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兒露娜胖的幾乎看不到眼睛,整個五官擠在一起,看起來就是油油膩膩的。
二女兒曼莎則是瘦到一把骨頭,兩個顴骨高高的立在臉上,每次隻要一張口說話,靳青就能聞到她嘴裏散發出來的腐臭味。
不得不說,灰姑娘被王子奉爲天仙美女是有原因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夾在這樣兩個女人之間,别說是灰姑娘,就是黑姑娘,也能讓人産生驚爲天人的錯覺。
眼見兩人就要跑到自己面前,靳青現行一步跳下床,二話不說将兩個人提起來直接丢出門。
并且指着她們對管家說:“這個胖的從今天開始不給她吃晚餐,其它的吃不吃看老子心情。
這個瘦的以後一天三頓用蜂蜜拌糖喂給她,渴了就喝香油,長不胖就别讓老子見到她。”既然愛露拉想要這兩個女兒過正常人的生活,那麽就從減肥和增肥做起吧。
反正她也不怕把人折騰死,那判官筆和生死簿應該有用...吧~
在知道這個任務完不成就有可能會死翹翹之後,靳青反而真的安下心做起任務來,她現在有牽挂了,有辣麽多錢等着她去花,她絕對不能死。
兩個女兒聽了靳青的話後哭的更加聲嘶力竭:母親不愛她們了。
管家則是一臉懵逼:夫人是不是瘋了,爲什麽要這麽對她往日裏如珠如寶的女兒。
且不說露娜和曼莎哭的如何凄厲,被關在閣樓中的灰姑娘也在黯然流淚。
自從父親死後,她那原本道貌岸然的繼母,就徹底變成了另一張嘴臉。
不讓她再以小姐自居不說,每天還讓她幹各種粗活,但凡做不好,就是一頓責罵。
灰姑娘知道自己父親欠的債都是繼母還的,可是她也是無辜受累的,爲什麽要将她牽扯進來。
原本灰姑娘還以爲讓她起早貪黑的幹活就已經是極緻,可就在她偷偷去了一次宮廷舞會之後,她那個惡毒的繼母竟然連晚飯都不給她吃了。
想到這,灰姑娘哭的更加傷心,爲什麽她的親人們都離開了這個世界,爲什麽沒有人愛她。
灰姑娘哭了很長時間,将自己心中郁氣全部哭了出去,這才重新振作起來。
舞會那晚,她與王子之間的情愫絕對不是假的。
現在她已經給王子留下了詳細的線索,隻要等着王子找過來,她就可以拿出另一隻水晶鞋與王子相認了。
想着想着,灰姑娘再次進入了夢香。
夢裏面,她成功的成爲了王子妃,而王子爲了幫她出氣,将她的繼母和姐姐都砍了~
灰姑娘的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似乎已經夢想成真。
看着管家将依舊哭咧咧的兩個熊孩子拖走,靳青躺在床上想着劇情:從明天開始,那個腦殘的王子應該開始拿着玻璃鞋找灰姑娘了吧。
707十分欣慰的看着靳青:果然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就連他家沒心沒肺的宿主,也開始研究怎麽做任務了。
還沒等707感動完,就聽靳青那邊發出了聲音:“呼呼呼……”原來靳青已經睡着了。
707:“……”我刀呢!
不出靳青所料,第二天一早,王宮的守衛便拿着國王的布告滿城尋找能穿上水晶鞋的人。
見到那些士兵舉着托盤中的水晶鞋,到各個富翁貴族家讓他們的女兒試穿,靳青隻剩下呵呵了:她怎麽就不相信,這麽多人裏就沒有一個人能穿上這隻鞋的。
而且真有誠意找人爲什麽不用畫像,她就不相信王子除了腦殘之外還是個臉盲。
正在靳青吐槽的時候,那些拿着布告的人已經走到了靳青樓下。
這時靳青才發現,原來王子正騎在馬上站在隊伍的最後方,觀察着前方的動靜。
灰姑娘也從閣樓的氣窗發現了樓下的動靜,她将藏好的水晶鞋抱在懷裏,雙眼滿是期待的隔空看着樓下的王子:她要如何才能從閣樓出去呢!
見到王子的随從已經開始敲門,管家正陪着兩個熊孩子折騰。
這兩個人,一個腳胖,另一個腳長,光是目測就知道她們沒有辦法穿上那隻精緻的水晶鞋。
靳青走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三個人鬧成一團的模樣。
靳青也不知道,爲什麽世界上會有這麽能鬧騰的人,可是從一旁管家那一臉牙痛的表情,靳青就知道這管家此時心情也不輕松。
聽到兩個熊孩子急的嗷嗷直叫,管家可能是煩了,隻見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鋒利匕首,向兩個熊孩子安利道:“要不然就削一塊下去吧,穿上鞋變成王子妃就不用走路了。”
見兩個熊孩子目光灼灼,顯然已經心動,靳青嘴角一抽糾結的看着管家:這人是灰姑娘派來隐藏在她們中間的叛徒吧。
露娜的反應顯然更快一些,直接就接過管家手裏的刀,對着自己的腳後跟就往下剁。
靳青趕忙拉住了她的手腕:這熊孩子對自己下手倒是狠,可惜她卻沒有帶兩個殘疾人玩的興趣。
全須全尾的兩個熊孩子她都不想帶,殘廢的熊孩子能做什麽,上街要飯麽。
見到靳青不善的眼神,管家原本挺直的身體難得的縮了縮:他也是一片好心。
靳青将刀重重的剁在桌子上,整個刀身徹底陷入大理石質的桌子中。
看着在場三個人同時吓得縮成一團,靳青對着露娜冷冷的開口:“真想削,老子就幫你把全身的肉都削下來。”
露娜被靳青陰森的話語驚了一跳,立刻對着靳青涕淚橫流擺起手來:“母親,我以後不敢了。”
見到其中一個人慫了,靳青将眼神緩緩落在站在一旁的曼莎身上。
曼莎吓得一個激靈,立刻撲倒在靳青面前:“母親,不怪我,是姐姐和管家蠱惑我的。”
管家:“……”
露娜:“……”
節操呢!剛剛曼莎不是還咬牙切齒和露娜掙着先削腳,先試水晶鞋的麽,爲什麽這麽快就跳忠了。
見兩個熊孩子徹底慫了,靳青走到管家身邊,一把掐住管家的脖子:“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爲什麽身上一點人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