神來,見到靳青狠厲的模樣,孟氏吓得尖叫一聲,轉身便向門外逃去,塑料姐妹花的情誼一覽無遺。
見到唯一能救自己的盟友跑了,何氏絕望的閉上眼睛。
何氏的喉嚨裏發出一聲咕噜聲,那強行塞進她嘴裏的虎皮将她的喉嚨撐破了,大口大口的鮮血順着她的喉管流進肚子。
何氏現在無比後悔:她到底爲什麽要和那個孟氏攪合在一起,好好活着不好麽!
靳青左右看了看,發現她屋子裏沒有任何一件能夠做武器的東西。
随後,靳青一腳踢起何氏掉在地上的包裹,包裹飛過窗戶,直直砸在正往外跑的孟氏身上。
孟氏被包裹砸的飛出了五六米,撲到了門外的地上。
孟氏掙紮的擡起頭,有一瞬間,她的兩隻眼球變得漆黑駭人,竟是一點白眼球都沒有。
可那隻是一閃而過,緊接着就見孟氏頭一歪,竟是再次暈了過去。
靳青在屋子裏面動了動鼻子:哪來的臭味!
紀茜如這時候正好過來找靳青說話,看到趴在門口的孟氏,下意識的以爲靳青出了事。
紀茜如也沒有伸手去扶昏倒在地的孟氏,而是徑自沖進屋子去找靳青,她緊張的就連聲音都高了八度:“阿霞,阿霞,你在嗎,你沒事吧!”
紀茜如剛一進屋,就發現屋裏的情況同她剛剛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隻見靳青此時正一手掐着全身軟綿綿的何氏,另一隻手則玩命的往何氏嘴裏塞虎皮。
而何氏臉色發青,嘴周圍都是血,從何氏胸膛的起伏程度來看,她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
害怕靳青要鬧出人命,紀茜如趕忙伸手去拉靳青的手臂:“你這是做什麽,罪不及女人。你若真的不喜歡她,便和村長去說,大不了我們去把她兒子抓過來呼呼吃了就是,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在經過之前的事情後,村長已經通知了村民們,可以将靳青當成自己人來對待。
因此紀茜如倒也不藏話,而是給靳青出起了主意。
聽了紀茜如的話,靳青的手一抖,她手中的何氏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得不說,如此彪悍的話從紀茜如這個萌妹子口裏說出來後,當真是驚到她了!
紀茜如見靳青放了手,也是吐出了一口氣:他們族裏從沒有出現過殺女人的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犯錯。
紀茜如伸手将何氏嘴裏的占滿了唾液和血的虎皮拉了出來,見何氏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紀茜如伸手去拍何氏的臉。
可拍了幾下何氏都沒有動靜,紀茜如緊張的擡頭看着靳青:“阿霞,這人...”好像沒氣了。
靳青到也不着急,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黃色的藥包:“沒事,老子有這個!”她也是有治病金手指的人!
紀茜如看着靳青,眼角微微一跳:這個藥包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呢!
還沒等紀茜如發話,就聽見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門口處傳過來:“這不是老夫配的藥麽,怎麽阿霞你這也有一包,你瞧我這破記性,什麽時候給你的,老夫竟然自己都不記得了!”
靳青僵着回頭看去,隻見說話的人正是紀大夫。
紀大夫很忙,他這兩天正在全力研究那包,他“無意間發明”的金瘡藥,想要重新得到他“忘記”的配方。
畢竟隻要能發明出一次,就能發明出第二次。
但讓他失望的是,直到他把那包藥玩沒了,也沒有找到金瘡藥的配方...
作爲一名巫醫,這種事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
于是,那金瘡藥已經成爲了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執念,就連吃飯睡覺的時候,他都會對着當初裝金瘡藥的黃紙歎氣。
誰想到,今天竟然在靳青這又發現了同樣的紙包。
紀大夫欣喜若狂的沖向靳青:“阿霞,我現在急需這藥,你能把藥換給我麽?”
靳青:“...”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将搶劫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紀茜如蹲在何氏旁邊,十分焦急的拉了拉紀大夫的褲腳:“阿達,先救人吧!”
紀大夫低頭看了看地上仍舊昏迷不醒的何氏,随後厭惡的别過頭,伸腿對着何氏其中兩根肋條骨中間的位置飛快的踢了一腳:縱使要尊重女人,他也沒法喜歡這個常年來村裏打秋風的何氏。
紀大夫這一腳之後,隻見何氏抱着肚子從地上騰的一下坐起身,用破鑼般的嗓子尖叫道:“痛煞我也!”
靳青驚奇的看着輕輕松松被喚醒的何氏:剛剛那老頭踢得位置她記住了!
許是剛剛那聲喊話牽扯到嘴角的傷口,何氏很快就哎呦哎呦的閉上了嘴,然後茫然的看向四周:剛剛發生什麽事來着。
當何氏的目光落在靳青身上時,就見她的身體猛的一抖,然後迅速從地上跳起來,瘋了一般的從自己身上往外掏東西。
仿佛隻要她掏慢了一分,對方就會将東西喂她吃下一般。
顯然,她應該是又想起了靳青的那句“什麽時候吃完,什麽時候再走”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