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男人抱着木蘭便要離開,靳青手中的惡魔召喚系統忽然尖叫起來:“路西弗救我,是我将你召喚出來的,你必須滿足我的要求。”
路西弗慢慢的轉過身來:他倒是忘了,要是沒有這個東西,他也不能順利來到這個世界上,帶走木蘭。
至于這東西的要求,路西弗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要不就送這玩意兒去死吧。
作爲地獄之主。
他做任何事都随心而行,随性而至,不然之主這倆字兒還有什麽意義。
誰想才剛回過頭,路西弗便看到了站在另一邊的靳青。
路西弗愣了一下,定睛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靳青,随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竟然也有今天?”
靳青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笑得一臉張揚的路西弗,輕輕的向後退了一步:聽說神經病傳染。
見靳青一臉防備,似乎不認識自己的模樣,路西弗接着說道,“身爲東方的至高神,混成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東方的因果報應是真的存在啊。”說罷,路西弗竟然直接放聲大笑起來,仿佛壓抑萬年的情緒一下爆發出來。
好一會,路西弗才停住了笑聲,一臉玩味的看着靳青:“昔日一戰之後,已經有上萬年了?真沒想到,咱們竟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靳青抿了抿唇,握緊了手中的狼牙棒,時刻準備給路西弗一棒子:這人一會笑一會闆着臉,看起來腦子似乎不大正常,她要防止對方随時暴起咬人。
見靳青始終不說話,路西弗揮手從地獄之門裏面喚出了一個人頭鳥身的惡魔,讓對方将他懷中的木蘭送進他地獄最深處的宮殿。
接着又轉頭看着靳青眼角微挑:“早先聽外界傳言說你被東方神界放逐了,沒想到竟是真的,你如今落得如此地步,也算是報應了。”
路西弗心中了然:原本東方國度神系,自诩爲萬物的始祖,他們成形早,力量又強大,可算是傲視其他國度的衆神。
并且,因東方神族的原始神們系出同源,因此他們同心協力的将歸屬下的萬千世界包裹的固若金湯。
哪裏像現在這樣,随便各國神族在他們的區域内活動。
不過,由于東方神族在世人眼中太過神秘,因此大家隻是偷偷的潛入他們的勢力範圍讨點便宜,但更多的卻也是不敢。
原本路西弗還在懷疑究竟東方神族究竟隐藏了什麽秘密,沒想到竟是因爲東方神族自毀長城,導緻了群龍無首...
路西弗的話說的又急又快,聽得707變成了蚊香眼,但是他翻遍了自己的資料庫,也沒有找到路西弗的語言出處。
路西弗的發音不是漢語,不是英語,更不是拉丁語,而是上古神族的語言,說起來尋常生物聽着像是雷鳴一般。
但,靳青竟然每個字都聽懂了,隻不過這些話混合在一起的意思,她根本就理解不了:信息量太大了。
因此靳青确認:面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個SB。
知道對方除了廢話多了點沒有什麽惡意,靳青抓着狼牙棒轉身就走。
見靳青那生冷不進的模樣,路西弗正了臉色對靳青的喊道:“你不想要解除自己的封印麽?”
事實上,路西弗也很詫異,他想不通這女人究竟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被人在身上下了這麽多結界。
不過這其中的一重結界,他還真能幫的上忙。
聽到路西弗的話,靳青在原地站定,轉頭看向路西弗,聲音表情瞬間從警惕變成冷漠:“路西菲爾,離本尊遠點,我東方神界的事,不容你來置喙。”
那淩厲的眼神,讓路西弗神色一凜:熟悉的感覺回來了,那剛才那個流裏流氣的女人又是怎麽回事兒。
路西弗原本還在疑惑,靳青身上雖然有禁情的神息,可是她的行事舉止卻和禁情丁點不像,在靳青身上絲毫找不到禁情的影子。
可這時,那個讓他忌憚的禁情竟然又回來了。
随着禁情的出現,周圍的氣流瞬間發生了變化,讓路西弗不自覺的向後側了下身體。
同時,路西弗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似乎又出現了一陣陣抽痛。
他還沒有忘記,當年東西方神魔大戰之時,他是怎樣被這女人打斷了一對天使之翼的。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麽會這麽容易便被人打下了天堂。
想到這,路西弗心中又憤怒起來:這女人此時明明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神力,爲什麽還會有這樣的氣場,像這樣的喪家之犬,到底還在驕傲什麽!
随即,路西弗眼中劃過一抹異彩,又瞬間恢複平靜。
臉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禁,東方神界既然已經抛棄了你,你爲何不轉投在我麾下,隻要你認我爲主,我勢必會想辦法将你的封印快速破解。”
雖然路西弗對禁情十分忌憚,但是作爲西方的至高神,路西弗也知道禁情實力的強大。
因此,他願意這個冒險收留禁情。
畢竟像禁情這樣的老神,會将他們的臉面和承諾看的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聽到路西法讓自己認他爲主的話,禁情歪着頭嘴角上挑,忽然冒出一句:“老子是你祖宗。”
路西弗:“...”
路西弗現在已經徹底驚呆了,他從沒有想到如此粗俗的話竟然會從禁情這樣的上古老神嘴裏說出來,這個世界究竟對他做了什麽?
這話脫口而出之後,禁情自己也皺起眉頭,她被靳青的性格影響的越來越大,這不是個好現象。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尴尬。
禁情和路西弗平靜的看着對方,良久之後禁情才說話:“路西菲爾,我東方的事情與你無關,離本尊遠點。”
随後,禁情轉身就走,路西法看着禁情離去的背影冷笑了聲:“你身上有八重封印,其中的一重是需要來自至高神的幫助。就我所知,你東方的至高神們似乎都不會向你提供幫助吧!”如果願意幫她,就不會下這麽重的封印了。
禁情仿佛被戳到痛處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路西弗以爲對方已經心動于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