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一出手連傷兩邊的人馬,這讓他們覺得靳青應該是第三路人馬派過來的。
既然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懂靳青的身份,他們隻能硬着頭皮趕快完成自己的任務。
見到黑衣人攻了過來,那三個侍衛趕忙繼續迎戰,畢竟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
同時,那個之前背着龍程博逃命的侍衛還不忘回頭警告靳青:“離我家主子遠點。”
這麽多世界走過來,靳青自認爲從沒有犯過這麽低級的錯誤,她有些窩火的抓了抓腦袋,随即快速的跑到大樹前,用力的一腳踢了下去。
就聽咔嚓一聲,大樹被攔腰踢斷,快速撞向遠處的另一棵樹。
巨大的沖擊力讓龍程博再次從樹上飛了出去。
原本靳青還張着雙臂,想要去接那個經她計算會從樹上掉下來的金主。
可誰想她的力氣再一次使大了,龍程博随着倒塌的大樹重重的摔在了距離她很遠的地方。
靳青瞪圓了眼睛,看着那雙腿呈詭異姿勢趴在地上的龍程博,忽然覺得自己現在伸直雙手的姿勢有些尴尬。
龍程博趴在地上,感受着雙腿上傳來的疼痛有些絕望,記憶中他隻斷了一條腿,可是現在确實斷了兩條,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三個侍衛原本就在黑衣人的圍攻下身受重傷,此時見到龍程博被靳青“虐殺”的模樣,頓時失聲尖叫:“主子!”
黑衣人們也是驚訝的看着靳青:這人竟然也是來絞殺二皇子的。
感覺自己遇上了同道中人,黑衣人手下的動作更快了起來,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靳青飛快的竄到龍程博身邊,伸手就要去拎龍程博。
發現靳青的企圖,龍程博用雙手撐着地忍着痛拼命的向一邊爬去:他記得那邊有一個山崖,山崖下有一顆能挂住他的歪脖樹,他還有自己的抱負,不能就這麽折在一個女人手裏。
誰想還沒有等他爬幾步,就覺得腳踝處傳來一股桎梏力,接着他的雙腿上便是一陣劇痛,疼得他翻了白眼。
龍程博的雙手幾乎扣進了地裏,接着就聽咔嚓咔嚓幾聲,龍程博覺得自己嘴裏再次嘗到了逆行的血腥味。
然後他聽到靳青抱歉的聲音:“對不住,老子好像給你接歪了。”
龍程博:“%¥#%”這女人是老天爺拍下來懲罰他的吧!
還沒有等他說話,就發現自己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那肩胛骨頂的他之前便受了傷的肚腹一陣翻絞,又噴出了一口血。
天上的鬼嬰們已經吓得縮起了脖子,這女人簡直太可怕了,還好他們都很乖很聽話,從沒有招惹到她。
靳青剛剛龍程博扛到肩膀上,便感覺到自己後背傳來一股股濕熱感。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靳青咧了咧嘴,對龍程博幹巴巴的安慰道:“老子剛剛看了,你運氣不錯,那麽高摔下來隻是脫臼卻沒有骨折,隻是剛剛老子給你接歪了,估摸着回頭得卸下來重新接一次。”
接着靳青頓了頓補充了句:“但是老子救人的報酬可是一分都不能少啊!”
聽了靳青輕描淡寫的話,龍程博感覺自己的胃裏再一次血氣翻湧。
龍程博:“...”要是這也算救人的話,你還是把我交給對面的殺手吧!
将龍程博扛穩,靳青直接殺入了前方對戰的陣營。
龍程博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發暈,胃裏面也翻絞的越發的厲害。
可這樣的情況沒過多久,他便發現附近已經安靜了下來。
地上躺着一衆黑衣人的屍體。
靈魂引渡人很快便過來了,在靳青的眼神示意下,他們将天上的鬼嬰們也一并帶走了,但對于靳青卻是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靳青倒也是懶得搭理他們,她打算先将龍程博放下,好好談談報酬的事再說。
畢竟那個裴季都值十萬兩,這個看起來就很貴的人應該也不會太便宜吧!
随着靳青将龍程博放在地上,他那三個渾身是血的侍衛們也艱難的湊到他面前來:“主子,您怎麽樣?”
這三個人身上都受了不少的傷,但是着實是堅強至極,已經傷成這般模樣卻依然堅持的湊到龍程博身邊,雙眼警惕的看着靳青。
雖然這個女人在那些黑衣人面前救了他們,但是這女人的目的,他們到現在都沒有看清。
靳青沒有給他們叙話的機會,直接将自己粗糙的手掌伸到龍程博面前:“報酬。”
龍程博翻着白眼看靳青,覺得自己能再吐出三碗血來:現在流行這樣救人的麽。
在他過去的十幾年裏,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夠将要錢表現得如此灑脫。
且不說他在這女人手中受了多少傷,正常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不都是應該高風亮節的喊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後稱自己不需要任何報酬嗎,爲何這個女人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龍程博的三個侍衛也是目光複雜的看着靳青,他們也不知道要如何評述這個肆意随性的女人。
靳青執着的看着龍程博,眸光越來越陰沉,她覺得這幾個王八蛋想要賴賬。
此時已是深夜,接着月色,龍程博雖然看不到靳青眼中的兇光,但是卻能感覺到靳青此時氣場的改變。
龍程博忍住自己嘴裏的血腥味,艱難的開口:“既然姑娘已經救在下出水火,在下願将身上的全部财物都送給姑娘。”
聽到這句話,靳青心裏舒服了不少,伸手想要去拍龍程博的肩膀,誇他一句好同志。
誰想卻聽龍程博的聲音忽然高了八度:“你離我遠一點!”
龍程博警惕的看着靳青:這女人的殺傷力太大,他這身子實在是再受不得傷了。
看到龍程博的排斥,靳青倒也不惱,示意龍程博将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靳青美滋滋的去翻檢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去了。
對她來說,哪怕是多個銅闆都是好的,起碼還能賣根糖葫蘆吃。
龍程博借着月光,看靳青将那些黑衣人從裏到外翻了個幹幹淨淨,心中不由得寒意更甚,這女人竟沒有一點廉恥之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