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眼見着巨龍的火焰翻滾着吞噬了路徑上的一切,而這下一步明顯方向就要轉過來,噴到自己這邊。
于是她當即瞳孔緊縮,揮着狼牙棒便跳到巨龍身後,對着巨龍的後腦勺一棍子便砸了下去:犯我财産者,必誅之。
靳青這一棒子裏面帶上了十足的狠意:既然不是你死就是老子死,那你就去死吧!
隻聽“嗵”的一聲,黑龍的大腦袋被靳青重重的砸進了坑裏。
而後,靳青驚奇的發現,這一棒子下去後,她竟将黑龍砸“沒”了。
隻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
正在靳青驚疑的向坑裏張望的時候,就見一雙男人的手扒上了坑沿。
随後,一個黑發頭上長角的青年腦袋,緩緩的從坑裏艱難的伸了出來。
腦袋對靳青叫到:“莫要再打,我們休戰吧!”
這青年正是剛剛那隻黑龍的人類化形。
隻見他一邊拼命的向坑上爬,一邊口齒不清的念念咕咕向靳青喊道:“莫打莫打...”
青年心中十分壓抑,他每個月隻有幾天能夠變成人形,現在算算時間還不到,難道是被那女人打的提前了麽!
青年心中氣惱靳青,暗自心裏卻想着等自己恢複之後,要如何報複靳青才能一解自己心頭之恨。
可見到了拿着狼牙棒意圖不明的靳青,青年心裏還是有些哏兒顫,剛剛那一下他着實知道厲害了。
看着靳青再一次高舉狼牙棒,青年記得滿頭大汗:“我本無意傷你,一切都是誤會...”
還沒等他将話說完,便見靳青看着青年呵呵一聲:“老子信了你的邪!”
沒聽說過壞人死于話多麽,乘勝追擊才是真理,剛剛要不是黑龍在那看熱鬧,直接補上一刀,她現在就是早該涼透了那一個,所以她永遠不會犯這種錯誤。
想到這,靳青對着青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臉,而後便再次對着青年的腦袋一棒子敲了下去。
青年兩眼一翻,再次掉進坑裏,靳青則是瞪着拿在手中的狼牙棒有些發呆:不科學啊,這腦袋爲什麽就沒有碎呢!
707:“...”可能是因爲你隻是個肉體凡胎吧!
知道自己剛剛那一棒子似乎隻是将青年打暈了,靳青用狼牙棒上的尖刺将洞裏的青年挑了上來,揮起狼牙棒琢磨着要從哪個角度再給這個青年一棒子。
可還沒等她将想象付諸于行動,就見青年已經睜開了自己清澈又懵懂的眼睛,對着靳青傻呵呵的一笑:“媽~~~”
靳青再次揮下的棒子頓時停在半空中:“...”什麽情況。
青年卻似乎是發現了靳青此時心情的不好,一把抱住靳青的大腿:“媽~~~我餓了!”
707:“emmmm”壞了,它家宿主剛剛那一下,難道是把那黑龍打回蛋殼時代的記憶了麽!
想到傳說中,龍會認自己破殼後第一個見到的人爲母親,707就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好了。
他家宿主本就貪财悭吝,若是再多一個同樣屬性的龍兒子...
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它當真是不敢再想下去。要不還是省省心,順手滅了吧。
青年見靳青不理他,隻是高高的舉着狼牙棒對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于是他左右看了一下,對靳青問道:“媽~~我的殼哪去了?”龍族出生後,蛋殼是他們最好的補給品。
青年拉着長腔叫媽的聲音,讓靳青不耐煩的眯起了眼睛:“老子怎麽知道你的殼去哪了。”
不過靳青倒是沒有再攻擊青年,而是背對着青年扛着狼牙棒走向屋子裏。
青年倒是一臉熟稔的跟在靳青身後:“媽~~你怎麽不理我啊!”
在他眼中,雖然蛋殼不見了,但是他一出生便看見了靳青,靳青自然就是他最親的人。
露娜和曼莎已經看呆了,她們想不到爲什麽自家母親明明在打架,卻忽然多了一個兒子,還是一個有點傻的兒子。
707:...講真,說道傻,你們這傻缺界哼哈二将般存在于巅峰的人物,真的好意思說人家?
靳青轉過頭,正好看到露娜和曼莎瞪着青年的情形,靳青隻覺得心中出現一股子郁氣:她身邊竟然有三個傻子,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多這樣一個傻兒子,因爲家裏那兩個傻丫頭已經夠她煩了...
想到這,靳青看着青年:“你還記不記得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對着靳青爽朗一笑:“媽媽,你忘了麽,龍族的名字再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傳承了,我的名字叫做居安·尼波莫切諾·克瑞斯皮尼亞諾·德·羅斯·瑞米迪歐斯·西波瑞亞諾...”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靳青一腳踢了出去:“閉嘴把你!”等你說完,天都黑了。
露娜和曼莎見到随便認親的青年被靳青踢了出去,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得意洋洋昂着頭的向着青年示威,媽媽還是她們的。
707對着靳青提醒道:“宿主,您真的相信這黑龍失憶了麽?”
以他對龍族的了解,那些龍族人身體的強悍程度,可絕對不是能這麽簡單就被人擊垮的。
靳青對着707呵呵:“老子是瘋了才會相信這小王八犢子失憶了。”
看這人賊溜溜的眼神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可能失憶好不好。
707有些驚訝了:“既然知道,又爲什麽要收留他。”養虎爲患啊!
靳青的眼睛亮閃閃的:“不是說這家夥有不少積蓄麽,老子要找到這家夥的老巢。”
山一般的金銀珠寶啊,整個國家多少年的國庫庫存都搬過去了據說...這些,都是老子的了。
一旁的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帶着哭腔:“媽~,你怎麽又打我。”
嘴裏雖然哭着,但是青年的眼中卻是冷冰冰的:那狼牙棒對他的身體傷害不小。
變成人形後,他甚至都沒有辦法恢複龍身,而且身上的力氣也在不斷消失,現在他要先想辦法保護自己不再挨打,再想辦法離開這裏。
什麽翺翔天際,什麽口噴烈火,什麽君臨天下,有個屁用,那玩意兒一下一下敲在身上,感覺骨頭最深處都在深深的呐喊着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