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引得他身後的幾個人轟然大笑。
可安迪卻覺得自己腦子裏嗡嗡的:他們要去的不是18号星麽,怎麽變成黃沙星了。
所謂的黃沙星也就是當初人類移居出來的水藍星。
由于黃沙星上已經被異獸占領,而且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源。
因此人類在沖出星際之後,便再沒回去過。
隻是軍部這邊偶爾會過來丢一些高輻射的東西過去,想要将異獸們徹底逼死。
可由于沒有人想要上去查看情況,因此誰也不知道異獸們究竟死絕了沒有。
偶爾倒是有一些傻大膽的探險者,會背一些拍攝儀器沖向黃沙星,可是每次都是剛剛登陸,便會遭到輻射的幹擾,而那些人最後也都沒有再回來過。
軍部也曾經派人過去做過調查,可不知爲何,最後都不了了之…
從那以後,也就再沒有人會到那黃沙星去探險了。
如果說去18号星還有一線生機,那麽去黃沙星絕對是有去無回。
男人的話将安迪打擊的不輕,安迪一時情急,竟然将自己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
男人聽了安迪自言自語的話,頓時失笑:“你竟然連目的地都不知道,就敢往黃沙星跑,看來也是個作死的肥羊。
也不要等到飛船投放你了,趕快把星币都交出來吧,别讓老子白走一趟。”
男人說着話便去拉安迪的手腕,一把将安迪手腕上的個人終端摳了出來。
聽到安迪吃痛的抽起聲,靳青躺在座位下面猛的瞪大一隻獨眼:“黑吃黑!”
原本男人還有些擔心安迪會反抗偷襲他們。
可誰想到,安迪卻狀似心死一般跪坐在地上,任由他失去個人終端的手腕上不停的往地下滴血。
安迪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看來那些同自己一同上船的人也都是爲了掩他耳目的,在飛船起飛之前,他們應該已經走了。
文思雨爲了送他一程,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想到這,安迪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在飛行艙中拍拍打打,終于在靠近天花闆上找到一個隐藏的很好的按鈕按了下去。
隻在一瞬間,飛行艙窗外的景象頓時變了一個樣子。
安迪再次跌坐在地上:“原來真的是黃沙星。”
安迪娘娘腔般的做派讓那男人越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你的終端裏面怎麽一毛錢都沒有,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老子可沒有時間同你耗?”
安迪一眼不發的垂頭坐在地上:文思雨既然真的想要自己和女兒的命,自然會想辦法終斷自己的交易賬戶,不然她要怎麽讓自己父女兩個死在外面…
男人有些等不及了,抓起自己手中的槍托就想要去敲安迪的頭。
可就在這時候,他的一個屬下驚呼出聲:“首領,探測器出現的生命波動,這個房間中還有其他的生命體!”
男人和安迪同時一驚,同一時間說了話:“你說什麽?”“這邊隻有我一個。”
感覺這些人似乎發現了靳青的存在,安迪迅速擡起頭,一改剛剛失魂落魄的維諾模樣,悄悄蓄力準備攻擊面前的幾個人。
男人沒有發現安迪的異常,而是邁開了步子,準備同屬下一同查找那個隐藏在飛行艙内的人。
誰知男人剛剛走了兩步,就覺得背後一沉,随後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他背上傳來:“你再動彈一下,我就直接掐死你。”
男人:“…”什麽情況,已經是星際時代了,還有被掐死的人麽,這人是不是上古時代的電視劇看多了!
靳青表示她現在很辛苦。
文月的身材大約175公分,而這個男人的身高足有兩米一二。
飛行艙的高度将将三米不到,天知道,她剛剛爲了用一隻獨眼準确的跳到這人身上花費了多大的力氣。
并不是靳青有多麽喜歡同這個人接觸,隻是她站在地上,絕對夠不着這個人的脖子。
安迪看着靳青的動作,驚呼一聲:“小月,你怎麽出來的,你快跑不要管爸爸!”
靳青:“…”好吧,這個安迪還真的是一個活在戲中的男人,你的小名叫牡丹嗎?
男人剛剛進入飛行艙的時候,出于對安迪的蔑視,順手将自己的宇航頭盔摘了,這倒也爲靳青的行動提供的方便。
感受到靳青趴在自己背上,而她冰涼的手則是在自己脖子上慢慢的收緊。
男人眼神一變,隻見靳青一聲慘叫從男人的後背上掉了下來。
靳青趴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剛剛似乎有無數的鋼針在紮她的大腦。
她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紅,鮮血順着她的眼角和口鼻中不斷的流了出來,顯然是被男人用精神力攻擊了。
安迪見靳青趴在地上不動,大喝一聲,将自己的精神力釋放了出來,想要去攻擊男人。
可是安迪平日裏都是待在實驗室中制造機甲的,對于精神攻擊并不熟悉,還沒有等他将精神力釋放出去,後腦勺便挨了男人手下的重重一劑。
安迪應聲而倒,趴在靳青身邊。
男人向靳青走過來,用手中的激光槍抵制靳青的腦袋:“找死。”
靳青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仍舊在抽痛,痛的她幾乎崩潰。
靳青慢慢擡起頭,用自己變成血紅色的獨眼,看着這個用槍抵住她腦袋的男人:“你想死麽?”
男人失笑出聲,手中的木倉都跟着抖動了起來,入行這麽久,他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可是向靳青這樣嘴硬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不是因爲精神力攻擊是有冷卻時間的,男人都想直接用精神力送靳青一程。
他的幾個手下也在靳青身後笑出了聲,不屑的看着靳青:這女人是不是被吓瘋了,嘴可真硬啊!
男人慢悠悠的将手中的木倉拉開保險,一手準備扣動扳機,而另一隻手則是放在身側,對着靳青晃動了幾下手指,做出了一個“拜拜”的口型。
顯然是準備直接将靳青擊殺。
誰知,男人卻沒有從靳青那張無比淡定而平靜的臉上,看到他預期中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