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抓了狂的707并不懂得什麽叫窮寇莫追。
見到主腦的包子身體越跳越遠,707迅速彈起,對着主腦的背後就是一下,隻聽“嗷”的一聲慘叫,主腦被發瘋的707直接怼出了他自己的系統空間。
在過去的幾萬年中,主腦從不知道,原來自己尖叫的聲音也挺刺耳的。
如果說上一次被靳青傷成那樣,使主腦的心中充滿了憤怒的話。
那麽這一次,他的世界觀都已經崩塌了,他手下的殘次小廢柴,竟然徹底投靠了敵人不說,還動手傷了他。
關鍵是他竟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主腦的心中滿是悲傷:這個世界究竟怎麽了,還有沒有天理存在?
将主腦打跑後,707終于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剛對主腦做過的事情,707也被吓得不輕。
主腦大人是他最崇拜的人,他從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對主腦大人出手,還将主腦大人傷得如此之重。
707迷茫的看着主腦逃跑的背影: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再想到自己身體中的那顆忠誠之心,707心中産生了疑惑:如果說一切都是那顆忠誠之心作祟,那他又爲什麽會同那顆心融合的如此之好,沒有任何排異和适應不良的情況存在呢!
這邊,707呆呆的杵在主腦的虛拟空間中,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邊,差點将靈魂都跑掉了的主腦,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裏。
主腦攤在地上,看着天花闆上倒映出自己與707一模一樣的包子身體,主腦忽然精神崩潰的在宮殿中嗷嗷哭嚎了起來,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行爲同707有多麽相似。
主腦在宮殿中哭的撕心裂肺:爲什麽自打這個殘次系統,綁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回來之後,他便再沒有遇到任何好事,難道真的是他與靳青的氣場不合嗎?
最重要的是,爲什麽他現在連一個殘次品都打不過了呢!
主腦哭了很久,才漸漸平緩下來,它抽抽搭搭的看着地面上那些用來制作身體的金屬材料,暗下決心:看來要抓緊時間将那女人送往寰宇了。
靳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主腦惦記着要将她送走。
她正疑惑的看着趴在空間中一動不動的707:這玩意兒是報廢了麽!
靳青蹲下身子,用手指點了點707的身體,卻發現707竟然順着她手指的力道在系統空間中翻滾了幾下,而後便倚着牆角停了下來。
看着707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應的黑豆眼睛,靳青心中有些疑惑:這是徹底過了保質期,還是剛剛用的太頻繁死機了呢?
靳青再一次伸手點了點707的身體,發現707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靳青這才站起身來,伸手點開707之前用來接受任務的軟件開始翻找。
她想要給自己選擇一個有趣些的任務。
這任務系統看起來很是有趣,靳青可以從任務旁邊帶的小屏幕上,看到任務世界人們的穿着和所處的地域環境。
靳青一邊看着小屏幕上邊的景象,一邊将任務欄向下滑動着。
忽然間,她發現了一個在天上飛着的人,心情眼睛一亮,這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
靳青将那個任務點開,進入了任務界面,果然看到了下面的一個任務接受按鈕。
靳青眨眨眼睛,伸出手去想要點一下接受。
這時候,剛剛從主腦虛拟空間中恢複意識的707,剛好看到這一幕,趕忙對近親吼道:“等一等,不要動。”
誰想到,正是他這忽然間的一嗓子,讓靳青的手一滑,直接按住了接受鍵。
聽到腦海中的任務接受成功的提示,707哭喪着臉:完了,他怎麽就不早點回過神來呢!
像他們這種一點知識都沒有的人,去到那個世界不是找死嗎?
在707的意識裏,他家宿主除了武力值以外,沒有任何一點拿得出手的東西。
無論是醫術、學術還是藝術發展潛力,甚至就算是在種田飼養牲畜等領域,都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如果他們當真到那個世界,要用什麽樣的方式來生存呢?
他家宿主的武力值雖然高,但是那裏的人都很厲害,絲毫不必他家宿主差。
換句話來說,徒有力氣同速度的靳青,在那個世界基本沒有任何的優勢。
707像火燒屁股一樣向着靳青瘋狂的跳過來,想要将剛剛那個任務放棄。
可是這時候,任務系統竟然已經開始提示707:任務已配置好,正準備投放世界。
707哭喪了一張臉,爲什麽它隻要到了關鍵時刻,就總是掉鏈子呢?
靳青看着707那生無可戀到全身泛着淡綠色的光,心中忽然間覺得有些不落忍:她還是頭一次看着707綠的像是青菜般的模樣。
靳青吧嗒吧吧嗒嘴,走過去安慰707道:“沒關系,不管什麽樣的任務老子都是一樣的做。”靳青的話中信心滿滿。
聽得707隻想冷笑:怎麽可能會一樣,在這個世界我們會死的很慘。
可是還沒等707說話,便聽到了任務通道開啓的咔咔聲。
707有些奇怪,他還沒有點進入任務按鈕呀!
誰想到一回頭,卻見到靳青剛好将手從顯示屏上縮回來。
707當場失控了,對近親尖叫道:“你爲什麽又去點它?”他家宿主這是怕他們兩個死不了麽?
靳青卻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剛剛已經點了,做事有始有終了”靳青的話中滿是教訓之意,聽得707心裏直突突。
707當場差點噴血而亡:是啊,有始有終,估計他們這回就是去終的。
已經做好了撲街準備的707,也不再跟靳青争辯什麽:反正撲街這種事,多試幾次就習慣了。
707伸展開自己的身體包裹住靳青的靈魂,自暴自棄的帶着靳青穿過任務通道,直接飛到了任務世界之中:來吧,一起去找死吧,等到他們死回來,估計他家宿主就能消停了。
這一次,剛一進入世界,靳青便感覺到自己的頭上一陣陣鈍疼,那種感覺就像是無數的鈍刀子在插進她的大腦中,用力的轉,而後又灑了無數的螞蟻進去啃食她的大腦。
這樣的痛感,讓靳青直想确認,她的腦子是不是被人切了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