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的攤子撲的太大,因此幾個股東算是倒了大黴。
不但賠的是血本無歸,甚至還倒欠了銀行和員工不少錢。
最後不得不宣布破産,做回最初的小工作室,希望有機會東山再起。
雖說遊戲界來錢快,但是等他們開發出下一個能賺錢的遊戲時,估計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
靳青此時正美滋滋的坐在自己的系統空間裏,摸索着面前的金子:這些金子黃橙橙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都是她辛辛苦苦打出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遊戲中的錢還真的是好賺啊。
想到這,靳青對旁邊的707說道:“下次有機會,再給老子找個遊戲世界哈!”關鍵是來錢太快了。
707:“...”憑一己之力毀了一個遊戲,它是瘋了才會再給靳青找個遊戲世界。
想到宿主那強悍的破壞力,707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宿主,你要不要看看任務劇情。”它總覺得上個世界中的boss有些問題。
誰想靳青卻隻是對它擺了擺手:“你自己慢慢看吧!”任務都做完了,看劇情有什麽意義,别來打擾老子點錢。
見到靳青不感興趣的樣子,707倒也不強求,隻是徑自将任務點開,獨自看了起來。
原來任務的主角并不是那個黑暗公主,而是一個人,一個體弱多病的男生。
之所以說他是男生,因爲他死的時候,才剛剛二十四歲。
他的名字叫做牟星,這個遊戲是他一手策劃的。
一個宅男有多大的能量,誰都想象不到。
人世間最恐怖的也許就是配上時間的執着。
牟星是一個非常喜歡思考的宅男,他有着很嚴重的心髒病。
因爲這個原因,他從小就被限制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太過激動,甚至不能出門上學。
好在牟星的家庭條件極好,因此都是将老師們請到家裏上課,倒也不曾耽誤他的學習。
牟星做過最刺激的事情,便是跟着自家的父親一起玩遊戲,看着遊戲裏面的人物上蹿下跳的模樣,牟星經常能夠将自己代入進去。
他幻想着某一天,自己能夠像這些遊戲人物一樣健康勇猛的活着。
但是這樣的情況基本不大可能,離開了遊戲的他,仍舊是一個走兩步路都可能犯病的可憐蟲。
在牟星十六歲那年,他爸媽因爲一場車禍去世了,留了一大筆遺産給他。
精神受到嚴重刺激的牟星,差點心髒病發,好在身邊的保姆發現的及時,這才拉回了他的一條小命。
失去了父母後,牟星對他唯一剩下的東西更加癡迷起來---遊戲。
他甚至開始瘋狂學習關于遊戲的數據代碼,四處拜師,想要自己動手開發制作一款遊戲。
同時,他還開了一個工作室,并在頂級大學中招了幾個志同道合的IT新秀,專門配合他制作遊戲。
牟星這一折騰就是八年。
從十六歲到二十四歲,牟星一心撲到遊戲上,倒真的讓他倒騰出一套遊戲源代碼。
但是牟星卻沒發現,在他爲了即将完成的新遊戲欣喜若狂時,其他幾個人的眼神都已經變了。
長時間壓在心頭的大石頭落了地,牟星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牟星在這些人中年齡最小,而且相處了這麽多年,牟星也對這些人十分信賴和敬重。
于是,他将新遊戲的源代碼,和運營的事情全權交給了身邊的人。
一想到無數人都會爲他的遊戲驚豔,牟星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爲了防止遊戲上市時,自己情緒太過激動,牟星給自己找了個設備齊全的療養院,直接搬了進去。
現在的他,隻想做一個快樂的宅男。
可誰知牟星等到最後,遊戲雖然上市了,也如他所願的在遊戲界引發了轟動。
但是在制作人的名錄中,卻根本沒有牟星的名字。
甚至就連遊戲工作室的名稱,也不是當初牟星創辦的那個。
牟星被刺激的差點當場撅過去,好在他住的療養院靠譜,對他進行了及時的搶救,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得知自己能夠下床後,牟星第一時間跑回他的工作室,他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麽。
可誰想到,原本總是熱熱鬧鬧的工作室,此時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隻剩下那些冷冰冰的電腦。
牟星趕忙給之前的同事打電話,可卻都是關機狀态。
好容易打通了一個同事女朋友的電話,卻隻得到對方苦口婆心的勸說:“小星啊,你别折騰了,這些年我們念在你身體不好,一直都在哄着你玩,你要懂事。
遊戲是我們大家的心血,現在能得到市場的認可,自然是我們所有人的人的功勞,當然了,念在你之前對我們工作室的付出,我們以後也會給你分紅的……”
牟星被這人不要臉的話驚呆了,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嗡嗡作響,他拼勁氣力對電話裏面喊到:“我有證據能證明源代碼是我獨立發明的,你們等着我起訴你們吧!”
聽到牟星說的起訴,電話對面那人的呼吸明顯一滞,随後小心翼翼的問牟星:“小星,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你應該也不想毀了遊戲吧!”
聽到遊戲,牟星還是心軟了,這不僅是他所有的精神寄托和倚靠,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生下來的東西了,于是思量再三,還是将自己的地址說給了對方。
幾天後,負責保潔的阿姨來到工作室中找牟星,卻發現他竟然早已死在電腦前,而那電腦上的圖像,正是牟星制作的遊戲。
經過診斷,牟星死于心髒病發。
可隻有牟星自己和那些下手的人才知道,他是被人故意刺激,誘發心髒病,然後就這麽活活的被圍觀着死去。
從此,牟星的靈魂被困在了遊戲中,永遠都出不去。
那幾個搶了他遊戲的人實際上并不喜歡這個遊戲,他們的目的隻是要錢,在他們的。
眼見着遊戲的走向同他之前設想的越走越遠,牟星的壓抑與憤怒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最終,他帶着滿心的絕望,選擇了請求任務者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