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被傷及無辜,冷陌涵早已經躲到角落中,緊挨着靳青剛剛布的“聚靈陣”,打算用這個作爲掩護,畢竟有這樣的一個東西,簡直就是天生的完美陷阱。
可不知爲何,翅膀男将身上的火苗熄滅後便轉身飛走了。
而隐身男則是筋疲力盡的趴在地上,似乎剛剛的那番折騰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再看人家雙刀男,不僅版型有力……也确實體能靠譜,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類型,是一如既往,繼續專心的追砍靳青,根本沒有人向着冷陌涵這邊過來。
冷陌涵一邊嘗試調動自己身上的靈力,一邊緊盯着追砍靳青的雙刀男,時刻打算偷襲對方。
而且,冷陌涵有一件事情非常想不通。
她自覺這一段時日的接觸,對這恐怖的娘們還是很了解了的,畢竟他們江湖術數之人,察言觀色,也算是個硬指标。
在冷陌涵心裏有杆稱,靳青絕對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可她爲什麽不還手呢!
再看那靳青,竟然眼神狂熱,一臉的興奮。
事實上,靳青是在學習雙刀男的揮刀路數,她從沒有見過一個手速如此之快的人。
707:你有機會見麽……都是秒殺人家,而且這男的又不是個普通人,異能者嘛。
關鍵是雙刀男将刀揮舞的不僅快而有力,而且十分流暢,動作大氣,一脈相承,完全沒有滞澀感。
靳青覺得,此時就算是将一杯硫酸潑向雙刀男,他也能夠用雙刀将硫酸全部阻擋住。
這種酷炫的技術讓剛剛學會“火焰拳”武技的靳青十分眼饞,她也想要這樣玩她的狼牙……她的“那把武器”。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教科書的雙刀男被靳青引着,越砍不着,就越是來勁,兩把刀耍的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密不透風,都跟拿電風扇似得。
最後一刀,靳青一閃,背後嘩啦一聲雙刀将放肉幹的櫃子劈碎了。
見到櫃子四分五裂的碎成幾塊,靳青的眼神瞬間變了……
隻見她在原地站住将手背到身後冷冷的看着雙刀男:“想死麽!”
在今天之前,冷陌涵一直覺得靳青是個暴力狂,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靳青并不是一個暴力狂,而是一個世間頂級暴力殺人狂。
須臾後。
宿舍地上散落着一堆武器的碎片,靳青看着兩根黑色的絲線鑽進了自己的腳底。
靳青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狼牙棒,誰知這次靳青剛用狼牙棒打碎了雙刀男的刀,她的狼牙棒中便飛出兩絲黑線,黑線有生命一般,盤旋着飛向了雙刀男,速度之快,人類肉眼幾乎不可見。
黑線像貪婪的兩條黑蛇,瞬間将雙刀男吸食的幹幹淨淨。
雙刀男連叫都沒有來得及,便在空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另一邊的隐形男看着靳青這邊的情況,趕忙将頭紮進了地上那些破碎的垃圾中,假裝自己正在忙着昏迷不醒。
靳青向後退了兩步,卻發現這兩根黑線竟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靳青擡起鞋底,認認真真的看着鞋底的每一個角落,可最後她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似乎從來沒有黑線存在過。
靳青十分疑惑:這兩個東西究竟是何子彤身體裏的寄生蟲,還是何子彤之前沒有被人發現的異能。
靳青正在糾結着,就聽窗外再次出現騷動,原來是之前已經離開的翅膀男又飛回來了,而且他的手中還拖着一個輪椅,輪椅上坐在的人正是段逸塵。
這時候的段逸塵已經是高位截癱,他是一個月以前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
不同于剛剛癱瘓時憂郁,知道自己從雙臂往下全部不能活動的段逸塵,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無比暴虐的氣息,他整個人都已經瘋狂了,除了報仇什麽都不想。
段逸塵想不明白爲什麽每次隻要碰到冷陌涵就一定沒有好事,可這并不妨礙他将一切過錯都推到冷陌涵身上。
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這段日子裏,心裏可是一點都沒閑着,反複盤算着無數個虐殺冷陌涵的方法。
在瘋狂了數日以後,段逸塵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多了一種用意念移動物體的能力。
剛開始,段逸塵以爲自己徹底瘋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甚至連睡覺都不敢,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可是就在前幾天,一個在夜晚也帶着墨鏡的男人來到他的床前告訴他:原來他竟是一個高潛力的精神異能者。
而後墨鏡男人将他帶去了一個奇妙的地方,那裏的很多人,都...不正常。
但是對于段逸塵來說,這些人充滿了親切感,因爲他們是自己的同類。
段逸塵原本就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剛剛進入這裏沒多久,就順利同這些人打成了一片。
同時他也開始爲自己在這群異能者中尋找同盟,打算借助向冷陌涵實施報複,爲自己報仇。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最後終于找到了三個缺錢的人,隐身男,翅膀男以及雙刀男。
段逸塵對這三個人許以重利,三個人終于答應幫助他,四個人便一起來到靳青的宿舍樓下,準備從窗戶進去打靳青一個措手不及。
由于翅膀男一次隻能帶兩個人飛在天上。
于是,他們便商量好先将雙刀男和隐形男放下攻擊靳青和冷陌涵。
再由翅膀男去将段逸塵帶上來,驗收靳青和冷陌涵的死相。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才剛剛出現,就被冷陌涵打了個正着。
看到雙刀男已經開始行動,而靳青和冷陌涵則是紛紛敗退受傷,翅膀男便轉身回去接雙刀男了。
沒有了隐形男加成的翅膀男,這一次雙手托着飛的十分仔細,生怕被人看見自己的身形。
将段逸塵放在屋子裏,翅膀男蹲在窗台上,和拎着棒子的靳青目光碰撞到一起。
不知道爲何,翅膀男總覺得此時的靳青身上有一種壓力,這種壓力無與倫比,雖然看不到,但是卻像有形一般,壓得翅膀男透不過氣。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種壓力,其實就像是蝼蟻看見大象,那種發自内心的惶恐。